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心痛的感覺

第26章 心痛的感覺

什麽風度,在部隊隻講力度,不講風度。

那些國外學來的洋玩意,他一向反感。

“三十秒鍾!不上來我就走了!”說完,他嗖的一下鑽車裏去了。

這混蛋,怪不得隻有男人喜歡他,女人誰受得了?

他發動了,真要丟下她。

白遲遲也麻利地鑽進去,把車門關上。

上車後她才有時間給秦雪鬆打電話,關心關心他的傷。

“雪鬆,今天還是去一下醫院,好好檢查檢查,檢查完還是去外地吧。”

車陡然加速了,她握著電話莫名其妙地掃視了一眼大黑臉。

她打個電話,他生氣了?沒理由啊!

果然窗簾又拉下來了,哎,這莫名其妙的神經質,到底要怎樣才能改變嘛。

“不用,這次真沒受傷。昨晚我打聽了一下,黃毛他們被抓起來了。黃毛他們這麽大膽不就是因為上麵有人嗎?奇了怪了,聽說這次有大人物把這件事給壓了,他們這次可是攤上事兒了。”

“真的?太好了!”白遲遲誇張地笑,歐陽清鄙視地瞄了她一眼。

“那還有假,我們不用再東躲西藏了。遲遲寶貝兒,我以後可以天天見到你了!”

遲遲寶貝兒,歐陽清微微皺了眉。

秦雪鬆是第一次這麽叫她,怪肉麻的。

聲音還這麽大,資本家都聽到了吧。

有些不好意思地偷瞄一眼資本家,他也真的在看她,相遇的目光尷尬地迅速避開。

“你沒受傷就好。對了,你知道那個壓下這件事的大人物是誰嗎?我真想去好好報答報答他,太善良,太正直了!”

被人這麽賣力的誇獎,歐陽清心情似乎稍微好了一點兒。

報答他邪邪地掀了掀嘴角,腦海中是她凸凹有致的身材。

資本家在笑啊,還笑的沒心肝的帥,白遲遲甚至看的有點兒恍惚了。

孔子說,食色性也,明知道不能吃,她還是被他絕佳的男色狠狠地誘惑了一小下。

“你還是先報答我吧,我風雨無阻地關心照顧你十年,你是不是該考慮把自己給我了?”

今天的秦雪鬆也不知道怎麽了,說這麽過分的話。

白遲遲的臉一陣滾燙,尷尬地往車窗邊靠了靠,小聲說道:“你別這麽沒正經,我們放學見麵再說。”

“你放學要來上課!”歐陽清的窗簾子啪嗒一下又打下來,聲音冷淡極了。

命令的語氣不容置疑!

“是啊,我放學還要給小櫻桃上課。你中午來吧,我在學校等你。”

秦雪鬆說了一聲好,她才結束通話。

臉還滾熱呢,扭頭看著資本家的撲克臉,不好意思地解釋道:“他這人就是愛開玩笑。”

蠢貨!

男人怎麽會無緣無故地開這種玩笑,他一定是真想把你這個胸大無腦的家夥搞上床。

沒說話,也沒看她,心內莫名的煩躁,又踩了一腳油門。

跟他沒關係,怎麽搞,跟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車開到學校正門口,歐陽清自始至終黑著臉,抿著嘴不說話。

“清同學,謝謝你!”白遲遲笑嗬嗬地說完,打開車門下車。歐陽清沒理她,一腳油門,車呼嘯而去。

走進校園,這時是吃早餐的時間,她直奔食堂。

“真的!我看到了!”

“可不是嗎?她真是從黑色奧迪上下來的。”

好像聽到有人議論紛紛,是在說誰呢?

“看著真純啊,誰知道還做這種事。”

“哎呀,你不懂,你看看她的胸多大。沒有男人揉,能那麽大嗎?”

指指點點,她發現在她身前不遠處,站著幾個女生。

她們的目光帶著強烈的不屑,很無禮的上下打量她,好像要把她衣服扒掉,看個清楚似的。

是在說她?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有個女生她認識,是她隔壁班的劉柳。

“劉柳!”她叫了一聲,那丫頭卻見鬼似的,扯著身邊的女生避開。

“哎,你不是和白遲遲不錯嗎?還見過你們兩個人在食堂一起吃飯呢?”

劉柳結結巴巴地回道:“誰說的?我沒有啊,我跟她不熟。”

“哈哈,這你都不懂,白遲遲是那種人,劉柳可不想做那種人,是不是?”

她是哪種人了?

“喂,你們給我站住!說清楚了,我哪裏惹著你們了?”

介於她上次對蔣婷婷的發威,誰也不敢跟她正麵衝突。

鄙視地看看她,沒有人接她的話,都加快了腳步。

白遲遲鬱悶死了,又好奇,為什麽一大早就有人對她指指點點的。

“白遲!”辛小紫的聲音,謝天謝地,她沒有像劉柳一樣不理人。

“小紫,你知道不知道。”

“還有誰不知道?你是怎麽回事,昨晚你沒回寢室睡覺,論壇上就有帖子說你被包養了,才經常在外麵過夜。”

“胡說八道!這是誰造謠?”白遲遲氣的直跺腳,那架勢,要是知道誰在造謠,她非得把對方撕了才解恨。

“剛才我又聽說你早上坐著一輛奧迪來學校的,這更證實了她們的話呀。”

“難怪呢!原來是這樣”白遲遲總算知道了答案,還是生氣,不過不像一開始那樣難受了。

話音未落,她手機響起了鈴聲,是院辦公室的電話。

真是壞事傳千裏,一點不假。

風波驟起,白遲遲的怒氣反而平息了。

沒什麽好氣的,自小到大受到的各種歧視和汙蔑,還少嗎?

父親常說:世間謗我、欺我、辱我、笑我,我隻忍他、讓他、由他、避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接起電話,那頭的聲音不像她這般的淡定,很急切。

“白遲,我是邢副院長,你馬上來一趟院辦公室。”

“好!馬上到!”

掛了電話,見辛小紫擔憂地看著她的臉。

“白遲,怎麽辦?現在連學校都知道了。我是相信你,他們不一定。你還記不記得有個學姐就是碰到這種事,被學校開除,想不開自殺了?你一定要……”

“幫我去食堂買兩個玉米餅,還要一個水煮蛋,拿寢室去,我一會兒回來吃。”白遲遲淡淡地笑了笑,拍了拍辛小紫的肩膀。

辛小紫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像是第一天認識她。

她真那麽淡定,還是一口氣吃那麽多,做最後的早餐?

“傻丫頭,我要是死了,誰得意?我像是那麽蠢的人嗎?”看出辛小紫不放心,白遲遲笑著又安慰了一句。

辛小紫翻了翻白眼,回了句:“你不像,你本身就是比她還蠢的人。”

“胡說八道!”捶了一下辛小紫,她這動作終於讓辛小紫放心了。

“你早餐我請了!”辛小紫傻樂。

“哦,那再給我加一瓶高鈣奶。”

“加十瓶,喝死你!”

所經之處,全是指點和小聲的議論。

白遲遲始終昂著頭,緊抿著嘴。

她相信清者自清,為什麽還是有心痛的感覺。

她與人為善,不管是誰,她總是竭盡全力去照顧人,對人好。

為什麽,還是要有人刻意地中傷她?

是蔣婷婷吧,一定是她!

她不後悔當時站出來,該來的總會來,她要做好一切心理準備。

敲了敲院辦公室的門,門內是邢副院長沉穩的:“進!”

請字沒了,平時溫和的聲音裏透著些許的不高興。

白遲遲不總是那麽遲鈍的,有時她的神經會非常敏感,比如此時。

“邢院長,您好!”

他是她感激的人,幫她申請助學金,幫她交了學費,還時時處處地照顧她。

即使她沒做錯事,在他麵前也還是有些慚愧。

“今天找你來,是想談談你的私事,坐吧!”這種事,邢健真不敢相信發生在白遲遲身上。

可今天早上他是親眼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門口,白遲遲在車上下來。

“院長,我是被冤枉的,我沒有做那樣的事。”白遲遲的語氣平靜,沒有急切的辯白,邢鍵認真地審視她不染一塵的眼眸。

是,這樣一個女孩,她能拒絕最需要的助學金,隻為對方沒告訴名字,她怎麽可能做那樣的事?

“對不起,我真不該懷疑你。”邢鍵輕聲說,沒有了一直以來保持的院長形象,更像是一個朋友。

白遲遲沒有讀懂他眼裏的情愫,在她心裏,他隻是她的老師。

“沒關係的,遇到這樣的事,誰都會難免懷疑。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不是說被冤枉的嗎?給我添麻煩的不是你。”邢鍵笑了笑。

“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白遲遲搖了搖頭。

即使猜到是蔣婷婷,她畢竟沒有證據。

何況,她和歐陽清的關係不一般,她對待這件事必須慎重。

“最近注意一下言行吧,從轎車上下來本身就會引人猜測,對校風不好。我信你,別人未必信。”

“多謝邢院長,我明白了。”他語重心長的態度讓她覺得溫暖。

離開院辦公室,白遲遲的心沉甸甸的。

他相信她,辛小紫也相信她,這就夠了。

回到宿舍,早餐還有一點兒熱氣。

拿過玉米餅細嚼慢咽,玉米餅很甜。

宿舍裏其他的人總偷偷地看她,她光明正大地回以微笑。

辛小紫仍然有些不放心,她邊吃著,邊從包裏掏出複習筆記。

“小紫,你過來給我解釋解釋,這道題目到底是怎麽回事,想破頭都沒想明白。”

吃過早餐和辛小紫去自習室。

剛坐定,又有新的議論在耳邊轟炸。

“真有本事,我看我們邢副院長也看上她了,聽說今天和院長吵了一架呢!”

“說說怎麽回事。”

“院長說要開除,這麽辱沒校風的人,不開除不行!邢副院長拍桌子了。他說相信她的為人,也不能讓學校再上演一次悲劇。”

“結果呢?結果院長妥協了?”

“沒,院長說必須開除!沒有商量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