第73節 - 猜測
第七十三節 猜測
那是一塊約莫隻有巴掌大小的物體。從外表上看好像是什麽肉也可能是什麽別的東西。蘇雅距離那裏實在太遠雖然看見卻也根本看不清楚那究竟是什麽。隻是從囚籠中女人忙不迭地將其送到嘴邊大嚼的動作推斷可能應該是吃的吧!那個籠子裏關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女人。大概是因為在被類人捉到的時候曾經被攻擊過她胸脯上的兩隻**已經被完全扯爛。被血管包裹著的兩團破碎脂肪零亂地掛落在腹下。受創甚重的傷口處已經隱隱能夠看到其下的白骨。盡管每天都能聽到她在疼痛的折磨下悲慘地哭喊但所有被關在一起的女人都清楚:受了這樣嚴重的傷又得不到任何醫治等待她的唯一結果隻能是死亡。
不過就在類人將那團食物拋出的刹那蘇雅卻意外地現:類人那雙令人恐懼的眼睛似乎流露出了一種若有若無的畏懼……“可能是我看錯了吧?這些恐怖的生物怎麽可能會恐懼?”這樣的念頭在蘇雅腦海中僅僅隻是一閃而過畢竟那個時候鮮美的人肉對她來說顯然有著更加巨大的誘惑。
隻是那天晚上她並沒有再聽到那個受傷女人的痛嚎。第二天女人也沒有像往常一樣的哀嚎。似乎她的傷口已經不再疼痛。隻是蘇雅距離她所在的位置太遠無法看到其中的究竟。而且在幾百個女人的無力呻吟中想要準確地分辨出其中之一的痛嚎也實在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又一次食肉分日到了類人監管再次拎著一具人類屍體走進囚房漫不經心的類人似乎好像看到了一副令人最驚恐的畫麵一般猛然間大聲吼叫起來。頓時從門外衝進了數個聞聲而來的類人。女人被從籠子裏拖了出來。可能明白她很明白自己即將遭受到什麽吧!她的雙手死死拉住鐵籠上牢固的欄杆根本就沒有想要鬆開的跡象。口中也一直在拚命慘叫。這就刺激得類人更加殘暴。緊貼著囚籠的蘇雅驚恐地看見在幾個類人巨大力量的拉扯下受傷女人的身體活生生地從兩邊撕開。兩隻緊抓住欄杆的手也在無法承受外力的情況下不得不從肩頭關節處與身體分離。連帶著一絲絲斷裂地肌肉與紉帶無力地垂落在籠內。至於那兩根被緊緊握住的欄杆早已被從中部拉開了一條弧線。要知道那可是兩根直徑數厘米粗細的鋼筋啊!撕心裂肺的慘叫一直延續了很久類人們似乎已經習慣於這樣的施暴方式。它們並沒有打算要放過失去雙臂的女人。蘇雅看到其中一各類人以強勁有力的手臂高高地將殘廢的女人抓起將其身體猛然向後掰彎就好像是在將一根木根從中壓斷一樣活活將女人的身體從後部折疊起來。其力量之強大就連堅硬的骨胳也無法承受。一陣清脆的斷裂聲後女人的腦袋與臀部後側完全**在了一起。甚至帶有散亂頭的腦門已經從雙腿**的空間外徑直伸到了身體的前端。女人沒有死她仍然在慘叫隻是慘叫聲中明顯帶有一種無法忍受的劇烈疼痛。還有胸部遭到猛烈擠壓後無法順暢呼吸的阻噎之感。
類人似乎並不在意手中女人地感覺他們狂吼著將身體從中唄彎折成兩節的女人往懷抱中一包重重夾在腋下好像是輕鬆地夾住一本書一樣迅地邁開大步從囚室的鐵門處走了出去。至於監管的類人則帶著一絲莫名的恐懼眼神狠狠將抓在欄杆上的兩隻斷臂救下隨即跟隨著前行者的腳步追了出去……“我不知道這能否算是你認為的異常不過但就平時地情況來看類人在那天的表現確實讓我覺得相當意外。因為在此之前盡管它們對我們凶殘、很冷淡卻從未像那樣的狂暴與冷血。我感覺……我感覺……它們……似乎有些害怕……那個女人……”蘇雅的描述讓所有人心裏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尤其是方欲緊靠在其身邊的夏冬甚至能夠感覺到他身體在微微顫抖。看得出這樣血腥恐懼的場麵哪怕就算是見慣血肉的他聽了也會感到一絲後怕。
“那麽你有沒有注意到或者說你有沒有看清楚類人遞給那個女人的食物究竟是什麽?”天翔的語氣仍舊冷峻而嚴肅。“沒有!”蘇雅搖了搖頭:“距離實在太遠那種場麵也太紛雜我根本就看不清楚那空間是什麽。”
天翔抿緊了嘴唇皺了皺眉道:“……嗯!那個女人就是你說的那個受傷的女人在她被帶走之前你還有沒有現在她的向上有什麽異常嗎?”“異常?”蘇雅有些意外:“沒有啊!不過就算是有那個時候肯定沒有人會注意。或者你試著問問別的那些和我一起被救出來的女人她們當中有的人距離較近可能會看到一些我沒有看到的東西吧!”
“族長!你。。。你。。。你是不是。。。現了什麽不對的地方?”李文銘幹咽了一下口水小心地抬頭問道。
這也是除了天翔之外所有人都關心的問題。畢竟把他們悄悄叫到這裏本身就代表著會有什麽重大的事件需要讓他們得知。
天翔沒有回答隻是略微點了點頭。看他的樣子似乎還在考慮……
“在確是不對!”沉思良久後他終於開口道:“我懷疑冷庫裏那幾具古怪的屍體恐怕與這件事情有絕大的聯係。”這句話使所有人都感到了驚懼。
“夏冬昨晚是你帶人負責將那具屍體賣掉的吧?”天翔沒有解釋。而是轉換了另外一個話題。
“對沒錯!”";那麽在埋的同時你有沒有現那具屍體與平時有什麽不同嗎?”
夏冬搖了搖頭。看得出對於這個問題他實在是有些不能理解。
“我的意思是在你們挖坑、埋土的過程中那具屍體。有沒有活動過的跡象?”天翔加重了詢問的口氣。“這這怎麽可能?那那根本就是一個死了很久的人啊!”
別說是夏冬所有的人在這一刻都感到了年輕族長話裏的問題。“不要激動!你們的想法我可以理解。”天翔微微朝兩邊壓了壓手小聲、緩慢、而且清楚地說道:“但是我仔細檢查過那個已經被掏空的土坑你們可能沒有注意到這個坑是從內部破開。而且坑邊地泥土上還有幾個相當模糊的手印。尤其是在距離土坑不遠的位置還有一個相當清晰的腳印。那是一個沒有穿鞋的人所留下的我仔細看過剛才站在那附近的人腳上都穿著鞋子。也就是說留下腳印的人絕對不會是我們族群中的任何一個。”“你。。。你的意思是。。。。。。”說到這裏夏冬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甚至於連後麵的話也無法道出。
“沒錯那個被你們埋掉的死人是他自己從墳墓裏爬了出來。”
天翔的聲音並不大而且也沒有加上什麽特別沉重的語調。然而所有的人球都在那一刻感到了一種無邊的恐怖與畏懼。“這……這怎麽可能?那……那個人明明已經死了先不說他已經在冷庫中呆了那麽久我們……我們也檢查過他他根本就沒有任何髒器。他的身體甚至全部都是空的怎麽可能還會存活?”蘇雅緊握住天翔的手顫抖著嘴唇語不連貫地問道。對於她來說這樣的事情根本無法接受。“我也不知道那具屍體究竟還能不能算做是人。”天翔愛憐地摟過蘇雅的肩膀沉聲道:“你說得沒錯任何人在那樣的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再活過來。可現在的問題是所有的證據都表明是他自己從墳墓中爬出。能夠做到這一點恐怕他已經不能算做事人。”
“不是人?那。。。。。。那又該是什麽?”“我也不知道!”
天翔最後地話實在令所有人意外卻又在情理之中。畢竟一名優秀的部族領袖並不等於一個無所不知的神。“夏冬這段時間你們得多加小心冷庫的開關也必須隨時注意。剩餘的那三具屍體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準隨意搬運。如果有不聽命令的可以不用獲得批準直接殺掉。我懷疑類人將這些屍體放在裏麵冷凍恐怕也是基於同樣的安全理由。”“族長。。。。。。難道世界上真的有那種不會死的怪物嗎?”說話的是方欲。對於他的表情天翔完全可以理解。狩獵者不怕死也毫不懼怕任何蟲子。因為隻要能將其殺掉自己也就肯定會獲得安全。然而現在卻出現了一局不會死亡的屍體。這樣的事情絕對會在所有的人的心頭壓上一塊重重的大石。
“說實話!我不知道!”這樣的回答實在令人意外。
“我隻知道與普通人相比我們很強。”天翔的話風旋即一轉:“我們有槍、有子彈、有古代人類遺留給我們的大量武器。我們根本不用怕誰。就算是一個不會死的人那又有什麽了不起?大不了我們就像打腐蛆一樣把他的身體全部打碎就是。我就不信那一塊塊零亂的碎肉它們還能吃掉我們不成?別那麽垂頭喪氣打起精神來。記住你們不是普通狩獵者。而是人一個活生生的站在生物進化鏈頂端的人類。那些卑微的低等生物根本就不是你們的對手。”“那麽我們應該怎麽做?”夏冬問到。
“不用怎麽做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就以你夏冬來說這段時間你的任務就是收集燃料如果在雨季來臨之前被我現你弄回來地燃料連把你煮熟都不夠的話那麽我會親手把你埋到外麵那個坑裏去。”
善意的玩笑使得所有人的神經出現了短暫的放鬆。沉悶的氣氛也多少活躍開來。“明天我會和蘇雅回希望基地一趟。夏冬你就暫時代替我的充作這裏的最高領導者。記住專心做好你們手上的每一件事。千萬不要去碰冷庫裏的那些屍體。有什麽問題等我回來再說。”
第二天一個由五名全副武裝狩獵者組成的小隊從光榮基地出。朝著他們來時的方向走去。除了天翔和蘇雅其餘三人都是從族中挑選出來的護衛。他們不僅身強力壯而且身手也較之常人要靈敏得多。按照原定計劃天翔應該每隔幾個月便在兩個基地間來回一次。這樣做既能夠加強相互之間的聯係也可以增進自己在族人中的親密感。隻是這一次天翔心裏卻還有著另外的一些打算。
希望基地外圍的警戒人員相當稱職在五人小隊剛剛進入到哨戒範圍內時。一名隱藏在暗處的狩獵者喊住了他們。待看清來者熟悉的麵容後頓時興高采烈地帶著他們從隱蔽入口進入了基地。歸來的天翔受到了人們的熱烈歡迎對於這個從未讓自己挨過餓的年輕族長族人們的擁護顯而易見。在與眾人客套一番且與妹妹天柔歡鬧一陣後天翔拉著戰風與劉睿走到了一邊。
“你確定這是真的嗎?”聽了天翔的話後戰風的語氣顯得頗有些顫抖。天翔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說真地。這種事情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所有在基地中找到的資料都沒有對此做出任何解釋。我想如果要獲得答案可能從那些女人身上大概能夠多少知道一些。隻是。我並不確定她們究竟對此知道多少?”
劉睿則沒有說話看得出她似乎正在思索著什麽。。。。“我估計她們知道的東西恐怕也不會比蘇雅多。”控製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戰風再次道:“在那樣的環境下恐怕她們當中不少人已經根本喪失了最基本的思維能力。至於你說的問題很可能已經被她們遺忘得差不多了吧!盡管其中可能會有幾個類似蘇雅這樣能力較強的人可是……”
“哥哥!你怎麽在這兒?”一聲清脆稚嫩的童音打斷了戰風的話。是天柔。那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找了過來。長時間與兄長的分別使得她現在幾乎一刻也不想再離開他的身邊。
天翔見狀連忙俯下身來將之一把抱起狠狠貼過臉去親了一口:“天柔乖哥哥正在談點事呆會再和你玩好嗎?”
“不好!”出乎意料之外天柔並沒有想往常一樣聽話地跑開而是死命地摟住天翔地脖子奶聲奶氣地說道:“我不管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攆是攆不走了由她吧!
天翔抱著妹妹坐下若笑道:“繼續吧!戰風你說得沒錯隻是多一分希望總比沒有希望好得多》”“或許是吧。。。。”
大人間的事情小孩子可能永遠都不會懂隻是他們也有著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想要與大人分享。就在幾人正做決定之間天柔忽然冒出了一句。
“哥哥你有沒有給我帶來什麽新的玩具啊?”“玩具?嗬嗬!”天翔輕輕搖了搖頭:“這次哥哥太忙沒來得及給你準備玩具。這樣吧!說說看你想要什麽我給你做一個就是!”
“哦!太好嘍!”天柔雀躍道:“我要木偶幫我做一個木偶好嗎?”
“木偶?”天翔奇道:“什麽是木偶?我怎麽沒聽說過?”“嗬嗬!她說的是這個!”戰風笑著從身邊摸出一本書遞過:“她這幾天都在看這本書一直吵嚷著要我幫她做一個小木偶呢!”
《木偶奇遇記》
這就是書的名字。一本古代童話也是一本孩子們喜愛的書。隻是在隨手翻了幾頁之後天翔的臉色逐漸變得緊張且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