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小美女的請求
嘉莉特臨走時的語氣雖然不善，但張文還是從中聽出了她的真正來意。很顯然，嘉莉特此行是特意來提醒張文，卡拉揚總督會前來觀戰的。而最後她那番尖酸刻薄的言語，其實本意還真是為了張文著想。雖然張文沒有嘉莉特那麽了解特米索總督，但對他和卡拉揚總督之間的恩怨，張文也略有耳聞。
“卡拉揚總督竟然也要來觀戰？看起來，這次的比賽還真是有點意思！”看著兩個女孩遠去的背影，張文翹起嘴角，暗暗想著。
※※※
正如嘉莉特所宣告的那樣，第二天她果然沒有再出現在張文的技擊課訓練場上。同時，莉諾雅也讓一名學員給張文帶來了充滿歉意的口信。她已經被選作了念術係帶隊教師團中的一員。在接下來的幾天裏，她每天都必須要跟念術係的參賽學員一起進行“封閉訓練”，就不能繼續參加張文的技擊課了。
“教師團啊……”打發走莉諾雅派來的那名學員，張文掃了一眼訓練場上僅剩的三個形單影隻的身影，拖著長腔感慨起人生的不平等。
“張老師，我們怎麽辦？”紮克斯眨了眨眼，手足無措的看著張文。
與念術係每年比賽時猛將如雲的場麵不同，在體術係，想找一名願意出賽的學生，難度比找一個願意帶隊的老師也小不了多少！何況，今年所有的人都認定了張文一定會在比賽中出醜。再想要找願意陪他一起在比賽裏出醜的學生，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原本，紮克斯與克勞德都以為嘉莉特會替體術係出賽，可現在她擺明了態度不會幫忙。兩人實在想不出，沒了嘉莉特，張文還怎麽率領體術係贏下比賽？
“嘿！緊張什麽？今年的比賽，我本來就沒把嘉莉特計算在內。”張文瞥了紮克斯一眼，輕鬆的搖了搖頭。
“是……是嗎？嗬嗬！”紮克斯與克勞德附和著張文笑了笑。可看兩人的表情，簡直就差把心虛兩個字刻在臉上了。他們顯然認為張文的話，隻是在嘉莉特走人之後拿來安撫人的。
無論如何，讓體術隻不過是四級的阿蜜莉絲，去和泰密斯學院體術係精心選拔出來的高手對戰，都實在太勉強了！要知道，即便是泰密斯學院訪問團最差的體術係學員，也有超過紮克斯和克勞德的六級實力！
“好了！總而言之，能不能勝過泰密斯學院，那是我的事情。你們隻需要負責贏下你們的比賽就行了。”張文走到三人身邊，笑著拍了拍他們的肩膀。
“嗬嗬！張老師，我們也很想贏。可是……”說到比賽，就連阿蜜莉絲也變得心虛起來。
“我知道，我知道。”張文一見到三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心裏在想什麽，“讓你們埋頭苦練了一個多星期，也是時候讓你們明白，這幾天特訓究竟有什麽成果了。”
“你應該已經把我教的動作全部練熟了吧？”張文一邊單獨對阿蜜莉絲問著，一邊到場邊取來了兩柄晶能劍。
“當然！”小美女毫不遲疑的點頭。
“那你應該也按照我的要求，給每個動作編上了號碼？……很好，我現在要測試一下。”張文說著，將兩柄晶能劍分別遞到紮克斯和阿蜜莉絲手中。
“我也要測試？”直腸子的紮克斯接過晶能劍，困惑的詢問。
“不，你是給女英雄當陪練的大反派。”張文邪惡的一笑，把克勞德打發到場邊，隻留下了紮克斯與阿蜜莉絲站在場內。
“張老師？”紮克斯顯然沒聽懂張文的俏皮話，他手足無措的對張文搖晃著腦袋。
“好了。這次的規則是這樣……阿蜜莉絲，你先閉上眼睛，站到那邊去。對！就是那兒！”張文又讓阿蜜莉絲站到了幾步之外，然後才對紮克斯坦然說道，“你待會兒負責攻擊阿蜜莉絲。”
“你的意思是……用你教的招數？”紮克斯滿臉困惑的小聲詢問。
“當然不是！你就用自己平時戰鬥的招數。不過，出手的時候當心點，別傷到阿蜜莉絲。”張文小心的囑咐著。
“好吧。”到目前為之，紮克斯依舊不明白張文想要做什麽。不過，他現在是張文的學生，老師的要求他當然隻能照辦。
“好！阿蜜莉絲，別睜開眼睛。測試馬上就開始！”張文大聲喊著，將紮克斯推到了阿蜜莉絲身前十步遠的地方——剛好是發動攻擊的最佳距離。
“好，現在開始！”張文大喊了一聲。
阿蜜莉絲屏神靜氣，等著張文接下來喊出的動作編號。而紮克斯則對場外的克勞德無奈的笑笑，然後擺了個他最熟練的突刺動作，向阿蜜莉絲攻了上去。不過，因為擔心傷到還閉著眼睛的阿蜜莉絲，紮克斯這一擊大約隻用上了五、六成實力。
看著紮克斯漫不經心的動作，張文又翹起了嘴角。在紮克斯衝到距離阿蜜莉絲還有五步距離的時候，張文喊出了第一個數字：“十七！”
隨著張文的大喊，阿蜜莉絲立刻做出了那個她練習過上百遍的動作。她首先將手中的晶能劍斜斜向上挑起，緊接著猛力向側下方一揮。在閉上眼睛的狀況下，阿蜜莉絲反倒能心無旁騖的將記憶中的動作做得更加完美。
就這樣，阿蜜莉絲揮出的晶能劍準確的劈中了紮克斯的劍鋒。雙劍交擊時產生的力道和聲響讓毫無準備的阿蜜莉絲驚愕萬分。好在她承受的反震力道並不大，才讓阿蜜莉絲手中的晶能劍沒有脫手飛出去。
另外一邊，紮克斯的狀況也一樣不那麽好受。雖然他在聽到張文喊出那個十七的時候，就知道阿蜜莉絲的晶能劍會劈斬下來，但是他經過千錘百煉的突刺動作，卻不是那麽容易收回的。結果，紮克斯很鬱悶的像個傻瓜一樣，撞上門去讓阿蜜莉絲劈了一下。
不過，紮克斯的戰能等級終究要高過阿蜜莉絲整整一級。這使得阿蜜莉絲的下劈動作雖然占據了優勢，但卻沒能取得應有的戰果。
在雙方平分秋色的對劍之後，紮克斯的第二反應極快。他借著反震的力道向後急退，希望借此拉開與阿蜜莉絲的距離。在帝國體術中，纏鬥是一種十分冒險的舉動。紮克斯的戰能占據了絕對的優勢，當然不願意和阿蜜莉絲糾纏。
“四！”而幾乎就在紮克斯與阿蜜莉絲的晶能劍交擊在一起的同時，張文又喊出了第二個數字。
閉著眼睛的阿蜜莉絲仍然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但聽到張文的聲音，她還是條件反射般的行動起來。
阿蜜莉絲雙膝微曲，右臂則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將晶能劍用力頂在側後方的地麵上，直到用特殊晶體製成的劍身都發生了些許彎曲。然後，就在彎曲的晶能劍將它的彈力完全釋放出來的同時，阿蜜莉絲也縱身向前躍起，同時將晶能劍再次舉過頭頂，狠狠劈了下去。
在平時做“4號”動作的時候，阿蜜莉絲還總覺得它的第一個動作做起來有些生澀。而這一次，在與紮克斯的晶能劍交擊之後再做出這個動作時，阿蜜莉絲卻發覺其中竟有種說不出的流暢感。
而另一邊的紮克斯在聽到“4”這個數字的時候，心就已經猛地向下一沉。他當然知道阿蜜莉絲下麵的動作是什麽。然而，他在全力後躍之後，隻能眼睜睜看著阿蜜莉絲以比自己更快的速度躍上前來，然後又是一劍斬來。
到這個時候，紮克斯早已經顧不上留手了。他隻能拚命將晶能劍揮向頭頂，擋住阿蜜莉絲的攻擊。
當！阿蜜莉絲用力的下劈再次擊中了紮克斯的晶能劍。而身在半空的紮克斯就算用盡全力，也還是吃了點小虧。他在落地的時候，不得不向後連退幾步，才能穩住身體。
而就在紮克斯後退的同時，張文的嘴裏已經又報出了新的數字：“十一！”
於是，阿蜜莉絲的追擊立刻如影隨形的跟了上來。她箭步向前，晶能劍從肩部開始向左前方疾刺出去。
還沒有來得及穩住身體的紮克斯眼睜睜看著晶能劍刺到麵前，隻得奮力向左側身躲閃。可他才剛躲到一半，張文又喊出的一個“6”字，就讓紮克斯差點當場吐血。紮克斯當然知道，張文教授的6號動作，正是一個連續的十字交叉斬擊。而以紮克斯現在姿態，阿蜜莉絲下麵的一下豎劈就會把他斬成兩段。
看著阿蜜莉絲緊閉的雙眼，紮克斯心底的輕視早就全都變成了寒意——他原本以為閉著眼睛的阿蜜莉絲好欺負，可是他忘了，閉著眼睛的阿蜜莉絲砍人的時候也是不知道手下留情的！而且，阿蜜莉絲動作熟練，連喊叫的機會都沒有給紮克斯留下。
眼見阿蜜莉絲手中的晶能劍又劈到眼前，心驚膽戰的紮克斯隻能奮力用左手稍微擋了一下她的劍，然後仰天向後就倒。
可阿蜜莉絲當然不知道放過摔倒在地的紮克斯。她依舊按照張文的教導，一路向前揮出十字交叉斬。可憐的紮克斯被阿蜜莉絲砍得在地上四處亂滾，手中的晶能劍早已經不知道丟到了哪裏。
而張文口中還在不停的報出數字：“六，四，十二，七，五，六……”就這樣，紮克斯就像隻皮球一樣，一路從場地中央滾到了鐵柵欄旁邊。
“好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終於，張文笑嘻嘻的開口讓身上已是香汗淋漓的阿蜜莉絲睜開了眼睛。
“啊？”當阿蜜莉絲看到自己劍下渾身髒兮兮的紮克斯，事先已經有所預感的小美女還是大吃了一驚。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竟然戰勝了在實力學院體術係能排進十名以內的紮克斯！
“當心！”見到阿蜜莉絲激動的模樣，紮克斯心驚膽戰的大喊一聲，小心翼翼的拈著晶能劍的劍尖，將它從脖子旁邊挪開。
“太……太不可思議了……”張文身邊的克勞德則早就已經看傻了眼。阿爾米修斯學院體術係的人氣小帥哥就這樣呆呆的張大了嘴巴，一動不動的盯著遠處的兩個同學。在練習張文教的那些動作時，他絕對沒有想到，將它們相互組合起來，竟然能發揮出如此強悍的威力！
在克勞德以前的認知中，還從來沒見過這樣攻勢如潮水一般，不給對手絲毫喘息機會的進攻方式。紮克斯在與阿蜜莉絲的戰鬥中，除了第一擊他稍微輕敵之外，後麵他一直都是用盡了全力在抵抗。可是從頭到尾，他卻連一個像樣的反擊機會都沒能得到，就被閉著眼睛的阿蜜莉絲一路追殺，稀裏糊塗的輸掉了比賽！
要知道，紮克斯的戰能級別，可比阿蜜莉絲整整高出了一級半！在帝國的觀念裏，相差一級的戰鬥，勝負就已經可以稱得上毫無懸念了。至於說戰能差出一級半，在通常對戰的時候，當等級高的一方使盡全力時，戰能蕩起的衝擊波甚至可以讓低級的一方連腳步都站不穩！
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阿蜜莉絲居然輕輕鬆鬆就贏了！
“你們現在明白了吧。”將紮克斯與阿蜜莉絲叫回身邊，張文再次微笑著看著三人。
“嗯嗯！”三人立刻將腦袋點的像是小雞啄米。張文原本平常的微笑，此時在他們眼裏已經平添了無限神秘的色彩。
看著三名學員滿是興奮的模樣，張文用力各敲了一下幾人的腦袋，兜頭給他們澆下一盆涼水：“喂！幾位，別高興的太早了！你們還差得遠呢！你們現在掌握的，不過是一些最基本的動作而已！你們以為阿蜜莉絲為什麽能贏過紮克斯？不是阿蜜莉絲夠強，而是紮克斯一開始太過輕敵。其次，是我幫阿蜜莉絲找出了克製紮克斯的方法！你們總不會認為，將來上了戰場的時候，還能找個人跟在屁股後麵幫忙喊編號吧？”
“嘶！知道了。”紮克斯抱著被張文敲痛的腦袋，齜牙咧嘴的答應著。阿蜜莉絲則是很委屈似的發出一陣“嗚嗚”聲，衝張文噘了噘小嘴。
“知道？哼哼！”張文一笑，落在紮克斯三人身上的目光裏帶著點讓人看不懂的笑意，“我教給你們的東西，與突刺、旋刃之流的三流武技可不一樣。這樣吧。既然你們有信心。那今天剩下的半節課，就把應付帝國各種武技的方法找出來好了。”
“是！”紮克斯等人回答時沒有半點猶豫。
老實說，當他們聽到張文把帝國最流行的武技說成是“三流招數”的時候，都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種奇怪的優越感。就連神羅軍的大少爺紮克斯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妥。
“很好！那你們先自行練習。解散！”張文笑了笑，便隨意的揮手讓他們解散。不過，三名學員沒有立刻走開，反倒全都猶猶豫豫的站在原地交換著眼神。
“嗯？你們還在這兒幹什麽？”張文很快就發現了眾學員的異常，不由古怪的看了他們一眼。
“那……那個……張老師，晚上總督府的宴會你聽說了嗎？”紮克斯壯著膽子走上前來，俊臉上堆起了一個讓人忍俊不禁的假笑，有點緊張似的問道。
“聽說了。”張文淡淡的點頭。
“您會去嗎？”紮克斯愈發緊張的問道。
“我？應該不會去吧。”張文想了想，笑著搖搖頭。
“哦！”紮克斯立刻長出一口氣，與身後的克勞德喜笑顏開的互相豎了豎大拇指。
“怎麽，我不去參加宴會，你們高興什麽？”張文又故意冷下臉來反問。
“嘿嘿！張老師，我們不是擔心如果您晚上去了總督府，我們都不去的話惹您不高興麽？現在您也不去，那我們就不用擔心了嘛！”紮克斯又堆起了笑臉，湊上前來小聲說道。
“是啊。總督府舉行的宴會，肯定無聊的要命！與其把時間浪費在那種宴會上，還不如去訓練館多磨練一下武技。”克勞德也心有戚戚的連連點頭。
對大多數阿爾米修斯學院的年輕學員來說，能夠參加總督府宴會與各國勳貴們結識，都是一次嶄露頭角，出人頭地的大好機會！不過，以克勞德和紮克斯的身份，顯然不需要這樣的機會。在這兩位愛好武技的“有為青年”看來，世上再沒有什麽事情，能比讓他們呆在無聊的宴會上，帶著笑臉應付一群勳貴老頭來的更加痛苦了。
“那現在你們滿意了？”張文再次沒好氣的反問。
“嘿嘿！”雖然張文的語氣不善，但兩位小帥哥都能聽出來，他其實並沒有多少生氣的成分。兩人立刻厚著臉皮笑笑，生怕張文反悔一般，眨眼的功夫就從他眼前溜走了。
目送著紮克斯和克勞德跑到訓練場的一角，張文又奇怪的發現，阿蜜莉絲竟然還站在原地，臉上仍舊滿是猶豫。“你怎麽不走？還有別的事？”張文奇怪的問道。在他的印象裏，阿蜜莉絲一向是個直性子，可不屬於那種喜歡扭扭捏捏的女生。
“那個……沒……沒什麽事情。”阿蜜莉絲又猶豫了一會兒，對張文搖了搖頭。
“有什麽事，你就直說！如果真的沒事，那就明天見了。”看著阿蜜莉絲的模樣，張文故意無所謂的對她揮揮手，轉過身去。
“好吧！我說就是了！”見張文真的說走就走，阿蜜莉絲終於憋不住大喊一聲。接著，女孩幾大步走到張文身邊，雙手往胸前一叉，開門見山的瞪著張文問道：“晚上的宴會的事，你能不能改主意？我不強求！”
這還叫不強求？阿蜜莉絲的最後那句賭氣話讓張文差點就笑噗了。他真想馬上拿麵鏡子來，讓阿蜜莉絲看看她自己的表情。她簡直就差把“不高興”三個字寫在臉上了！
“我去不去參加總督府的晚宴，跟你有什麽關係？”張文既沒有答應阿蜜莉絲的請求，也沒有拒絕，反倒對她反問。
張文的問題一出口，阿蜜莉絲的氣勢頓時就**。小美女癟起嘴，沮喪的嘟囔著：“還不都是我父親！他早就想找機會巴結那些帝國勳貴了。昨天總督府的請柬剛送到家裏，他就拍著胸脯保證‘小女必定準時赴宴’了。唉！還是紮克斯他們好。沒人管，想不去就不去！”
“哈！這麽說，如果我也不去的話，晚上總督府的宴會上，你就成了阿爾米修斯學院體術係的代表。大出風頭啊！”張文笑著揶揄。
“張老師，你怎麽能這樣？”阿蜜莉絲果然上當，一下就急得蹦了起來。她可憐兮兮的抱住張文的手臂，連聲哀求：“就當人家求求你嘛！好不好？好不好？”
阿蜜莉絲身上，穿的是帝國學院裏最流行的練功服。除了顏色不是黑色之外，它其實與地球電視劇裏，那些現代女飛賊們最喜歡的緊身衣沒什麽區別。而且為了保證靈活性，這種練功服的厚度隻有極薄的一層。阿蜜莉絲的酥胸雖然及不上莉諾雅那樣的豐滿，但她將張文手臂抱住的時候，張文仍立刻感到了小美女胸前的驚人彈力。
在用上身體攻勢的同時，阿蜜莉絲還仰起俏臉，一雙美目眼淚汪汪，就像是無家可歸的小貓咪一般又可憐又可愛。雖然明知道阿蜜莉絲是刻意為之，但小美女那曲意逢迎的態度和讓人充滿征服感的表情，仍舊令人難以抗拒。
“好吧，好吧！我陪你去就是了。”張文故作無奈的點了點頭。
去不去總督府赴宴，對張文來說本就是無可無不可的小事。他原本也隻是懶得麻煩，才決定不去參加。既然阿蜜莉絲哀求到如此程度，張文要是再不答應，可就太不近人情了。
“嘻嘻！我就知道張老師不會丟下我不管的！”阿蜜莉絲俏臉微紅的拋個媚眼，又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的向後退了半步，在鬆開張文的手臂時，剛好讓他的手也在酥胸邊滑過，然後才帶著一串清脆的笑聲跑開了。
說起來，張文與阿蜜莉絲之間早都什麽都發生過了，像剛才那樣短短一觸的曖昧似乎應該算不上什麽。可或許隻有張文和阿蜜莉絲本人才明白，正是因為兩人之間那種曖昧難言的微妙關係，才使得阿蜜莉絲欲迎還拒的小把戲更叫人心癢難耐。
“小妖精……遲早叫你把賬連本帶利一起還回來！”體味著手上剛才柔軟而充滿彈力的美妙觸感，張文也禁不住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在張文的嚴令之下，他的學員三人組在接下來的時間裏的確竭盡了全力。其中，家學精深的紮克斯負責演示所有他能夠掌握的帝國武技。在他每演示完一種之後，三人便會湊到一起，絞盡腦汁的思索要用怎麽樣的動作組合才能應付。
不過，湊在一起的三人組很快就發現，張文的要求可不像他們想象中那樣容易完成。雖然在剛才有張文指揮的時候，阿蜜莉絲應付起紮克斯的攻擊，好像不費吹灰之力。可是讓三個學員自己去研究的時候，他們才知道其中的難度有多麽驚人！
因為在以低等級對戰高等級時候，所需要的不僅僅是克製住對方的招數，還必須要克製住對方的戰能！
像阿蜜莉絲與紮克斯戰鬥的時候，紮克斯他每一次揮動晶能劍，體內戰能所發揮出的力量都會在周圍形成爆炸性的餘波。即便阿蜜莉絲在招數上能夠克製住紮克斯，可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她卻像是海濤中的小舟，一不留神就被掀翻了。
然而，在剛才麵對阿蜜莉絲時，紮克斯同樣用盡了全力，阿蜜莉絲卻反倒越戰越勇！紮克斯甚至感覺到，阿蜜莉絲在攻擊的時候，她的動作形成了一種奇妙的效果。不但讓他始終覺得有力使不出，有時候甚至還能借助他轟出的戰能，來對他自己進行攻擊。
在被阿蜜莉絲打得狼狽不堪時，紮克斯始終沒有認真考慮到這個問題。現在靜下心來再想，他才發覺這是何等的不可思議！
好吧，假如隻是這樣的話，三人組或許還勉強能夠滿足張文的要求。張文的那些動作本來就要比帝國武技精妙數倍，隻要肯稍動腦筋，找出幾種合適的組合去克製相對生硬的帝國武技還是很簡單的。即便是再加上克製戰能的要求，三人絞盡腦汁，也能從中找出一些門道。
然而，當紮克斯等人好不容易研究出了數種精妙的連續技，還沒來得及沾沾自喜，就看到張文又漫步踱到了他們身邊。
“你們做得好像不錯嘛！”張文先十分讚賞似的笑著點了點頭。
“當然！我們可花了不少力氣！”
“嗯，我都看見了。來！既然你們已經找出這麽多種連續技了，就趁機給我演示一下吧。”張文笑眯眯的坐上了訓練場邊的長凳。
“沒問題！”紮克斯信心十足的答應一聲，馬上又與克勞德一左一右拉開了架勢。
“等等！”看見兩人的姿勢，張文卻突然叫住了他們，“紮克斯，這次你和克勞德調換一下攻守吧。讓克勞德用帝國武技，你用你們剛才整理出來的招數對付她。對了，紮克斯，你不需要壓低自己的戰能，可以用上全力。”
“啊？”三人同時轉過頭來，疑惑的看著張文。他們弄不明白，張文為什麽會作出這樣的要求。
剛才阿蜜莉絲已經證明了，張文教授的那些招數足以對付高出自己一級半的對手。現在讓原本就比克勞德稍強的紮克斯用上全力，那這場比賽還有繼續的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