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大婚
第024章 大婚
在場的朝臣都沒想到,薛世仁會如此慷慨過人的,帶頭說出這麽一番話,在別人眼中,薛世仁應該是最沒有麵子落魄的一個,畢竟他女兒在蕭槿晟登基後便被封妃,可如今不僅沒有被進封,反倒被他死對頭的傻女兒搶了*寶座,換了誰,想必也不能平衡。
蕭槿晟並不意外薛世仁的舉動,身為一名丞相,如果連這點心胸都沒有,那麽他也白當了這個位置,所以他揚聲說道:“薛愛卿為國為民,可謂是忠心耿耿,朕也不僅看在眼裏,也深切的記在心裏,朕為我南北朝有薛愛卿這樣一位忠臣,而感到欣慰,所以朕希望,我朝子民都能以薛愛卿為例,他日我朝必興旺萬年。”
眾人齊聲說道:“皇上聖明。”
蕭槿晟一副盛氣淩人的仰視著殿下,郝若初藏在寬袖中的手,總是不停的像似在掙紮,蕭槿晟雖然沒有理會她,但還是有點氣惱,所以他想草草結束瑣碎的環節,於是他朝一旁的萬福使了個眼色。
萬福會意後,又走在殿中間,並揚聲說道:“現在由皇上攜新後向太後娘娘跪拜請安。”
新婚的每一對新人,都必須向長輩跪拜請安,也算是長輩對新人的認可,包括帝王也不例外,所以這就是慕容太後也在場的原因。
郝若初聞言,她一臉驚疑的看了眼萬福,然後又下意識的以同樣的眼神,看著身旁的蕭槿晟,她本來就行動不便,腿上還被綁了繩子,所以她要是真的跪下,怕是很難再起身。
沒有人可以想象到,厚重華美的鳳袍下,郝若初被捆綁的嚴嚴實實,郝元宗擔心她會在典禮上出洋相,所以特地綁著她的手腳,甚至連她的口,也用一種藥物被封閉了起來,以致她隻能用眼神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蕭槿晟根本不想去理她,所以也沒有關注她那莫名其妙的眼神動作,他依舊按著禮數進行,牽著郝若初的手,完全是一種強製性的逼迫。
郝若初沒辦法,這種情況下,她逃不了,也不能開口,便隻能任人宰割,好在所謂的禮節,都由蕭槿晟牽著她,就算她跪地起不來,想必他也不至於置她不顧。
在蕭槿晟跪下去時,郝若初趕緊忙順勢搶先跪了下去,因為腿腳不便,所以她是雙膝直接撲地,動作不僅顯得僵硬,且還粗魯難看。
蕭槿晟很是困惑的看了她一眼,就算她是個傻子,也不至於不知道輕重,或疼痛,要知道這金殿上的地麵,可是上等玉石而製,就算墊著厚實的腳墊,她這樣跪下去,膝蓋也必定受傷。
慕容太後當然也把郝若初的舉動看在眼裏,隻是一切的困惑和異常,都被她癡傻的一麵給抹滅,為了不讓氣氛變得壓抑,她一副不以為然的說道:“皇後就算心急回房,也不至於這般急於跪拜,哀家可不希望皇上今晚沒人伺候。”
郝若初一臉不敢相信的看向慕容太後,又瞪著烏溜溜的美眸看向蕭槿晟,她好像從來都沒有設想過,接受這個名位的同時,其中又意味著多少,慕容太後口中的那句‘伺候’讓她陡然間意識到其中的意思,所以她驚,她慌,她不能接受。
蕭槿晟也別扭的瞟了一眼郝若初,如果不是她的一驚一乍的表情,他差點也忘了行房這件事,但木已成舟,他所顧慮的實在不該是這些,於是他也謙和的說道:“讓母後見笑了,兒臣攜新後郝氏,特此向您跪拜請安,恭祝您老福祿萬載,長樂無極。”
蕭槿晟話落,便恭恭敬敬的叩拜了下去,郝若初見狀,也趕緊叩拜了下去,但動作明顯是慢了一拍,慕容太後看在眼裏,卻並沒有太明顯的表情,隻是郝若初的表現,貌似並沒有像想象中那麽瘋癲癡傻,所以她很想知道,從她嘴裏說出來的話,是怎樣的一番情味。
於是慕容太後,在他們抬起身後,她看著郝若初,一臉慈祥溫和的說道:“皇後沒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按理來說,新婚的女子,在沒有入洞房後,是不允許開口說話,所以慕容太後的問意,給人一種是在故試探的意味,如果郝若初開口言語,不管她說什麽,那都是她癡傻人正常的表現,但如果她絕不開口,那麽她癡傻的意識,還不至於無藥可救。
郝若初如果能開口,她也許真的會故意犯傻,讓她們都見識一番,也好讓慕容太後和蕭槿晟心裏先有個準備,但偏偏她不能開口,卻又不好不回話,於是她搖了搖腦袋,依舊是瞪著無知的大眼。
慕容太後似笑非笑的勾勒一下嘴角,雖然表情顯得複雜,但她心裏卻十分滿意郝若初的表現,於是她又笑道:“看來皇後還真是心急跪安了。”
所謂的跪安,就是一切禮數的結束,也就是新人入洞房的時候,所以太後一直以這點為題,為的就是試探人心最真實的一麵。
“母後見諒。”蕭槿晟不得不從中化解尷尬,於是他又說道:“皇後想必還沉浸在喜悅中,一時不能向您問安,他日兒臣定攜皇後親自向您請罪。”
“罷了。”慕容太後略帶慵懶的說道:“今日乃我乃南北朝新宮上任的好日子,哀家這位老主,也是時候該退位了。”
慕容太後說著也以起身,這樣的場麵,唯有她先行離開,一切禮數才可以隨時結束,而她也看到了自己設想的結果,就算再待下去,也是多餘,所以她索性把空間留給別人,也許從中還能發現其它進展。
蕭槿晟也不打算再說那些無謂的恭維,於是他頷首說道:“兒臣恭送母後。”
隨著蕭槿晟的帶頭,殿內眾人都紛紛下跪說道:“爾等恭送太後娘娘。”
慕容太後在宮人的攙扶下,從後殿先離開,蕭槿晟送走了唯一的長輩,他自然也隨即起身,可單腿已經要站起來時,他意識到總不能不管郝若初,於是他又盡顯紳士體貼的去攙扶她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