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秀什麽恩愛

第66章 秀什麽恩愛

外麵傳來了敲門聲,她聽到了孟澤深的聲音,“梁淺,在嗎?”

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把門打開。

孟澤深麵色如常,看著很平靜,但梁淺沒忽略他眉宇間那淺淺的一絲皺褶。

“什麽事?”梁淺擋在門口,並沒有打算讓他進來。

“我爸打來電話,讓我們過去一趟。”

這是梁淺意料之中的事情,當然也是她計劃的一部分。

她點頭答應,伸手就要關門。

卻沒想到給孟澤深擋住了,他低頭看著她。

不知是不是做壞事的經驗太少心虛了,她抿抿唇,不自然的避開他深邃的目光,“還有事?”

他抬手,想要掠開落在她紅唇邊的頭發。

可沒想到,她下意識的扭頭,竟然躲開了。

孟澤深惱羞成怒,手指捏住了她的臉。

梁淺:……

手指間的滑膩讓他忍不住摩挲了幾下,“今天在醫院裏為什麽不等我?”

她歪著頭,目中露出少有的狹促,“我怕你們有貼心話要講,我在不方便。”

他眸色幽深,“你難道沒看出來,梁湄不想把孩子的身世說出來。”

她撥開他的手,“是呀,為什麽呢?”

“我以為你知道。”

梁淺諷刺的勾起唇角,“您太高看我了,我又不是她,怎麽知道她那些彎彎道道兒。”

他忽然伸臂圈住她的細腰,把人往自己身上一提——

梁淺差點尖叫,“你幹什麽?”

他低頭,鼻尖頂在她鼻子上,小狗一樣蹭了蹭,“梁淺,你長本事了。”

這種親昵的責備從何而來,梁淺心裏直打鼓。

她怕孟澤深看透了她,可要是真知道了她那些把戲,他不該大發雷霆嗎?

她要做的可是要他身敗名裂,他不打死她都是客氣的。

好在孟澤深很快就放開了她,作妖的大手在她PP上拍了拍,“去換衣服。”

梁淺跟被電了一樣,老半天屁股都是麻的。

她盡量忽視那種感覺,可等上車的時候,還是沒忍住狠狠瞪了孟澤深一眼。

他靠在車窗上,手支著頭,幽深的黑眸裏興味盎然,連剛才見她時候眉間的折痕都沒有了。

欺負她就讓他這麽開心嗎?這個人渣!

孟家,顧蘭一反常態,讓孟博釗來說。

孟博釗也覺得難以啟齒,反而是梁淺主動說:“爸,您想說梁湄孩子的事吧?”

孟博釗滿臉的愧疚,“淺淺,對不起,這件事爸爸一定處理好,不讓你為難。”

她淺淺一笑,“怎麽又不為難呢?要這件事發生在媽身上,無論要不要這個孩子,對媽媽來說都是一種傷害吧?”

顧蘭沒想到她會提到自己,不由得皺起眉頭,“說你們呢,怎麽扯到我身上?你爸爸要敢那樣,我打斷他的腿!”

“阿蘭!”

顧蘭這才意識到這樣很不給孟博釗這個一家之長麵子,她又改口,“再說了,這事兒也不算阿深出軌,你和梁湄的孩子誰先懷上都不一定呢。這事兒說起來你的責任很大,當初要不是你——”

“媽,過去的事別再提了。”孟澤深打斷了她。

梁淺可沒有顧蘭說的那些內疚,她問孟澤深,“那你說怎麽辦?”

孟澤深站起來,高大健美的身軀給人一種能撐起風雨的錯覺,“我跟孩子的親子鑒定還沒做出來,現在說這些為時還早。”

顧蘭一句話打破了他的拖延法,“那孩子就怕臉爛了都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不是你的種才怪。”

梁淺的話不帶一絲一毫的煙火氣,“其實,我倒是有個方法。”

孟澤深眉骨劇烈跳動了兩下,“不準說。”

她不以為杵,“為什麽不說?當初本來我跟你就是個錯誤,現在你既然跟姐姐有了孩子,而我們的孩子也沒了,知知又不是你親生的,不如我們離婚,也好給她騰地方。”

孟澤深給氣的額角**,從果盤裏拿了個香蕉就塞到她嘴裏。

梁淺給他戳痛了嘴巴,拿出來就扔在了他身上。

孟澤深嘴角抽搐,眼裏跳躍著憤怒的火焰。

顧蘭怕他們打起來,忙拉了孟澤深,“行了,好好說話。”

梁淺給氣的胸口劇烈起伏,她摸了摸嘴角,她皮膚嫩,剛才都給香蕉刮紅了。

孟澤深也冷靜下來,反而坐過去,長指抬起她的下巴,“疼不疼,要不要塗點藥?”

孟家夫婦對視了一眼,看兒子這樣子,這婚肯定不能離。

其實他們也不願意離,雖然當初這婚結的他們也不願意,可這都過去好幾年了,梁淺雖然不會討好卻也不是不好。這要是離婚再娶梁湄,孟家又給人當成了茶餘飯後的話題,兒子的名聲孟家的麵子還要不要。

梁淺打開孟澤深的手,當著家裏老人的麵她也不好說什麽,隻能安靜坐著。

他卻伸手另拿了一個香蕉,剝去了皮,送到她唇邊。

梁淺別過頭去,她肯定不會吃。

孟澤深也沒生氣,自己咬了一口後,又往她唇邊送。

梁淺謔的站起來,換了個地方坐。

這些都落在了公婆眼裏,顧蘭出聲譴責兒子,“別鬧了,說正事兒呢。”

梁淺更氣了,明明都要離婚,他卻秀的哪門子的恩愛。

孟澤深慢條斯理的吃著香蕉,不過他不太愛吃,幾口後就扔下,“你們不必如臨大敵,這事其實很簡單。”

梁淺一下就轉過頭來,諷刺的看著他。

有了私生子還說簡單,果然是渣男本渣。

全家人都等著他繼續說下去,可這個渣男竟然走到她身邊,雙手搭在她肩膀上,雙眸深深的直視著她,“孩子如果是我的,那我會去問梁湄的意思。她想要,我就付給她撫養費,如果她給我,那就讓爸媽照顧。反正,我們不會離婚。”

這個答案,梁淺萬萬沒有想到。

“為什麽?”

她沒說明白,但她能確定他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俯身,故意貼著她的耳朵:“婚姻不是兒戲,哪能說離就離?我既然沒出軌,那你呢?”

男人的熱氣嗬進來,梁淺隻覺得一片酥麻顫栗,耳垂也漫上了一層淺淺的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