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戰鬥啟幕
第27章 戰鬥啟幕
鬼界幽冥蘭,它最大的特點就是魅惑人心,生活在黑暗潮濕的地方,釋放的黑霧會對修真者的神識,金丹,元嬰造成傷害,霸道至極,是邪修的至寶。
隴西月很快反應過來便往後退,直到靠著大門才穩定下來,實在是鬼蘭威名在外,不敢與之靠的太近。
她心裏有些惶恐,這才明白靈泉的存在一是分解稀釋靈乳,二是灌溉這片方圓裏的植物。
而這需要萬年靈乳來澆灌,還要用一正一邪的兩大寶物來製衡的,位於中間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麽?她隻來得及掃了一個大概,就被鬼蘭嚇退。
現在冷靜下來仔細想想,眼前好似蒙著一片血紅的光亮,模糊不清。
她蹙眉,喬蒙當日留她談話時故意說起後山的美人峰,她當時隻以為他是要打探老祖宗消息,現在看來,這明顯就是知道隴家有個大寶貝啊,自己還被他套著走,什麽靈植?
根本就是鬼蘭,不愧是商人啊,利用言語間的措辭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靈植與妖邪之物根本就是天南地北的兩個概念,她一個煉氣期,接觸鬼蘭就是在找死。
最可悲的是,即便現在發現自己被徹底利用,可還是不得不繼續做下去。
她重整了一下心情,從儲物袋裏拿出梁敏送的玉簡開始查閱有關鬼蘭伴生的寶物。
好在梁敏的玉簡內容齊全,很快她就找到了記載。
鬼蘭者,謂之鬼界幽冥,渾身通體透白,放黑霧會致暈,可煉滅神丹,凡修真者具神識食之皆亡。鬼蘭出,火蓮現。火蓮者,周身燃紅色焰體,與鬼蘭伴生,喜食鬼蘭之霧氣,百年結一籽,籽成火熄,食之可提升修為且有益長久,乃邪修至寶。另,火蓮性殊,善異變,不可考究。
她吸了口氣,捏了捏拳頭,老祖宗把她扔在這裏,還特意尋了那麽多修煉隴家《破障》、《水雲》的女修士,目地何在?
看老祖宗對隴頒的態度,那樣依順著他,反常得很!
還有外界,現在也應該是一鍋亂粥。
她靠著門開始思索退路,隴家是回不去了,喬蒙那裏也是困難重重,她得為自己爭取最大利益,不然日後就沒有足夠籌碼同那些高高在上的金丹、元嬰修士談判。
想著,她不禁看向那三樣至寶,天雷竹、鬼蘭、火蓮,這小小的山腹,竟然藏了這麽多寶貝,無論是正道的天雷竹還是邪修的鬼蘭,隨便得到一樣就可以任她活下去。
意識到自己必須要奪取其中一樣,她立馬盤腿捏訣打坐。
心裏有了計算,一些困惑也慢慢解開,火蓮的蓮子百年一成熟,老祖宗結嬰也不過一百之數。
南沽島周邊島嶼也都一致認為老祖宗在南沽島發跡是有至寶相助,現在來看,顯然就是食用了火蓮。
而火蓮受到了天雷竹和鬼蘭的影響,導致服用了火蓮子的老祖宗也變得正邪不定,在大戰裏做出犧牲自己後輩的事。
等她回到南沽島時,因為受了傷被鬼蘭反噬變得老態龍鍾。
而安排那麽多修煉的女子進來就是想利用《破障》、《水雲》的平和溫寧琴音來助長天雷竹的生長,使其不被鬼蘭壓製,保持三者之間的平衡,平衡狀態中長出來的火蓮子一定比伴生鬼蘭的火蓮子要效果更好。
她先是調息了一番,接著把自己的瑤琴拿出來,開始彈奏,雖然現在還有很多地方沒有想明白。但是修煉終歸是沒錯的,畢竟也不知道那老祖宗有沒有在門外督查,被關到這地方不就是叫她修煉的?
她手勢剛起,銳利的眼睛就發現前麵的黑霧有了變化,居然開始慢慢向後麵退卻,她急忙又彈奏了一段《破障》,那黑霧居然像是會變化一樣,似一條毒蛇,向著隴西月吞吐蛇信,帶著恐嚇之意。
她明悟過來,不是利用溫和琴音幫助天雷竹生長,而是《破障》剛好克製鬼蘭的黑霧,隻要黑霧被壓製,火蓮受鬼蘭的影響就會降低,這一發現令她興奮起來。
障,除了指代心魔還有各種瘴氣,但凡有阻礙性質的事物都應該可以歸到“障”之一字中,即可被破除,她之所以現在才領悟到,隻怪隴家太貪心,把修煉《破障》的女修管得太嚴,掩埋了《破障》的真正用途。
她很快彈奏完一次《破障》,那片黑霧已經減少了擴散的範圍。
朝前走了幾步,繼續彈奏,往複幾次,黑霧越來越少,漸漸凝成一個圓球浮在鬼蘭邊上,然後就再無變化。
她停下來不再彈奏,細細觀察著。
那黑球見沒了琴音開始慢慢恢複,不過一刻鍾黑霧就恢複成開始的樣子。看來,以前的那些隴氏女就是這樣用生命來阻止鬼蘭的霧氣蔓延,她退回門口,腦海裏卻突然閃現出了一頁書頁,上麵畫著手勢,像是一套手印。
她下意識的照著做了一遍,能清晰感覺到有風在指尖劃過。一種直覺告訴她,這套手印不會無故出現,對當下的困境一定有用,她立馬練習起這套手印來。
山中無歲月,隴西月練習著手印,不能得知外界發生了什麽,可此時,外界卻也如她推測的那樣,正是一鍋亂燉。
南沽島可謂是變了天,隴家找人假冒之事被人揭穿,島上修士憤怒不已,全部罷工,隴家的店鋪靈田被人暗地破壞,外出的隴家子弟是一個接一個的莫名失蹤死亡,屍體被丟在隴家主宅門口。
就連隴頒也未能辛免,在外出之後被傳失蹤,隴頒不在,隴政就跟著就落井下石,非常快速的肅清了不願順服的隴家旁係,這日更是準備去找隴嘯的麻煩,卻不想撲了一個空,隴嘯的院裏根本沒有人。
隴啟俊美的臉上有些陰翳,他轉動著手指上的戒指,看著眼前雜亂的床鋪和案桌眯了眯眼,那嚴肅的樣子就跟變了個人一般。
他揮手招來兩個跟班。指著案桌上唯一還立著的筆筒吩咐,“去,把它轉一圈。”
跟班很快聽令照做,剛轉動筆筒,“啊”,那跟班發出一聲慘叫,被筆筒裏爆射出來的毛筆刺穿了喉嚨,他捂著自己流血的傷口,看向隴啟,氣管的受傷讓他隻能發出“嘶嘶”,眼睛還大大的瞪著寫滿不可置信,可就是那樣慢慢倒下了。
隴啟扯扯嘴角,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指著身邊另一個跟班,“你去,不要怕,沒事的。”
那跟班看著隴啟,知道此事逃不了,哆哆嗦嗦的挪過去,閉著眼一狠心就轉動筆筒。
倒是他運道好,就聽到院子裏傳來聲音,“四爺,院子裏假山開了一道門!”
隴啟咧嘴笑了,這一笑當真風華絕代,比女子更有魅惑之感,他轉身就往外走,那轉筆筒的人卻是整個癱在地上動都不敢動,他心裏怕的要死,不是怕機關,是怕隴家四爺。
有一些事,永遠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