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隴淵之死
第16章 隴淵之死
背後的人費盡心思,在島上鬧出這麽多事情,其目的直指長居在後山的老祖宗,可是後山有老祖宗全盛時期布下的陣法,想要對老祖宗下手,完全可以利用隴政引出老祖宗,還可不用顧忌陣法之力,是一條不錯的計劃,隴西月不明白喬蒙所說的請不到老祖宗是何意?
喬蒙沒有解釋,反而反問了幾句,“你這兩日一開始不是聽到了隴家參與的那場大戰,一切都是從那場大戰開始的,歸根究底,你沒深究你家老祖宗為什麽要封鎖這個消息嗎?”
細細的聽著,她突然就想到了隴家失蹤的上一代家主,老祖宗為什麽封鎖消息,封鎖的對象不就是南沽島的散修。
隴淵深得民心,族裏有許多有才有誌之士都是隴淵的擁戴者,老祖宗這是要封鎖南沽島上那些對隴淵念念不忘的人啊,比如靈植師梁敏,比如商鋪掌櫃徐成。
如若當真如此,那麽,這個故事除南沽島外,知道的人一定不少,隴淵,到底去了哪裏?她心裏一跳,看著喬蒙輕聲道:“喬公子……莫非知道我隴家前任家主的去向?”
喬蒙意味深長的一笑,麵前這隴西月真是個聰慧的人兒,不需要他多費口舌,“隻是說在大戰裏死了,被你家老祖宗拿來擋了刀!”
隴西月一驚,今日這消息真是如夏日驚雷,一下接一下的轟隆作響。
怪不得當年大戰還沒有結束,隴政就帶著隴家的人先回了南沽,這是,老祖宗故意把他支回來的?
她腦子飛快的轉著,如果喬蒙所言非虛,那還有一點,老祖宗一直把隴家大伯帶著身邊是何意?是虧欠還是顧忌。
她看著喬蒙,發現他好像很喜歡看別人不可置信的表情,內心一番成算,索性攤開直言,對喬蒙說道:“那喬公子此行是要從隴家得到什麽呢?是在坐等隴家敗落,然後接手隴家一手開創的南沽島?最重要的是,你為什麽要把這些消息告訴我?”
她心裏的疑惑不比之前少,喬蒙這個人一開始看著像是很冷峻,接觸之後就變得十分善談,特別是對著隴政,他八麵玲瓏,極盡獻媚之言,總之,無利不起早,好幾個南沽島都不知道的隱秘他憑什麽告知自己。
談話中,掌握主動權是很重要的,她得反客為主才能占據有利地位。
“因為你很聰明,我告訴你這些,是要你拿同樣的信息來回報。你知道,奇珍閣畢竟做生意的。我想要在南沽島得到什麽很顯然,而你對隴家的厭倦,我也看得見。”
隴西月藏在長長衣袖裏的手不禁握成拳頭,這喬公子的眼睛實在是太毒,她從沒有在他麵前表露過對隴家的不滿,自認一直隱藏的很好。
喬蒙又接著說:“你也不必詫異,我從小也不喜歡在待在家族裏,我娘是我父親納的妾,我是庶子,我就總想著要帶我娘離開。”
他眼神開始變得深情,還帶著深切的悲痛,落寞的對隴西月說了一句,“看見你就像看到那時的自己。”
修真界中,女修的地位一直不算太高,在還是低階時更甚,需要麵對的困難除了靈石,丹藥,法器外,還有來自男修的鄙視和欺壓,很多時候男修都會低看女修一眼。
當然,這其中為了走捷徑而獻身給其他大能的女修也不在少數,喬蒙這樣的模棱行為在修真界並不少見。
這話裏隱隱的調戲隴西月察覺到了,可是她不能接受,盡管隻要她迎合,接下來很多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還能得到不少好處。
她眨了眨眼,頗為不屑,“喬公子天資縱橫,接人待物更甚,現在談起感情來西月都差點要當真了。”
喬蒙見她極其厭惡這一套,懨懨的收回目光,正色說道:“隴姑娘,在下說的都是心裏話,不過姑娘既不愛聽在下就不說了。話又說回來,隴家今日去請老祖宗估計是白忙一場了。”
隴西月見他轉了話頭,也不再追究,便順著說,“這傳言一事老祖宗既然要瞞著,肯定就不會出來辟謠,如果背後的人要翻出事情真相,說老祖宗殘害後輩,那也有一個人比老祖宗合適。我家大伯隨著老祖宗修煉了十多年,最有資格來替老祖宗說話,還能解釋那後山的妖物傳言。要是運作得好,說不準還能為隴家贏得一番喝彩。”
如今隴政一意孤行非得請老祖宗出山,之前打了隴嘯的臉這麽快就要被老祖宗打回來了,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隻是這樣一來,受辱的隴政,傲氣的隴頒,二人相處,難保隴頒兩兄弟不會因為此事心生恨意,從而兩生嫌隙,加劇隴家內部的分化,真是一步好棋啊。
這幕後之人是算好了隴政的反應,算好了隴家老祖宗的反應,就這樣輕輕遞了把刀,隴家就開始自相殘殺。
她想明白了這些,且對自己的能力和本事有足夠清晰的認知,她緩了緩,對喬蒙認真道:“這南沽島就要亂了,我想要帶著這個孩子離開南沽島。你是個商人,你隻說需要什麽消息,我盡力為你找。”
她指著在門口自覺望風的小驢兒,又加重語氣道:“他,我一定要帶著走,你想要什麽條件,我能給的決不含糊。”
在這隴家憋屈的過了十五年,她沒學會什麽東西,僅會的就是《破障》一個一級功法,要是不能借助外來的力量,她就隻能留在這裏,為隴家、為整個南沽島,陪葬。
所以,喬蒙的橄欖枝,她必須接住。
喬蒙打量了她兩眼,原本還算是親近的態度變得疏離,隴西月自然看得出喬蒙是在估量她的價值,許久,喬蒙才開口,道:“還不夠,僅僅是讓你為我回答幾個問題,這不夠。”
他頓了頓,又道:“我最近一直不能突破,想看一看你隴家傳說中的《破障》功法是不是真如傳言的那麽神奇。”
她心裏鬆口氣,她本身是沒有什麽值得拿出來與人交易的東西的。她也十分清楚,之所以能夠在隴家立足,無非靠的就是那手《破障》,隻要她會,也隻要對方需要,她就可以談。
“喬公子,你不若先說說你那幾個要問的問題,有的我也未必能答得上來。”喬蒙也很清楚她的意思,就說道:“我明白,隴姑娘不要多慮啊。我問的即便你現在不知道,去查一查不就能回答我了。”
她歎口氣,隴家之於她畢竟有養育之恩,即便隴家將遭大難,她也不願自己變成隴家破滅的推手,“喬公子,若你問的事有關隴家生死存亡,恕西月難以從命。”
喬蒙哈哈一笑:“你以為我會問你什麽隴家辛密,可笑,我知道的隻會比你多不會比你少。”
“那就請喬公子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