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肩膀酸疼
第55章 我肩膀酸疼
“喂,你怎麽這麽粗魯?”
她摩挲著胳膊,好疼啊。
他卻得意的翹起嘴角,“誰讓你不聽話?”
“我……”
梁淺發現自己跟他無論是講理還是撒潑都不好使,索性閉上了嘴巴。
男人微微垂眸看著她,“你就那麽恨我?”
沒等梁淺繼續回答,聽他自顧自的說下去,“本來一個電話就能搞定的事兒,你非要鬧到公司裏給我難堪。”
梁淺幾乎要哈哈三聲,他還委屈上了,果然夠不要臉。
不過,借此機會,她可以好好跟他說道說道。
“我跟你說,你會聽嗎?孟澤深,上次霧蒙蒙那事兒發生時,我哭著跟你說不是我,你怎麽說的,你說你不想聽,你說我惡毒愚蠢——”本來想要平和的談談,可她沒控製住情緒,聲音有些哽咽。
孟雲西背靠著轎壁,眼神很深。
梁淺忍住眼淚,抬頭清淩淩的看著他,“我們之間已經不存在私下解決這個選項了,今天不是當麵鑼對麵鼓把證據擺出來,你能相信我嗎?”
“會。”他言之鑿鑿。
梁淺差點給氣自閉了,算她白說,他根本就不是個男人,不對,根本不是人。
這個時候,電梯門開了,她先一步走出去。
“小心。”
清潔工推著清潔車跟她擦身而過,要不是他拉了一把,她就要被撞到。
梁淺謝謝都沒說,快步去找自己的車子。
她剛上了車,孟澤深就坐在了副駕駛上。
“你幹嘛?”
他慢條斯理的扣上安全帶,“跟你一起去接知知。”
“坐你自己的車去。”
他耍無賴,“司機休假,我肩膀疼,開不了車。”
梁淺知道自己沒法把人趕下去,而且她不是要讓梁湄難受嗎?眼下就是最好的機會。
用力拉著安全帶,她一腳油門兒,嗖的把車子開出去。
孟澤深皺起眉頭,“梁淺,你開車太快了。”
勾起嘴角,她狡黠的說:“怕死你就別坐。”
這下他可閉嘴了,手抓著頂上的扶手。
梁淺卻把車速慢慢降下來,她可不想死。
孟澤深眯起眼睛,“這就對了,女孩子家,別那麽大的戾氣。”
梁淺哼了一聲,她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孟澤深,如果我的那個作品不是梁湄推到你麵前,你還會拍嗎?”
孟澤深以為這個話題可以過去了,沒想到她竟然一直揪著不放。
看她那一臉的鄙視,大概無論他說什麽,她都不會信他是單純的好看了她的作品。
既然這樣,他也懶得解釋,“隨便你怎麽想。”
梁淺眼裏浮起“果然是那樣”的釋然,可心裏還是有些發酸,很不舒服。
倒不是因為嫉妒他對梁湄的感情,作為一個編劇,最想要的其實是別人認可她的作品,而不是她這個人。
孟澤深再不好,也是業內的行家,能得到他的認可,那也是一種榮譽。
可惜,他對自己的印象根深蒂固,是不可能有好轉了。
梁淺笑自己的天真,她閉上嘴專心開車,再不跟他說一句話。
知知沒想到爸爸媽媽會一起來接她,這可是第一次。
跑著撲過去,跟小炮彈一樣砸在梁淺懷裏。
梁淺一踉蹌,要不是孟澤深扶著,她差點摔倒。
“小心。”男人溫熱的呼吸拂過了耳畔,讓她全身的肌膚都發緊。
好在他立刻離開了她,伸手把女兒接了過去。
知知不讓他抱,一手一個牽著,她在中間。
好多小朋友都羨慕的看過來,小女孩兒驕傲的把頭揚起。
“孟知愚。”一個小男孩喊她。
她回頭,衝他點點下巴,“江雪陸,我今天不陪你一起等媽媽了,再見。”
“江雪陸?”聽到這個名字,梁淺也回過頭去。
孟澤深問她:“怎麽,你認識這孩子?”
“沒有,就是聽這名字挺特別的。”
雖然否認,可她的聲音卻還透著一絲絲顫栗。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江雪柒,一字之差。”
江雪柒,雲鼎影視旗下的簽約藝人,也是上一屆金孔雀獎的影後。
表麵上,這個江雪陸是她的弟弟,其實是她的私生子。
前世,知知去了後,梁淺一直認為是梁湄害了她,就讓人把梁湄的兒子抓來,想要逼她承認。
可不知道她雇的人怎麽就抓錯了人,抓來的就是這個江雪陸。
梁淺當時的樣子已經瘦的皮包骨頭,又陰沉狠礪,雖然沒把孩子怎麽樣,可他卻怕的要命。
小孩兒想要逃跑,結果卻從樓上掉下去,摔斷了腿。
梁淺上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他和江雪柒,重來一世,她一定不要再犯這樣的錯誤,把失去孩子的痛苦加諸到別的母親身上。
而且,為了贖罪,她也該幫江雪柒一把。
再過兩個月,她會被爆出私生子的事,到時候她身敗名裂被永遠雪藏。
想到這裏,她放開了知知的手,走到江雪陸麵前蹲下。
伸手摸摸他的頭,梁淺說:“陸陸,能幫阿姨帶個話給你姐姐嗎?”
小孩兒警惕的看著她,又看了看知知,他想既然是知知的媽媽,又長得這麽好看,就不會是壞人。
他點頭,“嗯。”
“那你跟姐姐說,要她小心身邊最好的朋友。”
她聲音很輕,幾乎貼在了小孩的耳朵上。
江雪陸比一般的孩子早熟,他皺起小眉頭,“你什麽意思?”
“你不用管,帶給姐姐就好了。”
說著,她站起來,回去牽了知知的手。
知知有些吃醋,“媽媽,你跟他說什麽?為什麽知知和爸爸不能聽?”
“因為我要告訴他要跟知知做好朋友呀。”
知知深信不疑,可孟澤深則用不信任的目光看著她。
看就看唄,她反正是不會承認的。
好在孟澤深什麽都沒問,一家三口上車後他接了個電弧後就對梁淺說:“送我去至尊。”
能不跟他在一起最好不過,所以梁淺也不計較給他當司機,把人送到了“至尊”會所門口。
知知見他要下去,有些不高興的說:“爸爸,你不回家呀?”
孟澤深輕輕捏了捏她的臉,“爸爸有點事。”
等人下車後,梁淺也不知道哪根筋一抽,打開車窗衝他喊:“孟先生,這麽早來會所,保重腎呀。”
他回頭,對她邪氣的勾起唇,“那你晚點兒睡,等我回家試試腎還好不好。”
“流氓。”她罵了一聲,迅速升起玻璃。
“媽媽,什麽是流氓?”
“流氓就是……”梁淺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至尊會所,孟澤深輕車熟路的上了樓,推開一間房的門,向著大床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