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那錦囊在哪

第十三章那錦囊在哪

清風撫明月,故而清冷了夜。

我回憶起幼時那短而又短的美好,那時爸爸媽媽總會在飯後帶著我去樓下的乘涼。我在小區廣場快樂的和小夥伴做著遊戲,他們便會在一旁恩愛的看著我。我不禁想到淚落滿麵,這世界總是這樣,給了你一些,卻總會奪取你一些。成長是種苦痛,你不一定會得到什麽,卻一定會失去什麽。

當時在父母意外離世後,是我大舅得知此事後,來接我回了他家。之前和父母關係一直不太好的大舅卻出奇的對我好,他總是告誡我要當一個不畏強權,知恩圖報的人。為了我,大舅和大舅媽離婚了,因為大舅說不準備要孩子了,把我當做自己的親生骨肉對待。可大舅媽卻不同意,最後兩人落得不歡而散,大舅後來並沒有再娶,將我撫養長大成了他唯一的事。大舅一直告誡我不要去追尋我父母的死因,那不是我們所能觸碰的範圍,我也隻得聽得這些話。這麽多年過來了,我也早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幾年了,卻也沒混出什麽名堂。

想到這裏,我不免給大舅打了個電話。

“小飛啊!今天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大舅的嗓音已經略顯沙啞,早就沒了當年的精神。

“這不是想你了嗎?”我鼻頭酸酸的,“大舅,你在做什麽呢?”

“還能做什麽,下班了在家裏弄口飯吃唄!”大舅說的很隨意,話語裏卻聽得出他很開心“小飛啊!什麽時候回來啊!”

“我也不知道啊!”就如南宮離他們所說,我命格缺命,這條道上的人都對我虎視眈眈,再加上那半臉鬼與背後的人遲遲不露麵,我也不敢回去,怕又連累了大舅。

“看有空就回家來啊!這也是你的家啊!”大舅期盼的說。

“我知道的!“......

又和大舅聊了會兒家常就掛掉了電話。有些話,我始終不能和大舅說!

南宮離去家族之後也不知道多久能回來,陸大師那邊也沒了動靜。我原本習慣的生活在這時卻有些不知道做什麽,說寫稿,我反而沒有勇氣去寫關於自己的經曆。

閉眼之後又是那沉重的噩夢,不斷的擊打的我得心,甚至我已經對這件事感到麻木。我在夢裏歇斯底裏,大聲怒罵那個半臉鬼,他猙獰的臉上毫無變化,隻是嘴角那一彎更加上揚。他離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畫麵就像是定格在這一刻,隻是我有意識,而他卻能動。他扒開人群,從人群裏緩慢的向我移動。一步,一步,眼看就要觸碰到我了,我掙紮著從夢中醒了過來。

醒過來之後,天色早已黑盡。我全身被冷汗打濕,我甚至已經不敢再睡覺了。他離我越來越近。思考片刻,我打算去找陸大師。顧不得時間太晚,我連忙拿出手機給陸大師打了電話,對方卻在滴聲後掛斷了電話,並沒有接我的電話。不多會兒我卻收到一條來自陸大師的短信:劫數在此!

劫數在此?是說我在劫難逃,隻有坦然麵對嗎?

我將手機丟在一旁,終是對這噩夢無計可施,再這樣下去,我估計會瘋掉!

沉重的困意,我感覺自己的意識已經模糊了,但是卻還要一直讓自己保持清醒。就在此時,那喪魂鍾像有了生命一樣,從包裏飛了出來,我看見他在我額頭上方盤旋,我卻動也不能動。緊跟著,那原本暗紅的喪魂鍾變得鮮紅,大量的血液如自來水一般將我淋透。

我嗅到濃重的血腥味,全身都是血液卻不能動彈。整個房間都快要被這血液灌滿,我感覺自己呼吸已經十分困難。我的意識逐漸模糊.....

“飛飛,飛飛?”我聽到一聲溫柔的呼喚,才慢慢睜開了雙眼。“快起床了,飛飛,今天不是說好帶你去遊樂園的嗎?你爸可是少有的有時間哦!”隻見媽媽撇著嘴故作委屈的說著。而爸爸在一旁無奈看著我們,搖了搖頭“我這不是有時間就來陪你們了嗎?”

媽媽哼了一聲,便接著催促我趕緊起床。窗外陽光明媚,我三兩下起了床,洗漱之後爸媽早已在吃著早餐,我也緊跟著他們一起吃了起來。

吃完之後我們一家便直接去了遊樂園,我們邊玩邊拍照,時間總在快樂的時候就過的特別的快!餓的也特別的快!於是我們決定先找地方填填肚子,點完菜正等著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色道服背著個小破包的人便走到我們餐桌旁“施主,我見你和令夫人印堂發黑,可是不祥之兆!我這有......”

我爸沒等那道士說完便從包裏摸出來一些零錢,丟給了他。隻見那道士也沒再多說什麽,卻也沒收我爸丟過去的錢,反而是從那小破包中摸出來一個錦囊,在我父母詫異的眼光中將那錦囊直接地給了我“你叫曹飛?”我並沒有答話,轉頭看了看我父母。他們看著那道士,像是要看看那道士會說出什麽稀奇話,那道士見此也不以為意,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曹飛,你的命格會影響你的一生,你身邊的人,若你以後信了我,便打開這錦囊,其中有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那道士說完又將那錦囊向我遞了過來,我猶豫了下,我見父母並沒有加以阻攔,心中也是好奇,就接過了那錦囊。那道士笑了笑“天生缺命要救命!”,吟完這一句那道士轉身就離開了。

我見那道士已走,就想打開那錦囊,看看裏麵到底放了什麽東西。可就在這時,我爸向我伸手示意“小飛,既然你收了那錦囊,就要答應那道士所說的話!”

聽得此話,我隻好將那錦囊交給了我爸爸。他將那錦囊放進他的包裏,正好菜也上來了,我們就先吃飯了。而吃過飯之後我也有些困意,早將那錦囊的事忘在一邊。

緊接著就是那夜的來臨,輪回不休,我無力的看著那半臉鬼離我越來越近,然後再一次疲軟的從床上醒來。喪失意識前發生的一切現在看起來都像是沒有發生,隻是那喪魂鍾靜靜的躺在地上,讓我意識到,我並不是做夢而已。

我憶起夢裏那道士口中念念的缺命,那錦囊,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