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我來搜搜她!

第三十二章我來搜搜她!

七色的燈光交替,年輕的人們舞動著身體,相互碰撞,相互依偎,巨聲的音響,性感的DJ,各種畫麵碰撞,在這個雜亂的場所裏竟意外的和諧。

作為妖冶殿的超級VIP,希力言一路順暢,走過最中心也是最為雜亂的中央舞池,邊走,邊有各色的女生對希力言吹口哨,但是他愣是眉頭都沒皺一下。

但景朵不同,她去過各種混亂的場所,對這樣的地方是嗤之以鼻的,從沒有深入了解過,但下意識裏,覺得她與這種地方格格不入,以致於如果沒有希力言的掩護,她也許根本就進不了妖冶殿最深的那個包廂裏。

這是妖冶殿最大的包廂,景朵走進去,聞到一股幽幽的香味,不同於外麵那般,裏麵是歐式的裝修,電視,沙發,應有盡有,淡黃色的背景牆,除了桌子上擺滿的一堆小杯裝的酒,一切都看起來格外的溫馨。

看起來不像是休閑場所,而是一個僻靜且暢聊的好處所。

包廂裏坐了三三兩兩幾個年輕人,其中一個,景朵是見過的。那個名叫許承的男人,看起來有些痞氣,一雙丹鳳眼到處亂看,一看就是個輕浮的。

還有兩個男人,一個一身黑衣,頭上頂著個帽子,遮住了他的臉,安靜的可怕。另一個人有點微胖,長相很喜感,有點像電視裏的一個喜劇演員,他自顧自的把玩著手裏的骰子,搖一下,頓一會兒,再看一眼。表情每每不同,景朵看了也新生奇怪,眼睛不自覺的往他的骰子上瞟,可卻被那男人發現,瞪了回去。

“喲!言少,姍姍來遲啊,喝一杯,喝一杯!”

見希力言和景朵從外麵進來,許承的臉上堆滿了笑,但是又看了一眼景朵,道:“言少,這不符合規矩啊?”

“我帶來的人,還不能相信?”

希力言拉著景朵走到沙發邊坐下,拿起就酒杯就往嘴裏倒,很快,三杯就下了肚。

喝完,隻聽得他挑眉道:“沒話說了?”

許承猶豫了一會兒,嘴角咧開一個大大的笑,端了一杯酒到景朵麵前,意味深長地道:“既然我們的大總裁居然是認真的,那就不避諱了,相信,這位景小姐,應該知道自己能聽到什麽,不能聽到什麽的。”

“許承,別過分了。”

希力言拽過許承的酒,一口喝了下去,杯子叮的一聲扣在桌子上,兩人四目而對,許承覺得後背有些涼。

不過是個女人而已,還能有自己的事業重要?

景朵本來是想罵人的,但中途希力言拽著她肩膀的手緊了緊,迸發出來的火氣瞬間熄了下去,希力言是在告訴自己,任務要緊。

“許承,別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多沒意思。”那個微胖的男人放下了手裏的骰子,抬起頭,景朵這才看清楚,那充滿喜劇色彩的臉居然是混血的!眼珠微微有些淡藍,五官頗有點混血的味道。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便是他麵對景朵的另一邊臉有一個蜈蚣狀的刀疤。

“許承。你不是也帶了人來麽?”

希力言的背靠在沙發上,將景朵的手細細把玩著,軟軟的,骨節卻有三兩個老繭,應該是練槍時留下的。

景朵也不吭聲,當作沒聽到這些人的話。

這屋子裏氣氛詭異的很,景朵經驗不足,還不敢妄自行動。

“我是唐老三,這次想和許少爺合作,還要多多麻煩您,言總?”唐老三站起身來,伸出他那長滿老繭的手,十分客氣的說道。

“這些生意都是許承在做,我不過是幫幫忙而已。”

在握住唐老三的手時,希力言的眼神閃了一閃,心裏暗道不好,這個唐老三分明就是個老江湖,手裏的繭很厚,而且刀傷的痕跡不下四五處,再加上臉上刀疤以及脖子上的紋身,分明是黑道上的人。而且看他周身的氣質,想必地位還不低。

希力言看了一眼敲著二郎腿的許承,眼中晦暗不明。

“言少客氣了。”

“蔚然,還不過來打招呼?”唐老三轉頭看向一旁用帽子遮住臉的男人,催促道。

景朵聽到這個名字,神經一繃!蔚……蔚然?

會是她嗎?景朵的身子已經僵直,手心不自覺的冒出冷汗來,她的目光一直盯著坐在角落裏的那個男人,隻見那男人不舒服哼了一聲,大手緩緩地摘下帽子,露出一張俊朗的臉蛋來。他劍目鷹眉,棱角分明,皮膚黝黑而有光澤。

他與希力言都是屬於俊美型的男人,但他們的氣質卻截然不同,希力言帶著一絲冷酷和不易靠近,像隻高高在上的高冷獅子,而蔚然卻是狼的屬性,凶猛,剛毅,但混於人群。

但景朵的腦子裏現在卻是空白的,那個消失了這麽久的人,怎麽會在這裏出現?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景朵在看到蔚然的那一刻猛地站起身來!她手上的包已經拽變了形,她曾經無數次的想象著和他再見的場景,某個熟悉的街頭,空曠的操場,甚至在追捕罪犯的過程中!

就是那驚鴻的一瞥,也勝過現在各為陣營,景朵怎麽也想不到,當初的那個人,竟然轉白為黑!

他分明是和唐老三是一夥兒的!

“景朵?”

蔚然的眼睛微亮,一閃而過的喜悅,但隨即而來的便是冷漠:“在學校時的一個小師妹,沒想到,居然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嗎?”

“小師妹?警校畢業的?”

唐老三的臉立刻耷拉了下來,雙眼緊盯著景朵,想從她的眼睛裏讀出點什麽。

“言少,你是什麽意思,居然帶個警察來!”

“不,她還不是。或者說,她現在是我的女人。”希力言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但也正是因為這句話讓景朵從愣怔中恢複過來。

但是在蔚然麵前,作為希力言的女人站在他麵前,這並不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

“蔚然……”

景朵輕輕的喚著,卻始終沒有說出口。其實她想問,兩年前他為什麽忽然就消失在她的世界裏,而兩年後,他說,她隻是他的小師妹而已。

“我來搜搜她!”

蔚然站起身,將帽子戴在頭上,起身從沙發上走向景朵,而景朵的手卻始終被希力言握著,事實證明,他現在十分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