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還魂宴
第14章 還魂宴
柳楊看到這裏，在這下麵就沒有了，不知道是沒有在寫，還是又寫在另一個本子上了，因為這本子就像是被丟棄在這裏的。
柳楊心想，這應該是當時在老一中發生的一種類似於洗腦的案件，和前幾年國外發生的一起，導師對學生洗腦事件有的相似。
怪不得從來沒聽說過。
柳楊眼睛仔仔細細地掃過，期望在從當中找到一絲有用的信息，能對他們現在有用。
可是當時這本子的主人隻是隨身記下來的，根本沒有特別描寫某處。
柳楊略有失望，好不容易發現的筆記，卻沒有什麽大用。
雖然心裏是這樣想著，但是手仍不停歇，想著把這東西拿回去給陳昔看。
不知道她能看出什麽來，或許她知道的比自己多一點。
心中想著，腳步更快了許多，不需片刻，就到了。
陳昔還是保持著睡覺的模樣，搖曳的火光映射在她粉紅的臉上，有一種動人的美。
柳楊心裏一激，自己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她還是個孩子！
見她睡的熟，柳楊就沒有打擾，打算等她醒來再說，他坐下，連動作都輕了下來。
她明明那麽小，怎麽會那麽強大呢?
小時候她又受到了什麽樣的待遇，柳楊心想。
柳楊靜靜地看著她的睡顏，小小的，安安靜靜，她的睫毛很長，像打開靈魂的鑰匙。
她所說的我和她本是一類人是什麽意思？
“你再看下去，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挖下來。”陳昔冰冷的眼神緩緩睜開，像十二月的冰雪。
向柳楊發出警告。
但若是仔細觀察，會發現玉頸項的耳畔微微泛紅。
柳楊尷尬地扭過頭，世界上最尷尬的事是什麽？
莫過於你在看她，卻又被她發現了。
為了不尷尬，柳楊把他發現的那本筆記遞了過去。
陳昔看都沒看，眼神死死盯著柳楊，那樣子仿佛不信任他。
柳楊隻好放下，一個人站在別處。
陳昔這才拿起，隨著時間慢慢的流逝，她的秀眉皺得越來越深。
看完後，也緊皺眉，眼睛轉了轉，從中閃過一絲的光影。
柳楊忍不住開口“看出什麽了嗎？”
“你不是看過了嗎？”她反問。
柳楊訕了訕，摸摸鼻子，說道，“我覺得裏麵的事可能與老一中就此湮滅有關。”
“何以見得，裏麵又沒寫？”
“你沒注意嗎？這件事發生的時間與那場大火時間上很接近，這件事過去的一個月，也就是那場聯誼式上，發生了火刑。”
“你覺得是那群被洗腦的學生放的？”
柳楊點了點頭，“我有一個猜測，當年因為這群學生被極端老師洗腦，從此他們的世界觀就崩潰了，而老師的教義成了他們生活的支柱，當人們把他們的支柱打碎時，他們就會反抗。”
“雖然當時老師被抓了起來，但是這種思想卻沒有被消除，在聯誼式上的那天，曾經被洗腦的學生聚集在一起，把學校給燒了。”
陳昔卻反對道“不對，如果是他們放的，為什麽又把自己給燒死了？”
柳楊想了想，“或許我們可以理解為人們不支持他們的教義，他們自己覺得被拋棄了，心死如燈滅，索性也不想活下去了吧。畢竟連老師被抓起來了。他們也做不了什麽。”
柳楊盡力盡自己所有的知識來說明這個問題。
雖然最後陳昔不是很滿意這個答案。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們班級之所以遇到這樣的事，是當年慘死的學生回來複仇了。”
“可是又不是我殺的他們，憑什麽把氣撒在我們頭上！”見柳楊點頭，陳昔不禁有的氣憤的說道。
“當年基本上去的人都死了，活下來的差不多也死了，他們找不到人，卻慘死在這，怨氣衝天。”
“自己不得勁，也不想讓他人快活。”
“你的意思也就是說，空白就是當年慘死的學生之一。”
“自己因為慘死，心有不甘，所以就來報複我們。”
柳楊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的。”
說完，陳昔皺了皺秀眉。
“我有一個問題，如果說空白就是當年慘死的學生之一，所以他來豁害我們班，可是當年死的又不隻他一個，其他人呢。”
柳楊愣了愣，對啊，其他死了的學生呢?
“那群死了的學生，會不會也在其他地方豁害其他人，會不會有其他班級跟我們現在一樣，正在麵臨著死亡的決則。”陳昔語氣涼涼的說道。
柳楊的腦海仿佛下了一個炸雷，當年死去的學生最少都有兩三千之多，這還隻是光算學生，還有老師、畢業後回校的，另外一些社會人士。
多多少少加起來四千多。
如果他們都化成了鬼，如果一隻鬼一個教室，那麽四千間教室裏麵就有四千隻鬼...
他們哪是生活在人間，這分明就是鬼窩！
柳楊被自己心裏的想法嚇了一跳，全身汗毛堅立，突然覺得自己的脖子有股涼氣。
陳昔也好不到哪去，二人就保持著沉默，
夜靜寂，空氣冰重，風驟急。
風不止而樹不停，聲不響而心不靜。
一陣鈴聲從校園響起，仔細一聽是放學的鈴聲。這對學生來說應該是最喜歡聽的聲音，可現在這聲音卻成了柳楊他們的奪命音。
誰能告訴他，放棄了三十年的學校現在還他媽能放鈴聲，還是在半夜放！
噔...噔...蹬...蹬，清清楚楚地在校園都能聽得到他的音律。
柳楊與陳昔大眼瞪小眼，“這鈴聲怎麽響了。”
“現在幾點了？”陳昔麵色一變，柳楊忽忙看時間。
十二點整。
婆娑界開了。
柳楊猛然發現周圍正在發生變化，圖書館逐漸變的亮起來，亮的通紅，像著火了一般。
“為什麽變的好熱？”陳昔通紅的小臉，粉玉的汗珠滑下頰間，空氣中彌漫著香味。
柳楊也感受到了，空氣中的香味讓他內心按耐不已，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糟了，今天是群鬼還魂的時候，鬼門大開，不僅他們回來了，甚至於其他的鬼都會被吸引過來，因為這對他們來說就是天堂。”
柳楊著急地說道。
“快...快離開這！”陳昔用自己僅存的意識說道。
柳楊一路背著陳昔，一腳踢開了禁閉的門，身後燃燒了起來，火光越大，一架書倒下，揚起了塵土。
一口氣跑到外麵，柳楊發現，外麵的世界不就是第一次他離開老一中時發生的嗎？
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