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摸底
第十八章、摸底
唐琅等了半天就是這句話，當即與滕永建擊掌而定，深吸一口氣，心中默念：“係統啊係統，關鍵的時刻，你可千萬不能掉鏈子！”用手緊握刻刀，在玉牌上刻下第一劃……
憑借係統儲存的信息，唐琅完美的將陣紋刻畫在玉牌的方寸之間，刻刀內的點星砂好似水銀一般注入刻好的紋理當中，散發出瑩瑩光芒，直到他最後一筆完成，整個玉牌毫光大作，刺眼的光芒閃爍數次，“嗖”的一聲縮回玉牌中。
滕永建被眼前的情景刺激得瞠目結舌，用手在唐琅和玉牌之間來回指指點點，半天才憋出一句：“天才啊天才！我鑽研陣法十餘載，從未聽聞有你這種奇才，第一次聽講就能成功製出陣法，簡直是……”
一連找了無數詞語，滕永建都不知該如何形容這種情況，唐琅隻是微微一笑，舉起手中的玉牌：“滕講師，按照剛才的約定，這個聚靈陣就送給我，多謝講師！”
滕永建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區區一個玉牌算得了什麽！隻要你拜我為師，所有的材料都包在我身上！”
“呃，滕講師，我現在還隻是一名初級學員，拜師什麽的都要等到期末測試之後！萬一我沒有通過測試，可是要被學院開除的！”唐琅雖然感激對方的好意，但並沒打算在陣法一途上花費太多功夫，隻能以期末測試為理由推脫。
“誰敢開除你，我和他沒完！”滕永建也聽說過唐琅的拙劣資質，安慰道：“唐琅，你不用擔心，就憑你在陣法上的天賦，學院就不會開除你！如果學院真的敢這麽做，我這個講師不當也罷，我帶你去陣法協會。到了協會，你隻需要安心鑽研陣法，一樣可以取得不俗的成就！”
唐琅見講師不依不饒，隻能先拋出一個緩兵之計：“多謝講師美意！但我還是想憑借自己的本領通過測試，在這之前，希望滕講師能暫時給我保密，以免別人猜忌！”
滕永建見唐琅非常堅決，隻好歎氣說道：“既然如此，就依你所說。這麽好的天賦，修煉什麽武技多浪費啊，隻要你的陣法等級上去了，想要多少武者作為追隨者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
他一邊搖頭歎氣，一邊從教室中離開，走到門口還回頭囑咐道：“唐琅，你這樣的天賦簡直是百年難遇，千萬不要荒廢自己的前途！隻要你有疑問，可以隨時來找我！哎……”
總算擺脫了纏人的滕講師，唐琅迫不及待將體內靈力注入玉牌，整個聚靈陣瞬間被激發，一個一丈大小的光圈將他籠罩其中，明顯感到靈力比平時濃鬱了一倍有餘！
“哈哈，這下賺到啦！”唐琅趕緊將玉牌收好，去食堂找江大力吃飯，兩人又是風卷殘雲般吃下數人份的午餐，這才急急忙忙趕往下午的教室，幾乎是和俞陽州前後腳進入課堂，差點就會按遲到論處。
俞陽州因為紀豐羽的關係，對唐琅有些顧忌，也並未借此發揮，環視全部四十名學員一圈，緩緩說道：“十天之後就是期末測試，為了讓大家心中有數，今天給大家做一次模擬測試，除了最後的傀儡對戰花費巨大之外，力量和速度都可以提前進行演練，知道自己的差距之後，還可以利用最後十天進行衝擊。都跟我來！”
他帶領全部學員來到操場，操場上已經擺放十多個測試場地，不少學員都圍在場地邊緣觀看結果，原來除了唐琅所在的五班之外，其餘初級武技班也都安排進行了提前摸底，好讓講師了解各自學員未來的升學比例。
俞陽州領著大家走到一處無人的場地停下，用手指著場地中間的一塊磨盤大的灰色石塊說道：“這是專供測試力量的如意石，一會盡量使出你們最大的力氣打在石頭上，根據留下的拳印就能判斷出所在的力量等級，一指深度的拳印便代表一石之力，而測試武者級別的如意石則是旁邊白色的那種。”
說完，俞陽州又轉身來到一條筆直的跑道前停下，朗聲說道：“這是一條十丈長的跑道，一會每個人都要從頭跑到尾，我這裏有一個沙漏，隻要在沙漏漏完之前跑到終點就算達標，符合“健步如飛”的標準。”
頓了一頓，他繼續說道：“另外，進行測試之時，不能使用任何武技，僅憑自身完成力量和速度的測試，否則直接取消成績。聽到沒有？”
顔浩川故意討好講師，高聲說道：“俞講師，平時您都是給我們講授課程，從來沒有見識過您的身手，要不，您給我們露一手看看！”
另有幾名學員也跟著起哄，俞陽州臉上浮現淡淡微笑，滿意說道：“你們這幾個小鬼！也好，讓你們見識一下五品武者的厲害，以免有些人總是坐井觀天，學了幾手三腳貓的功夫就以為老子天下第一。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學武之人要有謙虛之心！”
在全班學員的注視下，俞陽州大步走到一塊白色如意石近前，先是屏氣凝神，兩腳踏實，含胸跋背，而後雙臂自然抬起，右手握緊拳頭，“呼”的一聲正中如意石中心，一個碗口大的拳印深深陷入其中，引來不少學員大聲叫好。
唐琅也眯著眼睛始終關注俞陽州的舉動，雖然對其為人處世頗為不喜，但他的確配得上五品武者的稱號，簡簡單單的一拳，展現出來的發力技巧爐火純青，明顯是對武技濡染已久。
顔浩川表情誇張的走到講師身邊，將手放入拳印一量：“哇！五指半深淺的拳痕，就是馬上達到六十石的力量！俞講師，您距離進階武士指日可待啊！”
俞陽州被吹捧得很是受用，但板著臉說道：“嗯，不要亂說。武士可是需要有百石之力，我現在不過六十而已，還早還早！”
“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憑你想要更進一步，沒有三年五載的功夫怕是不行！”不遠處傳來一聲冷嘲熱諷。
“你！舒高寒，管好你自己的事情，我在這裏教導我的學員，要你多事！”俞陽州轉身瞪向說話之人。
舒高寒乃是初級武技一班的講師，一向與俞陽州極不對付，兩人一有機會就要互相詆毀，聽到他故作謙虛之言，正好抓住機會大做文章：“知道為什麽你們是五班，而我的學生是一班嗎？就是因為講師的不同，傑出的講師教導優秀的學員，而資質平平的講師就負責沒有前途的學員。俞講師，你進階武者已有五六年，力量才不過區區六十石，等你進階武士，還不知何年何月。”
俞陽州黝黑的臉孔漲得紫紅，怒吼道：“我何時進階武士無需你來操心，你也不過是武者稱號而已，有什麽資格說教於我？”
舒高寒身後躥出一名學員，洋洋得意說道：“嘿嘿，俞講師可能還不知道，咱們舒講師剛剛通過學院的武士測試，等到我們完成期末測試，就會到中級班任教，可不會像您一樣繼續留在初級班教新生嘍！”
“放肆！我和俞講師說話，要你插什麽嘴！說話不知分寸，惹人家俞講師生氣怎麽辦？還不快點賠罪！”舒高寒嘴上在批評剛才說話的學員，但臉上笑容滿麵，一點要責備的意思都沒有。
俞陽州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不是滋味，對方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宣布進階之事，想必不會偽造，這麽說對方實力確實已經遠遠超出自己，不禁長歎一口氣：“唉！恭喜舒講師！”
舒高寒很是得意將多年的老對手踩在腳下，心滿意足的說道：“俞講師客氣啦！有機會我會指點你幾招，咱們走，不要打擾五班他們練習，也不知道期末之後，這群孩子能有幾人繼續留在學院之中，真是可憐哦！”
俞陽州目送對方離去，整個人變得意興闌珊，對自己學員測試結果也顯得漠不關心，走到一旁一言不發。
顔浩川想要借機樹立自己的威信，大聲說道：“同學們，不要因為一些不相幹的事情分心，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通過測試，順利升入中級班。來，我們挨個進行摸底，隻要勤加練習，還是有很大機會通過測試的！”
經過他的一番鼓動，學員們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模擬練習上，一個一個走上前去測試力量和速度。
唐琅還在腦海中回想剛才俞陽州的發力技巧，又想起前世一些運動項目的片段，無意識之下將雙腳一前一後站立，紮個馬步，從腿部開始運力，一直到腰腹再到後背，將渾身肌肉凝成一股繩，最後把力量匯聚於雙臂，重重一拳揮出……
“哈哈！你們快看，唐琅竟然對著空氣出拳，擺出一個怪模怪樣的姿勢，以為這樣就能通過測試，真是好笑！讓我想想，你最近一次的力量測試是多少來著？”顔浩川不經意間看到唐琅的樣子，忍不住大聲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