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法杖

第九章、法杖

“事關咒術威嚴,決不能輕饒。唐琅,不要巧言令色拿趙學弟當做借口,如果自知不敵就趕緊跪地求饒!”賀山見到唐琅一直不敢正麵回答,更加氣焰囂張。

唐琅見避無可避,點頭答應:“不就是和你再打一場麽?有什麽不敢的,手下敗將而已。要打還是老規矩,公平對戰,輸的人要付出十個金幣的賭注。”

賀山三兩步跑上擂台,衝著唐琅輕蔑的招手說道:“我不但要將昨天被你騙去的十個金幣贏回來,還要給你長長記性,好讓你知道咒術師尊嚴不可冒犯!”

唐琅不想被人落下口實,立即反駁:“我從未對咒術有任何不敬,但是你哪裏有資格代表整個咒術師,你根本不配!”

秋同方厲聲喝道:“廢話少說,手底下見真章!一個初級班的廢物也敢大言不慚!”

唐琅左盾右劍,躍上擂台:“既然有秋學長見證,與你再戰一場賺取十枚金幣也是不錯,來吧!”

兩人時隔一日,重新站上擂台:賀山吸取之前的教訓,絕不讓對手有近身的機會,火球與冰箭暴風驟雨一般席卷而出,狀態較前一日凶猛數倍;唐琅不敢暴露係統的隱秘,隻能依靠武技對戰,腳下巽風步急點,身形像風中柳絮一般搖擺不定,實在躲避不過去的隻好用圓盾抵擋,手臂被撞擊得酸痛難當。

秋同方見此情景,根本不顧雙方比武的公平,出言提醒:“這小子在故意消耗你的靈力,用大範圍咒術攻擊他,看他怎麽躲閃!”

賀山臉上露出幾分猙獰之色,從懷中取出一支手指粗細的尺許木棒,喝道:“爆炎咒!”四顆芝麻般的火星隨著咒語從短棒中鑽出來,一晃就變成拳頭大小的火球,向前飛出數尺,而後炸裂開來,火星四濺,靠近唐琅的擂台一側瞬間變成一片火海,猶如煉獄一般。

趙飛語大喊道:“賀山學長,你從哪裏借來的法杖,這樣不公平!”

秋同方製止道:“有什麽不公平的!武者可以使用兵刃盾甲,咒師自然可以使用法杖,這支法杖是我借給賀山的,有何不可!”

唐琅滿眼都是火光,渾身上下一陣劇痛,鼻子聞到的全是焦糊刺鼻的氣息,連身上的灰色衣袍都開始燃燒:“就這樣認輸麽?絕不,我螳螂哥豈能輕易低頭!”

唐琅透過火光望去,賀山身影僅隱約可見,深吸一口氣,暗念一聲“現在不方便”,歸元咒靈力流轉全身暫時壓製燒傷,雙腿運足氣力,大喝一聲:“驚鴻劍!”

賀山站在火光之外,心中也是一陣不安:“這小子為何還不認輸,萬一將他燒死可就大大不妙!”突然發覺一個陰影從火海中迎麵而來,潛意識法杖一揮,一個火球飛向對方。

唐琅勉強從火海中躍出已屬不易,已經沒有辦法調整身形,麵對火球毫無躲閃的可能,隻能高舉圓盾,盡量抵消火球的威力,但攻勢也因此被打斷,身軀開始朝擂台上掉落,情急之下,將手中短刃對準賀山,用前世蛺蝶刀的飛刀技法將短刃拋出。

賀山根本沒有任何防備,被短刃正中麵門,要不是唐琅有意避開刀刃,而是用刀身擊中其臉麵,即便如此,也把賀山打得頭暈目眩,鼻子登時血流如注,疼得雙眼一翻暈死過去。

唐琅也不好過,整個人落入火海之中幾乎被點燃,腦海中不斷傳來“異種能量注入,能量單位:1點”、“異種能量注入,能量單位:1點”的係統提示……

強忍劇痛滾動身體,終於從火海中翻滾而出,唐琅撞在賀山身體之上,胸口好像被一個硬物抵住,來不及查看,就聽到係統傳來提示:“檢測到攜帶大量異種能量的物體,是否吸收?”

“立即吸收!”唐琅已經被烈焰燒得暈暈乎乎,全憑意誌支撐,一聽有能量吸收當即答應下來,而後聽到係統再次提示:“異種能量注入,能量單位:24點。”

唐琅被突如其來的驚喜刺激的精神一振,扶著賀山的身體從地上爬起,衝著秋同方和趙飛語大笑道:“哈哈,我說什麽來著,他就是給我送金幣來的!”

秋同方麵沉如水:“沒用的東西!”雙拳緊握青筋暴露,揚手一片白光將賀山罩住,很快將其喚醒。

賀山搖晃腦袋從地上爬起:“學長,我……”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臉色變得慘白,結結巴巴說道:“法杖……法杖不見啦!”

秋同方雙眼一瞪,一個健步衝上擂台,握住賀山衣領,大聲質問:“你說什麽?法杖怎麽可能消失不見!”

賀山嚇得冷汗直冒,一轉眼瞅到一邊的唐琅,忙不迭說道:“肯定是這小子在搗鬼!快說,你把學長的法杖藏到哪裏去啦?快點交出來,不然你可就惹上大禍!”

賀山衝上去想要捉住唐琅,但被唐琅側身一讓躲了開去,冷聲說道:“你們兩個唱什麽雙簧?什麽法杖魔杖的,我怎麽知道!”麵不改色的同時,心中卻在琢磨:“難道剛才係統吸收的就是這廝的法杖不成?”

法杖珍貴異常,平時連秋同方自己都舍不得經常使用,要不是賀山苦苦相求根本不會借給他使用,如果真的丟失,怕是將其得罪到了極點,今後的學院生涯說不定都會因此畫上句話。

為了擺脫罪責,賀山隻能將罪名扣在唐琅身上:“剛才在擂台上隻有我們兩個,我剛才暈了過去,肯定是你趁亂將法杖藏起來,快點交出來,學長的東西豈是你能貪汙的?”

秋同方也惡狠狠說道:“如果真是你藏起來的,我勸你還是趕緊交出來,不然事情鬧大,你不但會被學院開除,我還會將你告上王國法庭,判你盜竊法杖的重罪!”

唐琅想到法杖已經完全被係統吸收,根本不怕當麵對證,理直氣壯回道:“秋學長,你可有證據說明是我拿走了法杖?法杖之前是賀山同學在使用,明明是他保管不力,與我何幹?無論你告到哪裏,都要講證據,沒拿就是沒拿!”

“不是你說沒拿就沒拿的!讓我來搜身,等我將法杖搜出來,看你還有什麽話講!”賀山趁勢就要上前搜身。

“慢著!萬一你賊喊捉賊,假借搜身將法杖放在我身上怎麽辦?再者說,平白無故憑什麽搜我的身!”唐琅一個側步滑開,出言反駁。

賀山見唐琅不肯就範,更加覺得法杖被其收起,大喊大叫道:“你才是偷法杖的小賊!不敢被我搜身肯定是心虛,秋學長,你看怎麽辦?”

“唐琅,我最後問一次,如果是你拿的,現在交出來我不會深究,但要是拒不承認被我搜出來,你下輩子多半就要在王國的監牢裏度過!”秋同方語氣陰森。

唐琅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搜身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在這裏,也不能由你們搜身,必須請來學院的老師對我搜身,同時還要請大廳內的其餘學員做個見證。如果最後證明我確實是被冤枉的,你們兩人必須要當眾給我道歉!”

秋同方見對方說得斬釘截鐵,稍有遲疑,但賀山卻急忙回道:“你弄再多的過場也沒用,法杖肯定在你身上。秋學長,你在此盯著這小子,不要讓他有機會轉移贓物,我這就去請老師來主持公道,到時候人贓俱獲看他還有什麽借口!”賀山話音未落,人已經一溜煙跑出房間去稟告老師前來,秋同方隻好目不轉睛盯著唐琅,生怕其將法杖藏到別處。

唐琅渾身上下全被火焰烤的焦黑,許多地方已經鼓出一個個水泡,又不敢當著外人的麵使用歸元咒,呲牙咧嘴的說道:“飛語同學,你幫我去找大力過來,麻煩他去請學院醫療室的醫師前來,不然還沒等搜身,我就已經被疼死啦!”

“哦!”趙飛語剛才不知所措,這下被唐琅喊到才反應過來,正要出去被秋同方攔下。

“不必!我為他施展歸元咒即可!”秋同方擔心人多雜亂,被其將法杖轉移,揚手揮灑出一片乳白光芒,唐琅頓覺渾身上下一陣清涼,被燒傷的地方急速恢複,同時傳來係統提示音:“異種能量注入,能量單位:2點”。

不一會,賀山便帶著兩位老師和一大群學員趕來,江大力衝在最前麵,大聲叫嚷道:“不許你們欺負唐琅!”

秋同方將其攔下,朝著兩位老師微一鞠躬:“俞講師,風講師,請兩位為我主持公道!”兩位老師正是初級武技班的授課講師,俞陽州和風元明。

俞陽州對唐琅素有成見,上次課堂衝突之後更加對其不喜,頓時黑著臉說道:“唐琅,趕緊將法杖交出來!資質差就不提了,怎麽品性也這麽卑劣,居然敢盜取他人法杖,非要將你嚴懲不貸。”

唐琅一聽也來了火氣:“俞講師,你可是咱們武技班的講師,怎麽胳膊肘向外拐,向著咒術班的學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