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回“城”
第二卷 我是你們的先驅 第042章 回“城”
2052年11月17日。
“回！”
隨著辛途一念頓生，他就來到了一處城門的門洞之中。
“入城費500……是你？”那個身穿威武鎧甲的男人看到辛途，愣一神後臉色就垮了下來，嫌惡的道：“50拿來，趕緊走。”
辛途取出紅石幣道：“我給60，你能不能回答我兩個問題。”
金甲男道：“你想要情報？加100紅石幣，否則免談。”辛途聳聳肩，道：“那我還是去問別人吧。”一旁的金甲女翻了翻白眼，“這三天迎來送往，就數你最摳門。”
“靠！”金甲男道：“50進城費，50回答你兩個問題，行了吧？不行您就請嘞。我知道你們先驅賺錢不容易，可咱們難道就輕巧了？一天12個小時杵在這裏，然後除了吃飯就強製要求睡眠，換你來試試？”
“成交。”說著丟了100個紅石幣過去，心頭卻是鬱悶歎：“出城50進城又50，外加50的谘詢費，這一趟我還虧了50。嗨！”
而且根據“先驅記憶”，先驅進出城一次後七天內不可再出城。如此一來想要靠拉人來賺取大額的紅石幣根本就是不現實。
“第一個問題：民的進出城價格是多少？”
“1000……這回我可是說真的！”金甲男道，“信不信我那就由你自己了。”
辛途道：“謝謝。第二個問題，你們為什麽那麽瘋狂的賺錢，甚至不惜放肆抬高價格。”
金甲男和金甲女相視無奈一歎息，道：“贖身唄。我們現在身份是‘奴仆’，一切的行動都必須遵照‘白色光人’的指令，沒有任何的人身自由。‘贖身’之後我們至少可以再履職之餘自由行動。比如出城回家。”
辛途問道：“那麽‘贖身’也分層次吧？”
“嗯。不過這個我想你了解到來也沒用。如果你想知道，不要意思25紅石幣。”說著金甲男朝辛途一攤手。
辛途搖搖頭道：“算了。我們選擇的是兩條路，還是各自走好各自的吧。”說完辛途朝他們揮揮手就進城去了。
“哎，真羨慕他們可以自由走動。”金甲女道。
金甲男也一歎息，“興許也有人在羨慕我們永遠安全呢。”
辛途行走在這片城區的土地上，欣賞周圍清新多彩的景色，再和城外充斥的冰冷死物一比，不由得心頭微醉，“至少這一刻，我覺得自己是幸運的。”
辛途取出一張民牌，一用力將之捏碎，一團白色的光芒就民牌之中聚攏懸浮起來，然後落到地上，漸漸形成一個小小圓圓的人形，等到白光散去，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就俏生生站在地上。
正是王警察的女兒王叮叮。
將王叮叮拉入巴別城也是無奈之舉。王警察父母早亡，妻子又在一次車禍中喪生，叔伯親戚什麽的沒有一個願意照看小叮叮。辛途還是在社會福利院找到王叮叮的。而那所謂的“社會福利院”，和垃圾站唯一的區別就是多了一群小孩。
辛途找到王叮叮的時候，她正在被一些大孩子欺負，而社會福利的工作人員就在一旁看著，並以此為樂。辛途直接過去將那幾個工作人員一巴掌扇暈，然後全部納入民牌之中。
或許是因為辛途從那些很壞的大孩子中將小叮叮救出來的緣故，小叮叮對這個陌生的叔叔並不是很抗拒。辛途輕輕鬆鬆就將王叮叮抱走了。
最後想不出辦法安頓王叮叮的辛途隻能也將她納入民牌之中。
辛途這樣做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在辛途收納第一個人的時候，“先驅記憶”又更新了——辛途又多了一項賺錢的行當：新人指到！為新加入的民講解城中的一些情況，可以額外獲得250紅石幣作為“潤嗓子”。
而通過這部分更新的記憶，辛途了解到民在城中每度過一天就需要花費100紅石幣，算是租金，如果紅石幣不夠，民就會被強製的送入“通天塔浮屠界”之中，要麽賺錢付租金要麽死。
先驅則不需要出這一筆錢。
基於這一點，辛途最終決定將王叮叮帶入城中。至少在這裏，辛途在她的身邊，她可以吃得好，睡得好。而有了對“照顧王叮叮”這樣一個承諾的牽掛，辛途至少覺得自己冰冷的內心還是有一些溫度的——如果將來的哪一天王叮叮知道她的輕生父親的死是辛途一手策劃的，要報仇，辛途會接下，然後為自己的生存而戰！
至於王叮叮的那一份“租金”，辛途可沒打算一個人包攬。不是還有梁幼蔓，張行天，操弘毅三個人嗎？他們同樣是王警察自殺的受益者，沒理由辛途一個人出這筆錢。一天100的租金可不便宜啊。
“叮叮，這裏好看嗎？”辛途將王叮叮抱了起來，柔聲的說道，“你看，這裏有綠綠的山，青青的樹，還有美麗小花。喜歡這裏嗎？”
王叮叮摟著辛途的脖子，小腦袋藏在辛途的脖子彎，陌生的環境讓她有些膽怯，不過黑黑大大的眼睛還是好奇的看向四周，當發現看到的不是漆黑的牆壁和壞人的臉的時候，小腦袋就從辛途的脖子彎抬了起來。
“看看，好看嗎？那邊的那個山，這個是樹，又許多綠色的葉子，”說完辛途俯身摘下一朵連他也交不上名字的花道，“這個是花，聞一聞有沒有很香？來，給你戴上。”
放四十多年前，什麽樹啊花啊的，用這些逗弄小孩都是弱智。但是在2052年，對於一個一出生就是生活在海上城市的普通人家的小孩來說，一切都隻能在虛擬影像上看到。眼前的一切對於王叮叮來說絕對是新的不能再新的新鮮事物了。
果然，王叮叮臉上怯意很快就消退了，大眼睛充滿興趣和好奇的看向周圍。
辛途將那紅色的小花掛在王叮叮的小小的耳朵上，抱著她來到一個小湖邊。湖水清澈如翡翠，水麵沒有一絲的漣漪，比鏡子還像一麵鏡子。
“來，看看，好看嗎？”
王叮叮好奇的看向水麵，隻看了一眼就藏回了辛途的脖子彎，有些羞怯說：“好看……”
“嗬嗬，是花好看呢？還是小叮叮好看呢？”
小叮叮晃起了頭，光潔的額頭在辛途的下巴蹭了兩下，不好意思回答的樣子。
辛途笑道：“走，叔叔帶你回家。”
小叮叮突然怯怯卻充滿期待的問：“叔叔……這裏有爸爸嗎？”
辛途撫摸著小叮叮的頭，道：“爸爸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很遠很遠？”
“很遠很遠。”
“那爸爸會回來看叮叮嗎？”
“……”辛途道，“會的。所以叮叮要健健康康的長大，長的漂漂亮亮的，給爸爸一個驚喜，好不好？”
“嗯！”小叮叮用力的點點頭。
於是辛途就抱著小叮叮朝著自己打那處茅屋走去。
然而在經過一處翠竹林的時候，辛途突然停了下來，足足停了兩秒鍾才重新跨步出去。不多時就走出了翠竹林。
辛途離開之後，竹林中一小塊地麵卻動了起來。
“馬哥，怎麽不動手啊？就這麽白白的放他過去？”一個不樂的聲音響了起來。
“少他媽廢話！”一個惱怒的青年人的聲音響了起來，“沒看到他抱著一個小孩嗎？嚇到小孩怎麽辦！你有點人性行不行？給我乖乖的等著。”
“哦。”
另外一個女聲卻道：“沈涯，你該慶幸剛才馬哥阻止了你。否則說不定現在你就是一具屍體了。這個人，不好惹。”
“啊？”叫沈涯的年輕人問道，“馬哥，浪姐說的是真的嗎？”
“當……當然了，我馬澳的眼力能差？好了，別說話。這一條路是通往城門的，不缺少肥羊，耐心等著吧，有咱們發財的時候。”
“哦哦，知道了馬哥。”
小半個小時之後，辛途就抱著王叮叮來到了居住的茅屋區。
和之前的冷清截然相反的是，茅屋區此時格外的熱鬧，一眼望去都是攢動的人頭，各種吆喝聲此起彼伏。
“來嘞來嘞，加入我們白鯊會，絕對是你最好的選擇！我們老大白鯊已經是‘築神塔’第二層的強者啦！”
“無兄弟，不登塔！無兄弟，不建盟！我們就是兄弟盟，凡是加入者皆我兄弟，凡兄弟有難全盟相助！”
“木蘭幫歡迎各位‘築神塔’一層的姊妹加入，待遇從優，男士請左轉謝謝合作。”
“通天塔廣邀各路英豪，讓咱們一起等塔通天！”
“……”
“……”
王叮叮看著眼前這麽多人，又吼又鬧，有些害怕，“叔叔，這裏好多人呀。”辛途輕輕拍著她的小背說：“嗬嗬，人多熱鬧嘛。走，叔叔帶你回家。”
不過就在辛途穿入人群走了沒多遠，一個人就攔在了辛途的麵前。這人不高卻胖，還套著一身粗獷厚重的青銅甲，肩上扛著一麵青銅雙刃斧，斧麵足足比辛途的身子還要寬。
“有事？”辛途認得他，就是城衛衙門的那個孫海。
孫海是來這裏維持秩序的，卻不想遇到了前天那個可惡的姓屠的，當即就忍不住上去挑釁。孫海看了看辛途，又看了看辛途懷裏抱著的小女孩，“喲喲，竟然敢把小孩帶進城，嘿，等哪天你掛了，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就慘咯。”
王叮叮雖然聽不太懂孫海的話，但是孫海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卻讓她有些害怕，摟著辛途脖子的手緊了緊。
辛途怕嚇著王叮叮，也不動怒，抱著小叮叮就繞過孫海，理了不理他。但是在心中，孫海已經上了他的必死名單。
孫海見自己竟然被公然無視了，當即惱羞成怒，大吼一聲怒抬巨斧，轉身就是一劈，“砰”的一聲砸在地上，“姓屠的你給我等著！城衛衙門的牢房老子永遠為你敞開！啊哈哈！”
“有病！”
“腦殘！”
“豬！”
周圍的先驅們給嚇了一跳，然後就紛紛不滿的謾罵起來。
孫海卻也不敢放肆的得罪太多的先驅，就在那裏瘋笑起來。
不過人群中，卻有一個人窈窕的身影追著辛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