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夜盡天明(上)
第二十三章 夜盡天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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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消失了，隻不過沒有人注意到她是被一隻手拉走的，都以為她在八方裂風陣這種違規級別的超上位攻擊下直接被防沉迷係統踢下線了——我是說直接還歸世界本源，等待複蘇了。
地麵上殘留下的，是十月使用的那台巨大的神秘器械，一直到現在，莎莎羅她們都沒有想出來這麽個玩意兒究竟是怎麽運作的，至少以他們十幾年又幾千幾萬個月的年齡來看，她們還真沒見過這個玩意兒。
——於是我又得出了一個結論，魔裝少女貌似都是永遠的十八歲（霧）。
之前莉莉絲的黑影被擊敗的時候，一直籠罩在整個霍拉杜爾之上的黑夜就開始消散了，因為這本身就是莉莉絲黑影的力量的凝聚，黑影都掛了，沒理由這些力量還留在這裏當釘子戶。
所以，今天的事件總結起來完全就是牛頭不對馬嘴——我們最早去永夜王城挖墳的目的是什麽？是為了解決籠罩霍拉杜爾的巨大黑暗結界。
結果呢？
解決結界，也就是幹掉莉莉絲的那個黑影成了附帶的，反倒是後麵和兩個突然亂入的魔裝少女的戰鬥的事情才成了主菜。
“你們……”變成了高挑美少女的莉莉絲看了趕回來的眾人一眼，一直冰冷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由衷的微笑，“謝謝你們，還有……幫我照顧好那丫頭……”
“喂喂，照顧……”安娜剛想開口‘這麽麻煩的事情你還是自己做比較好’的時候，莉莉絲就直接暈了過去，身體也一點點變回了原來那個軟蘿莉的樣子，一點都看不出來剛才在幻境中來回虐那個十月的冷酷模樣。
……我說，莉莉絲她今天就這麽暈來暈去的到底暈了幾次了？！
不過，過會兒還有很多事情要問莉莉絲呢。
比如說那座不夜之塔的主人究竟是誰：至少在場的人裏麵沒人知道當年這麽個玩意兒究竟是誰拿出來封鎮發了狂的莉莉絲的。
再比如，她是怎麽會突然間蘇醒和掙脫封印的？
再再比如……
好在小丫頭很快就睜開了眼睛，藍色的眸子眨巴看著我們：“嗚——你們為什麽都看著莉莉絲呀？”
她這麽一說所有人頓時就泄氣了。
這實在是太明顯了——這小丫頭根本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
也許在她的感官裏麵，她隻不過就是昏迷過去了，然後再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麽一大群人都盯著她了。
忽然間，妮凱多蘭插了一句話進來：“契主大人他們沒事了。剛才他們應該就是被那個九月給拖住了所以一直沒辦法趕過來，現在九月被幹掉了，當然就沒什麽問題了。”
一直吊著一口氣的小明鬆了一口氣，就連諾瓦露也拍了拍胸口。
“嘛嘛，莉莉絲你終於睡醒了啊~”我分出一根精神力觸手拍了拍小丫頭的腦袋，然後又輕輕地撫摸了幾下，讓她像一隻曬太陽的小貓咪一樣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誒誒誒？莉莉絲睡著了嗎？”小丫頭頓時嚇了一跳，一下子跳了起來。
順帶一提，剛才她是昏倒在了我的精神力觸手群的範圍內的。
盡管她現在的心智也就像個最多十歲的小丫頭，但是也懂得剛才的事情真的很緊急，隻不過她自己昏迷之後就什麽都不記得了：現在想想恐怕她之前和那個黑影磕架的事情都已經不記得了。
“嘛嘛，沒事啦，我們趕緊出去吧！”我再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眾人都笑了起來。
“那麽……”一直在當龍套的城主大人伊蓮娜終於有機會真正的開口領一次作者君發的工資，“……接下來霍拉杜爾還有很多事後.avi要處理，我想不如我們先去處理，然後今晚或者明晚我就做主邀請大家搓一頓吧？”
我斜睨了這位金發城主大人一眼：“總覺得我剛才好像聽到了什麽很微妙的詞語呢。”
伊蓮娜趕緊慌慌張張地擺擺手，滿臉大大咧咧的表情：“怎麽可能！錯覺，一切都是錯覺！對，都是時臣的錯！”
我：“……我不得不送上‘嗬嗬’倆字兒，因為我總覺得好像又有誰很微妙地中槍了呢？是吧？”
莎莎羅趕緊出來打圓場：“抱歉，伊蓮娜大人平時都是這幅樣子，經常會說一些奇奇怪怪莫名其妙的話，所以如果你們聽不懂的話一般隻要當做沒聽到就可以了。”
“喂喂，莎莎羅哪有你這樣說自己的主人的啊！”
莎莎羅義正言辭地反駁：“那是因為伊蓮娜大人您自己一點身為主人的樣子都沒有啊。還有昨天晚上……咳。”
伊蓮娜城主聽到這個頓時就像突然間軟掉了的史萊姆一樣：“別！我知道了，‘身為城主就應該要有城主的樣子’是吧？！”
於是我們一群人（準確地說是我、緹歐、安娜還有莉莉絲）頓時好奇起來：“‘昨天晚上……咳’是什麽神奇的咒語嗎？居然可以讓你們的城主……呃，突然間就軟掉了？”
莎莎羅咧嘴一笑：“這是一個秘密哦。”
……
先不去管那個奇奇怪怪地城主，等我們離開永夜王城並把那個入口給封鎖掉之後，再仔細一算，發現後續要處理的事情還真不少。
首先就是找個住處——因為一上來我們就注意到了，剛才地底下的巨大戰鬥，以及地麵上的部分戰鬥居然波及到了緹歐的七號別墅，於是七號別墅很光榮地化為了一片廢墟。
“嗚嗚嗚！！妾身的棒棒糖都還在裏麵啊！！”安娜在外麵不斷地想要衝進去找棒棒糖，頻頻引來周圍路過的人的圍觀——需要提一下的是，現在屬於事後整理期間，所以一部分城主府的非安蒂斯學院的學院也被放進了學院幫忙進行整修工作，所以現在人還是不少的。
莎莎羅她們幾個都跟著伊蓮娜跑去處理後事……咳咳，我是說處理霍拉杜爾的混亂了，要不就是各自找各自的契主去了，隻剩下一個諾瓦露留在我們身邊：她是來當向導的。
霍拉杜爾的天空雖然已經不是那種完全的漆黑，但是距離完全恢複成白天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所以在這段時間裏麵我們隻好由諾瓦露帶著在霍拉杜爾的街道上亂逛了。
盡管緹歐之前也是在這裏就讀的沒錯，但是……你覺得我們能夠指望緹歐記住一個城市的路線是怎麽樣的？！真說不定走著走著我們走回了因尼特也說不定呢？
“嗯，我想想，緹歐啊。”我斟酌了一下開口，現在的緹歐已經解除了戰鬥形態，變回了原來的居家衣裙，我也變回了她胸口的那個魔方，“那個……剛才你是怎麽……？”
一邊說著我一邊咽了咽口水（就是這麽一說），因為我實在難以想象已經失傳的魔裝少女的技術為何會突然間出現在了緹歐的身上？
……而且還是以這麽一種詭異的方式？！
聽到我這麽一問，眾人也都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緹歐。
“撒。”緹歐的臉上閃現過一絲迷惑之色，“實際上我也不知道……”
眾人：“……”
怎麽又來個爆完種然後神馬都不知道的了？！
之前莉莉絲也是一下子爆發出上位的戰力，事後什麽也不知道。
而現在緹歐也是一下子成了魔裝少女，還是超上位，結果依然什麽都不知道。
緹歐微微斟酌了一下，繼續開口道：“之前麵的那個上位魔裝少女的時候，我就一直想著‘如果我也有力量就好了’‘如果我也能成為上位魔裝少女就好了’，然後腦海裏麵就突然間冒出來一長段怎麽直接和一件有靈智的寶具締結契約成為魔裝少女的方法的記憶了，於是我就立即嚐試了。”
眾人：“……”
我忍不住滿頭黑線，原來這種事情也是想想就可以做到的嗎？！這樣子讓那些一輩子都停留在初級魔法師的人情何以堪啊！
這讓某些幾百年還沒成年的變態……情何以堪啊！
然後上麵這句話被安娜的一陣磨牙猛咬給咬了回去。
而到這個時候諾瓦露才反應過來：“誒誒誒誒？！你是說你是剛剛才成為魔裝少女的嗎？！這、這這……”
於是她這了半天還沒有這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隻能整個人都好像SAN值降到了最低灰白化一樣徹底萎靡了：“一上來就超……超上位？！吾輩這種剛開始隻有下位，幾百年之後還都停留在中位巔峰的真是傷不起啊……”
“那個，緹歐，你現在的實力到底是怎麽樣的？”我忍不住好奇問道。
“呃……大概是超上位吧？但是究竟是哪個階段因為沒有具體的對比所以我也不知道……另外……”
大家一起湊了過來：“另外？”
緹歐點了點頭：“剛才似乎是第一次締結契約的關係所以維持的時間長了點，但是現在我超上位的狀態隻能維持三分鍾，一般的戰鬥狀態大概是……上位初期的樣子吧？”
我：“……”這種仿佛某個以維護宇宙和平為己任，能夠以幾十馬赫的速度在幾小時的時間內橫穿三百萬光年硬抗無數宇宙輻射的巨人種族最後因為空氣不好所以隻能在地球上活動三分鍾的設定是怎麽回事？
另外上麵這句話真的沒有物理學謬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