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一本正經著嘴賤的洛寒商
第49章 一本正經著嘴賤的洛寒商
下午,洛寒商從會議室出來,程庸匯報道:“二爺,今天上午,寧小姐的母親去過盤龍江大橋的施工現場,聽說她還當眾打了寧小姐。”
洛寒商眉眼微蹙,找死不成,他的女人,也有人敢動?
他不耐煩的將手中的筆扔到了桌上:“去查一查,莫氏現在除了盤龍江的項目之外,還有什麽工程,給我截了。如果莫有名來公司找我,你就直接告訴他,這是他管教不好自己的女人,惹到我老婆的下場。”
“是。”
程庸要出去的時候,洛寒商又道:“還有,去找一個狗仔過來。”
狗仔?程庸納悶,洛總找狗仔,是要曝光什麽嗎?那找記者不是更好嗎?
“愣著幹什麽?”
“是,我這就去辦。”
程庸離開,洛寒商重新拿起筆開始辦公。
下午四點的時候,寧薑正在忙著,對麵的路飛看著她身後的方向,驚呼道:“我的天哪。”
聽到路飛的聲音,寧薑回頭,就看到洛寒商身後跟著秘書信步走了過來。
工地裏的幾個小領導全都跑了過來,洛寒商卻是擺了擺手:“我是來找寧薑的,你們都忙去吧。”
幾人沒敢上前,洛寒商走到了寧薑身前,打量了她一眼。
倒是沒想過,原來女人穿上這身工服竟也很帥氣。
寧薑納悶:“你怎麽來了。”
“來接你一起去吃飯。”
寧薑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才四點多呢。”
“吃完飯還要帶你去一個地方,走吧。”
他說著,自然的走過去拉著她的手,就往工地入口帶去。
寧薑懵了一下,低頭邊看著他拉著自己的手,邊在想,他今天怎麽有點兒反常?
可走出去老遠,她才回神道:“等一下,我去換一下衣服。”
洛寒商停住,寧薑將手抽出來,快步跑向了不遠處的換衣間。
見周圍環境如此簡陋,洛寒商對身後的程庸道:“你去安排一輛房車,配給夫人專用。”
“是。”
寧薑出來後,他讓秘書先下了班,司機將他和寧薑送到了兩人上次一起吃飯的西餐廳。
坐下後,寧薑有些納悶的問道:“今天是什麽重要日子嗎?”
“非得重要日子才能出來吃飯嗎?”
寧薑努嘴:“我是覺得,就我們兩個,沒必要這麽隆重吧。”
“吃飯這件事兒,本來就要有儀式感。”洛寒商說完,淡定的點了餐。
他看向寧薑的手指,蹙眉道:“戒指呢。”
寧薑低頭看了一眼,心虛的用右手按住了左手揉搓了一下:“工地上不幹淨,我怕把戒指弄髒了,所以就摘下來放進包兒裏了。”
“拿出來,戴上,以後不許再摘了,髒了可以維護。”
寧薑打開包,將戒指重新帶回了自己的無名指上,隨即在他麵前晃了晃。
“你剛剛說,吃完飯還要帶我去什麽地方嗎?”
“去了你就知道了,先吃飯吧。”
寧薑往前湊了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跟你商量件事兒唄。”
“說吧。”
“以後隻有我們兩個人吃飯的時候,咱們能不來這麽燒錢的地方嗎,我吃著心裏發慌。”
洛寒商難得的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的道:“你土不土。”
“吃什麽跟土不土沒關係,我們這一頓飯,可以供養兩個大學生念完大學了。”
洛寒商揚眉:“我每年都做慈善,那錢可以供一百個大學生念完大學了。還有,大學生念不起書,家境不好,不是我造成的,吃頓飯不要帶著那麽多的負罪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
寧薑覺得,她就不該跟他爭,反正,他總有道理。
牛排上來,洛寒商將自己那份切好,直接推到了她麵前,又把她那份拉到了自己身前,邊切邊優雅的吃了起來。
寧薑看著被他切的整整齊齊的牛排,懵了。
什麽意思?
她怎麽有些看不明白了呢。
洛寒商看她,眉微挑:“愣著幹什麽,吃呀。”
寧薑有些擔心:“洛寒商,你不會是打算讓我請客吧。”
洛寒商白她一眼,“我請,吃吧。”
寧薑這才放心,拿起叉子吃起了牛排。
既然不是她請客,那她就沒有什麽壓力了。
見她吃的那麽香,他勾著唇角淺笑,拿起桌上的帕子,彎身給她擦了擦唇角。
她又頓住,仰頭看向他。
怎麽……這麽別扭,今天的他,也太奇怪了吧。
“洛寒商,你是不是……生了什麽重病?”
洛寒商無語,側頭笑出了聲音,真想撬開她腦袋看看,裏麵到底裝了些什麽奇怪的零件。
他伸手指戳了她腦門一下:“放心,我要是得了什麽絕症,走之前也一定把你帶走。”
她打了個冷顫,沒錯,這還是那個一本正經著嘴賤的洛寒商,剛剛是她產生了錯覺。
她的臉微微一側,躲開他幫她擦拭的手。
他坐下,繼續用餐。
“我聽說,洛南一最近一直在工地轉悠著找你的茬兒?”
提起洛南一,寧薑想到了今天上午他幫她的畫麵。
她聳肩看向他:“他是幾乎每天都來,不過……我倒沒覺得他找了我的茬兒,因為我壓根兒就沒把他當回事。”
聽她這麽說,他唇角扯起,心情不錯。
“他若再敢找你的茬兒,記得告訴我。”
“不用,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受了委屈還要回家跟爸爸說,洛南一這種人,我應付得了。”
洛寒商本來還想問一下她母親的事情,可是想到提起這事兒,她心情應該不會太好,所以也就作罷了。
吃完飯,洛寒商結了賬後,司機將兩人送到了皇爵會所。
這是北城最高檔的私人會所,沒有之一。
洛寒商將她帶進包間的時候,裏麵還坐著兩個男人。
見到兩人,洛寒商與他們對拳,算是問候。
他回頭看向寧薑:“這兩位你應該認識吧。”
寧薑對兩人點了點頭:“藺少,蕭少,你們好,我是寧薑。”
藺呈溫和蕭景年,這兩人她想不認識都難。
藺呈溫就是這皇爵會所的老板,他與洛寒商、蕭景年、康暮之是好友。
因為他們四大家族幾乎壟斷了所有行業,掌握了整個北城商業界的大半壁江山,所以他們四人被稱為北城四少。
藺呈溫對她和藹的笑了笑:“晚上好。”
蕭景年人如傳聞中一般,比較冷淡的對她點了點頭。
洛寒商帶她坐下。
藺呈溫道:“約人的是你,怎麽遲到的也是你。”
洛寒商勾唇,手搭在寧薑的肩頭:“陪老婆吃飯了。”
藺呈溫和蕭景年兩人對望了一眼,藺呈溫笑道:“老婆?”
“我跟寧薑上周五領證了,這幾天一直想找時間跟你們聚聚,就是為了說這件事兒的。”
藺呈溫無語一笑:“兄弟們還單著,你就脫單成功了?這得慶祝一下,來喝一杯吧。”
他給兩人倒了一杯酒。
洛寒商本以為寧薑會說不喝,沒成想她倒是很配合的端起了酒杯。
他將她手中的酒杯取下,看了看她的肚子。
寧薑撓了撓眉心:“抱歉莫少,我這幾天,不太方便喝酒。”
洛寒商將她的酒杯放回到了桌上:“我爺爺奶奶等著抱曾孫呢。”
藺呈溫爽聲一笑:“你們這是奉子成婚?”
“肚子裏有沒有,還是未知數。”他跟兩個男人碰了一下杯。
藺呈溫點頭喝了一口酒:“原來是這種不方便,我覺得你們家有了孩子以後,倒是可以跟景年交流一下經驗,我看他這單親爸爸做的還是很帶勁的。”
蕭景年剜了他一眼:“又打趣我。”
藺呈溫笑:“這怎麽能是打趣呢,分明是在誇你,我這輩子都沒想過,你蕭景年竟然能一個人養孩子。”
洛寒商跟蕭景年又碰了一下杯:“最近胤轍怎麽樣?我家洛洛總喊著要去看胤轍呢。”
蕭景年無語搖頭:“男孩子總是比較淘氣一些,很愁人。”
藺呈溫忍不住道:“前天,胤轍給我打電話,問我能不能勸勸他爸,給他改個名字,他想叫蕭一一。我說怎麽了,你覺得名字不好聽?結果孩子委屈的哭著說,莫叔叔,我的名字太難寫了。當時孩子哭成那樣兒,我卻笑得肚子疼,現在想想,我也是挺不厚道的。小時候,我也為自己姓藺這事兒痛恨過不少次,畢竟筆畫真的是太多了,寫著煩的很。”
一旁的寧薑聽了,也忍不住笑了。
誰能想到,北城最厲害的人物,聚在一起竟然是在聊孩子。
真是讓她……大開眼界。
他們正聊著,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見是莫瀾打來的,她起身對洛寒商道:“我出去接個電話。”
他的目光在她的手機上瞥了一記,“去吧。”
寧薑拿著手機出門後,藺呈溫忙道:“寒商,你是認真的?”
洛寒商看向他:“什麽認真不認真?婚姻這種事情,領了證還有鬧著玩兒的。”
一直沒怎麽說過話的蕭景年,晃動著手中的高腳杯,“呈溫問的是感情。”
藺呈溫點了點頭:“是呢,你別在這兒跟兄弟們玩兒文字遊戲,你娶了寧薑,那裘沁心呢?你已經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