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狗血戲碼10-22

第189章 狗血戲碼

相反,倒是景小雅挺在意的。

畢竟,劇現在還在拍攝階段,連片花都還沒有放出去過,所有的消息,都隻能靠這次路透照來傳遞。

因此,媒體們一進場,景小雅就開始端起了架子,恢複成了她那副溫柔小仙女的樣子。

“姐姐,接下來可是整部劇最重要的一場戲,你可一定要好好表現,千萬別拖了大家的後腿才是呀。”

景寧淡淡看她一眼,雲淡風輕的道:“擔心好你自己吧!”

景小雅笑了笑,低聲道:“這麽多記者在場,我當然會表現得很好,倒是你,別以為前麵一段時間你表現得不錯,就自認為自己演技已經夠好了。

演戲這件事,光靠努力是沒用的,還需要天份,今天這場戲,需要很大的爆發力,如果演得不到位,旁人可都看在眼裏的,到時候傳出什麽風風語,我可幫不了姐姐。”

景寧冷漠的看著她,像是在看一個笑話。

景小雅見她不說話,自以為她是被自己的話影響到了,這才得意的笑笑,轉身離開。

機位調好,各就各位,準備開拍。

這一段戲,是景寧飾演的女主富察春經過重重磨難,終於登上了後位。

而原本的皇後鈕祜祿.玉蘭,卻因自己的陰謀詭計被暴露,自食其果,失了皇帝的心,被廢後打入大牢。

一位新後,一位廢後,在冷宮中相見,新後賜她一杯毒酒,令她自盡。

廢後死前不甘新後過得順遂如意,吐露出當年示意她殺害新後全家的真正元凶,其實是當今皇帝。

很狗血的戲碼,但也不得不說,很反轉,很揪人心。

這樣的戲,在全劇中,自然屬於重頭**戲。

因此,所有人都提前做了準備。

昨天晚上,林舒凡之所以半夜還叫景寧過去,其實也是因為擔心她這場戲會發揮不好,想給她講講。

畢竟雖然她之前一直發揮得不錯,但那些戲份都是比較平穩的,不像今天這個,需要調動這麽大的情緒。

卻不料,竟**差陽錯被人算計。

林舒凡的心情很鬱悶,連帶著今天整個劇組,都有些低氣壓。

準備好以後,就開始了拍攝。

冷宮自然處處蕭瑟,破敗的宮殿,院子裏雜草叢生,一顆歪脖子柳樹種在牆角下,在這樣春暖花開的季節裏,大半的葉子卻都黃了,可見無人打理。

地上的青磚布滿了苔蘚,一不注意就容易摔倒,處處都是一股難聞的黴味,帶著撲麵而來的潮濕氣息,令人掩鼻。

景寧心想,也不知道劇組是怎麽找到這麽偏荒的一處院落的。

院子並不大,幾步就走到了屋前,身後跟著的兩個丫鬟上前推開門,一個小公公彎腰緊隨其後,報道:“皇後娘娘駕到!”

然而,卻並沒有人出來迎接。

宮殿裏陰森森的,光線很暗,門一打開,就是撲麵而來的灰塵和潮濕黴味。

景寧皺了皺眉,旁邊的兩個小宮女,攔在她前麵對著空氣扇了扇,試圖將那種刺鼻的味道扇走一些。

她抬手,止住了她們的動作,然後,便提裙邁步往裏走去。

在外麵已經能感覺到冷宮的蕭條和破敗,一進宮殿內,這種感覺便越發明顯。

到處都是厚厚的灰塵,宮殿的角落內結了不知道多少蜘蛛網,上麵粘了些幹枯掉的蚊子,還有一些細小的爬蟲經過。

殿內也沒什麽擺設,就連椅子桌子都是胡亂的倒在地上,東邊缺了一條腿,西邊壞了一個桌角,一看就是不知道擺在這裏多少年沒有換過的。

屋子裏散發著一股難聞的黴味,東邊的一處角落裏擺放著一張簡易的木塌,木塌上直挺挺的躺著一個人。

許是聽到了腳步聲,那人強撐著身子坐起來。

隻見她身上一襲水藍色宮裝早就髒到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頭發也是亂蓬蓬的,一看到來人,眼睛裏頓時散出憤恨的光。

“你來做什麽?”

景寧揮了揮手,命宮人退下,然後,才掛著淺笑走過去。

“聽說皇後娘娘病了,特意來看看,怎麽?娘娘好像很意外?”

一聲“皇後娘娘”,如同鋼針一般刺進景小雅的心裏。

想當初,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後,整個帝國最尊貴的女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哥哥是軍中大將,手握重兵,就連皇上也要忌憚她三分。

而麵前這個女人,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宮女,就像一隻貪生的螻蟻一般,被她踩在腳下,隻要她稍一用力,就能將她輾得粉身碎骨。

可現在,這個女人,卻取代了她的位置,成了新的皇後。

而她,卻要呆在這破敗的宮殿中,成為一個人人唾棄的棄婦。

哈哈哈哈哈哈……

當真可悲,可笑!

景小雅蒼涼的笑出聲來,笑聲裏帶著數不盡的悲嗆。

半響,她止住笑聲,冷冷盯著景寧,冷笑道:“成王敗寇,我沒什麽好說的,你今天來如果是想來看我的笑話,那麽你已經如願了,滾吧!”

“大膽!敢這麽跟皇後娘娘說話!”

景寧抬手,製止住了宮人的嗬斥。

她淡淡的看著麵前的女人,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你覺得,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笑話可讓我看的?”

燈光隨著景寧的腳步,一點一點的前移,最後在離景小雅一步之遙的地方定格。

景寧微微彎身,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她的臉上掛著笑,眼睛裏卻一點笑意也沒有,被燈光一襯,反倒溢出星星點點的冷意來。

景小雅被她捏著下巴,被迫仰起頭來。

這樣屈辱的姿勢,她顯然不能接受,掙紮了幾次,卻沒掙紮開。

反倒下巴上的痛楚從皮肉絲絲滲進骨頭,再從骨頭傳進大腦,隻覺骨頭都要被她捏碎了似的。

景寧一字一句的低聲說道:“你現在過得連條狗都不如,你覺得,我會對一條搖尾乞憐的狗感興趣嗎?嗯?”

她的聲音低冷沉靜,像湖麵的冰,入耳時便生出絲絲寒氣。

景小雅莫名的心頭一顫。

一種說不出的恐慌感像無形的風一樣,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