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老雷
第25章 老雷
寒武事務所24老雷
“誰!什麽人!出來!”許成那把重弩慢慢向蘇佑凡靠近,看來對方是個厲害人物,一下子就把我和隊長擊倒了,當然了,我暈過去之後的事情也是他們告訴我的。
霧裏沒有聲音,似乎聲音在這霧中被一再削減,終究消失了。
“許成,你兩點方向!”潘浩看到一個人影閃過,許成反應飛快,單膝跪地,扭轉身體,一箭過去,然後飛快上弦。
箭沒了聲音,消失在霧裏。
“媽的!”許成有些怒了,他就是這種暴脾氣,如果對方硬碰硬把他打倒,那他自然沒話說了,可現在的情況是,那人在暗處陰人。
等許成箭再次上好之後,一根木刺就又飛了出來,蘇佑凡率先看到,直接舉起背包擋了下來,幫許成躲過一劫。
潘浩拔出木刺,細細端詳。
“這是吹箭,土質吹箭範圍不大,有效範圍10米左右,和許成的重弩沒法比”潘浩說。
“威力大沒用,看得見人才是關鍵”許成嘟囔一聲,“他在哪你們能看見嗎?”
“不行,他太快了”潘浩說“等一下!10點方向”
這次許成反應快了許多,手腕一抖,弩箭就從旁邊射出,“嗖”的一聲直朝對方過去,留下一聲悶哼。
“搞定”許成很高興,大家也都一樣,畢竟除掉了一個隱患,可還沒過個幾秒,一條鞭子“啪”的一聲死死纏繞著許成的脖子。
“拉過來!”潘浩率先反應過來,過去拉鞭子,可鞭子那頭似乎有千斤力,任憑潘浩和蘇佑凡怎麽拉,就是紋絲不動。
好在這時候許成也反應過來,腎上腺激素飆升,握住鞭子就往回拉,幾下,就為自己騰出一個呼吸的空間來,可鞭子仍然鎖著他的脖子無法打開。
“你兩後退,給我爭取半分鍾!”許成大喊,然後深吸一口氣,胸腔瞬間飽滿,然後飛快拉弦搭箭,順著鞭子的方向瞄準過去。
“艸!”隨著蘇佑凡和潘浩的一聲大喊,鞭子猛的收回,原來瞄準好的方位一抖,箭偏移了一些。
看著箭貼著鞭子過去,許成心裏一愣,今天不會就要死在這吧!
可還是那句話,福依禍所倚,雖然這一箭歪了,可那邊還是發出一聲慘叫,多半是那人剛想躲避,卻沒想到許成這邊箭歪了。
果然,就這樣一下,那邊的力道少了許多,許成飛快收鞭,然後跑過去。
本就沒有多長的鞭子幾下就見了底,那人也被拉了過來。
是一個……流浪漢?或者是遇難者?他身上的衣服品牌還依稀可見,看得出來,這人之前應該生活還不錯,可怎麽現在這樣了?
“你是誰!”許成拿著弩對著那人的腿,這麽近的距離,他的箭可以直接把大腿撕裂開來,他相信對方心裏明白這一點。
“哈哈,現在你們連要殺誰都不知道了嗎!”那人硬生生的拔出箭丟在地上“不不不,不對,你們要殺人的話理應有我的照片,來把照片給我看看,我可真是忘記我還在人類社會的樣子了……”
看三人沒有反應,那人又換上一副皺眉的模樣“等等,他們不會連照片都沒給你們吧,真是的,該不會就告訴你們,說在世界之眼有個老怪物,讓你們來殺了他吧,這群人真是越來越惡心了”
“等等,你說的我們聽不懂”潘浩一愣“我們不知道什麽殺人”
“你們,不是來殺我的?”那人略帶期待的問,看得出來,他對於生的渴望還是在心裏深處的,隻是不懼死亡罷了。
“不是”潘浩說。
“天哪”那人一下子坐在地上,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感謝上帝,那你們願意幫我止血嗎,再這樣下去我估計也離死不遠了。”
他指了指自己腳上和肩膀上的傷口,許成的箭威力還是很大的,雖然創口不大,但畢竟是貫穿傷,傷害還是很大的。
潘浩點點頭,拿出繩子把那人綁起來,然後開始給他止血。
我醒來的時候,隊長還沒醒,我們圍坐在一個火堆麵前,看得出來,已經晚上了。
“真是不怕死”我還記得我說的第一句話,因為我們火堆照亮了周圍,我們安營紮寨的地方離海並不遠。
“再往上就是那些蜻蜓的地盤了,我可不敢過去”那個被綁著的男人說話了。
潘浩告訴我,這個男人叫做老雷,是之前國外一個很著名的探險家,應該是我們哥哥輩的那一代人,聽說以前是印第安納博士的學生,手上的鞭子就是他的。
而老雷之所以會在這,還得從十三年前轟動國內外的一件大事說起。
十三年前,老雷和他的學生團對太平洋火山活動進行考察,其實目的是為了拿回他老師印第安納曾經遺落在附近小島上的東西,結果消息走漏,學生團裏的一個學生邪念一起,勾結了一個文物販子,結果老雷一行人被那個文物販子中途堵截,在船上打了起來。
文物販子整日在刀尖上行走,周圍還跟著許多違法之徒,將老雷一行人控製住,結果一個晚上,學生團裏有一個學生企圖跳海逃走,被文物販子抓住,打鬥過程中誤殺,於是,他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其他的學生也都殺了,就連之前那個和自己勾結的也不例外。
原本這件事到這裏理應結束了,因為老雷為了活下來,願意帶他們去找曾經丟失的文物。
可誰曾想,一行人在漂流到東印度,開始尋找老師存放的地圖的時候,染上了病毒,來的人死的七七八八,隻有老雷和兩個文物販子逃了出來。
他們拿著地圖前去尋找,可老雷也隻是聽老師提過,甚至那時候印第安納還勸他忘記這件事情。
老雷全然不知道這裏麵的凶險,待到了地方之後,遇到了當地的宗教,三人被抓,兩個文物販子先後被活剝死亡,輪到老雷的時候,對方卻起了衝突。
原來這個宗教在世界各地有許多富貴的信徒,他們認為老雷會走漏他們的消息,而當地土著卻認為老雷是印第安納的學生,印第安納對他們部落有恩,不能殺。
雙方起了爭執,慌亂中,有個土著的孩子悄悄把老雷放了,老雷一路狂逃,終於是輾轉回國。
回國後的老雷整日提心吊膽,生怕被那些信徒發現,甚至辭去了工作,玩起了人間蒸發,那些學生的下落,也就變成了失蹤。
可百密一疏,老雷最後一次出海,想要逃到北歐的時候,被同船的一個信徒發現了,一路追殺,老雷迫不得已跳海,信徒帶人緊追不舍。
最後老雷沒入迷霧,誤入世界之眼,而那些人也和他上了岸。
到了野外,那些富貴的信徒就遠不如老雷了,老雷憑借經驗在迷霧裏跑入叢林,而信徒則闖入了蜻蜓的領地,隻剩下一人回去。
那人回去後匯報了情況,於是乎,便有拿錢辦事的人冒著生命危險來殺他,可無一例外,這些人不是被島弄死,就是被老雷弄死。
而老雷也在島上的一個洞穴裏找到了一個斑鳩爪,帶著這個爪子,老雷的麵前便沒有迷霧,而相應的代價,就是老雷無法離開島嶼,他一旦想要離開,終會發生各種意外將他帶回來。
聽了這個,我倒是想試試看我的石頭行不行,於是我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偷偷看了一下,很可惜,屁用沒有。
重新回到火堆旁邊,我細細打量老雷撿到的斑鳩爪,很漂亮,或者說,一種詭異的美麗。
這不是斑鳩的骨頭穿成的,而是被脫水的幹斑鳩爪,上麵的皮膚紋理還依稀可見。
而且聽老雷說,這個爪子還有特殊的功能,仿佛是一個羅盤,每當老雷站在高處的時候,把爪子放在水裏,爪子總會自動轉向一個方向,但是他不知道那個方向是什麽,因為他出不去。
“剛剛聽你這位朋友說,你是搞古宗教研究的?”老雷突然湊到我的耳邊說。
我驚訝的看了眼潘浩,在看看老雷和背後休息的三人,點點頭。
雖然這不算啥,但是在國內從事古宗教的卻是分為兩種,一種是正正經經的研究,一種就是和我們一樣,無組織,無紀律的瞎研究,研究對象也是各種奇怪可怕的宗教。
而第二種,要麽被人當做神經病,要麽是封建迷信,總之在正經的科考圈子裏,這種事情是不太受待見的。
“既然你也是的話”老雷壓低聲音說“那你知道……”
他瞟了一眼周圍,確認安全了之後,重新湊到我的耳邊。
“你知道卡拉爾崇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