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載灃貴為皇親國戚,哪受過這個窩囊氣,就算這些人摸不清來路,但如此鄙視他,戲耍他,載灃還是無法忍受,騰的站起來,指著這兩人的背影罵道:“大膽狂徒,皇權再上,豈容你們放肆!侍衛!將這兩人拿下!”

本跪在地上的四個帶刀侍衛話音剛落,就已經縱起身子,拔出腰刀,幾個箭步衝上前來。這些侍衛均是萬裏挑一的滿族高手,根紅苗正,他們身手敏捷,身經百戰且忠貞不二,此時才顯出本事,眼中殺氣縱橫,舉刀直指紅袍、青袍兩人。

慈禧尖叫一聲:“放肆!還不退下!”那四個侍衛聽到慈禧發話,頓時身子一軟,溫順的如同綿羊一般,弓著身子退開一邊。

載灃說道:“太後!他們……”

慈禧說道:“你懂什麽,他們是五行門下的高手,就憑這幾個尋常侍衛,能阻的住他們嗎?”

載灃不語,憤憤然退開一邊。

紅袍男人笑道:“謝太後不殺之恩!”仍然腳步不停,和青袍男人走出殿堂,呼呼啦啦,這殿堂中穿紅色和青色服裝的蒙麵怪人也一並跟著走了個幹淨。

慈禧咳嗽兩聲,轉向一旁肅立良久的土黃袍男人,顫聲說道:“田家護法,幸虧土盤燈尚存,請將聖王鼎盡速收回地宮吧。”

土黃袍男人微微點頭,說道:“金、木、水、火四行已散,那五行地宮四道機關已毀,僅憑土行……其他人找不到地宮也就罷了,若找到地宮,地宮則形同虛設。太後不如囑咐皇上,將聖王鼎留在身邊,日夜看護,也比留在地宮穩妥。”

慈禧說道:“田家護法,我這紫禁城裏,早就不安生了,請你還是將聖王鼎收回地宮吧。那地宮尋常人就算知道方位,恐怕也要找個十年八年的。”

土黃袍男人幹笑一聲:“田家護法聽太後吩咐。”

慈禧轉頭吩咐載灃:“載灃,將鼎還給田家護法。”

載灃盡管頗多不解,也隻好將鼎遞給土黃袍男人。土黃袍男人接過,悠悠然看了看亮著的土盤燈,將鼎收入懷中,雙手一揉,那鼎頃刻間竟然消失不見。土黃袍男人說道:“請太後移駕,此地已不便久留。”

那溥儀拉著載灃的衣袖問道:“爹爹,那人是會戲法嗎?怎麽將鼎變沒了?”

載灃隻好答道:“皇上,不是變沒了,是藏在身上了。”

溥儀仍然好奇:“藏身上做什麽?怕人偷嗎?”

載灃答道:“是啊,怕人偷。”

慈禧等人帶著已經駕崩的光緒帝屍身,出了佛堂,坐入轎中,那土黃袍男人在佛堂口向眾人微微一抱拳,推入佛堂,隨即那豆大燭光熄滅,佛堂內好像從未有人存在一樣。

三頂轎子飛快移出密林,隻聽身後有牆倒屋塌的聲音,響成一片。

載灃說道:“快走!到正門!”一行人飛快向頤和園正門趕去,走到半路,就見正門口逐漸人聲鼎沸,火光攢動,似乎有大批人馬趕到。

又往前走了小半裏路,路邊閃出十餘名帶刀侍衛,李蓮英喊了聲停,轎子停下,那十來個侍衛上前,將六個轎夫拽到一邊,還沒等那六個轎夫回過神來,噗哧噗哧一刀一個,那六個轎夫還沒能喊出一聲,已經命喪黃泉。

侍衛裏又上來六個,抬起轎子,急奔而去。

兩天後,才傳出光緒駕崩的消息,又過了兩天慈禧也在北京西苑的儀鸞殿一命嗚呼。半個月後,溥儀在太和殿即位,由光緒皇後隆裕和載灃攝政。第二年改年號為宣統,就這樣溥儀登上了大清王朝末代皇帝的寶座。

李連英辦理完慈禧的喪事,於宣統元年(1909年)二月初二,離開生活了51年的皇宮。當時內宮主政的隆裕太後,為感謝他在宮中服役多年,準其“原品休致”,就是帶原薪每月六十兩白銀退休。李蓮英出宮後深居簡出,但最終還是被人在後海附近暗殺,乃是慈禧死前密授隆裕和載灃,怕李蓮英是漢人,知道了五行至尊聖王鼎的事情,留他不得。李蓮英死於宣統三年,時年64歲。

宣統三年(1911年)辛亥革命暴發,次年2月12日,隆裕太後被迫代溥儀頒布了《退位詔書》,溥儀退居紫禁城中的養心殿,宣告了清王朝的滅亡和延續了兩千多年的封建帝製的結束。

隆裕在民國二年(1913年)就病倒了,而且一病不起。臨死之前,她要太監將遜位的宣統皇帝溥儀抱到身邊,對周圍的人說:“你們不要難為他。”

而載灃在清朝的最後三年中(1909—1911),他是中國實際的統治者。載灃繼承了其父懦弱的性格,才疏識短,難當大任。他麵對鼎沸的局勢,又屢屢舉措失當,加速了清朝的滅亡。1911年辛亥革命後,載灃辭去攝政王職,閉門家居,從此沉默寡言,不問政治,不參加張勳的複辟活動,此後在也未參加偽滿洲國的任何職務。他在日偽統治下沒有屈從日本人的一再勸誘,堅持不去東北,在政治上和“滿洲國”劃清了界限。全國解放後,載灃將家存圖書、文物捐贈北京大學,響應淮北水災捐款,帶頭購買“勝利折實公債”。1951年初,因多年老病感受風寒,於2月3日病故。

1917年6月,張勳帶領辮子軍入京,和康有為等保皇黨一起,在7月1日宣布溥儀複辟。12日,在全國一片聲討中,溥儀再次宣告退位。1924年11月5日,馮玉祥派鹿鍾麟帶兵入紫禁城,逼溥儀離宮,曆史上稱這為“逼宮事件”。溥儀搬進北府(載灃的居處),繼而又逃進日本公使館。溥儀被逼宮後,日本各大報章都刊登出同情溥儀的文章,為以後建立偽滿洲國造勢,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八國聯軍的時候派兵最多,打得最狠的就是日本。不久,溥儀被日本人護送到天津。

1932年3月1日,日本扶持溥儀為日本傀儡政權“滿洲國”的執政,建年號為“大同”。

1934年改國號為“滿洲帝國”,改稱皇帝,改年號為“康德”,是康熙和德宗光緒的縮稱,意在紀念,並寄托了續承大清基業之願。

致於五行至尊聖王鼎去了哪裏,普天下隻有溥儀、載灃和滿洲國第一任國務總理鄭孝胥知道。當然,還有那絕對不為人知的五行世家。除此以外,各路軍閥、野心家,也對末代王朝留下的重寶覬覦不已,皇帝夢仍然縈繞在中華大地,盡管隻有蛛絲馬跡,卻無一不在苦苦追尋。

更糟糕的是,日本天皇裕仁也終於通過種種手段,確定了五行至尊聖王鼎的存在,對裕仁天皇來說,將五行至尊聖王鼎據為己有,是大日本帝國徹底征服中國,日本天皇成為名正言順的中華帝王的精神基礎,或者說是最重要的一條,以至於,日本這種欲望的強烈程度,已經達到了不惜一切代價,傾國之力……

我捧著一杯清茶,坐在一藤椅上,聽的入神。我麵前坐著一個耄耋之年的老者,坐在躺椅上,半靠半坐,手上還掛著吊瓶。盡管如此,這老者說起話來,仍然中氣十足,分外清晰,他說話的口音,一聽就知道他應該是北方人。

我所在的房間,無論家具牆麵地板,均是十分古舊,但是幹淨整潔,還有淡淡的香草氣味。這老者麵對窗戶坐著,窗簷上擺著數盆鮮花,上麵的花朵,也是開的正豔。那鮮花我也從未見過,隻感覺花朵透著一股子極為妖豔的氣勢,不禁多看了幾眼。

這老者伸出手拿起椅邊矮桌上的茶杯,慢慢喝了一口。

我早就忍不住,小心謹慎的問道:“老爺子,那五行至尊聖王鼎到底是什麽?怎麽叫得鼎者得天下,失鼎者失天下呢?難道這個鼎裏有什麽一統天下法寶嗎?”我腦子中布滿了類似阿拉丁神燈那樣,一揭開蓋子,就會飛出激光炸彈或者無敵武器的畫麵。

老者輕笑一聲,說道:“哪有什麽法寶!這不過是一個傳承的信物罷了。”

我說道:“一個信物?我還是不太明白……這不是沒啥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