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7.項爺不醒
0307.項爺不醒
“項爺怎麽還沒醒?”一想到有可能正如我猜測的,異火境界越高,沉迷夢境越深這種可能,我便擔憂的問道。
“不知道啊。”胖子說道,“剛才書呆子很快就醒了,然後大巫師也醒了,就你和項爺睡得死。”
“李斌比昆鬆醒得早?”我懵逼了,難道不是境界越高睡得越沉?想到此處,我繼續問道,“你們都做什麽夢了?”
“嗨,做了個異想天開的夢。”李斌撓了撓頭說道,“我夢見自己有了無限的壽命,可以有充足的時間學到人類所有的知識。但越學,我越發現那些以前我不了解的知識存在很多邏輯上的漏洞。於是我便意識到這是一場夢,然後就醒了。”
好吧,原來是科學家的邏輯思維讓李斌迅速發現了夢境所營造出來的虛假。
“我嘛……”李斌說完,昆鬆無聊的說道,“我夢到自己又回到了巫通王的墓中,在那裏他叫我皈依佛門,然後我就死了。”
“當然,這種死不是真正的死。”昆鬆向我們解釋道,“而是以另外一種形式的活著。隻不過我不能動,就像鐵波迪王一樣成為了肉身金佛。我就一直坐著,一直活著,活了很久。然後……太無聊了,我就也醒了。”
聽完這兩人的敘述,我明白了。這裏號稱是長生之地,原來,是夢中的長生!
“哥,你做啥夢了?”胖子好奇的問道。
“我夢到了……”回憶著夢中的幸福,我笑道,“我夢到了自己找到了愛人,我和她一起生活了無數年,直到天荒地老。但後來我發現她不是真實的,隻是我心中的影子而已。所以我也醒了。”
“嘿!原來你們都夢到了長生不老!”胖子撇撇嘴,無奈的說道,“其實我也做夢了。隻不過這夢剛一開始便結束了。”
“你夢到啥了?”我好奇的問道。
“我夢見了無數仙女……”胖子一臉淫蕩的說道,“然後,她們開始脫衣服,然後……我就被‘水仙’澆醒了……”
聽到這話,我們仨臉上全都一頓抽抽。看來這是附在水仙身上的貝琳達吃醋了……不知道以後胖子要真能和劉海兒上床,貝琳達的邪會不會讓這家夥丁丁不舉!
“看來這個地方會營造我們心中最希望的夢境。”聽完了哥幾個的敘述,我得出了結論,“隻是不知道如果我們一直沉迷其中,最後將會怎樣。”
“哎呀,管他呢,我們趕快把項爺澆醒吧。”胖子說著便擰開了一瓶礦泉水。
“胖子,你確定能把項爺澆醒?”我用怪異的眼神看著胖子。
“為什麽不能?”胖子沒心沒肺的答道,“我剛才不是把你澆醒了嗎?”
“滾粗!老子是自己醒的!”我沒好氣地說道。在這個悶熱的地方被澆了一腦袋水,非但沒有讓我感到任何涼爽,反而讓我渾身不自在。
“嘿嘿,管他呢,反正澆澆老頭兒也挺有意思的。”聽到我的回答,胖子眼珠轉了轉,隨後不待我們阻攔便一臉齷齪的把一整瓶礦泉水都倒在了項爺頭上。
然後……項爺依然沒醒!
“呃?澆不醒?”胖子懵逼了,隨後又拿出了一瓶礦泉水。
“行了胖子,你給我省省水!”這一次我阻止了他繼續浪費,但我的心裏卻生起了無比的擔憂,“項爺睡了多久了?”
“大概……兩個多小時了。”胖子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答道,“要不咱再試試其他辦法?”
“先等等吧。”我皺眉道,“這個夢很怪異,一定是這個地方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原因在起著作用。我覺得最好還是能讓項爺自己醒來。”
對於我的想法,昆鬆和李斌都表示支持,而沒做過長生夢的胖子……丫沒發言權!
於是我們將項爺抬回了車內並開始了等待。
又過了兩個小時,項爺依然沉沉的睡著,他那樣子就像是個已經安詳去世的老人!
四個小時……八個小時……整整一天過去了,項爺依然沒有蘇醒的征兆!
“項爺究竟夢見了什麽!?他為什麽還不能看破迷霧!?”我有些心急了。要知道項爺已經是個九十多歲的老人了,這麽長時間的睡覺,很有可能讓他一睡不起!
又過了一天,看到項爺依然毫無動靜,我們仨全都慌了。
“不行!必須趕快把項爺叫醒!”我心急如焚的說道。但……怎麽叫!?
“哥,你試試元嬰攝夢大法!”胖子提議道。
“元嬰攝夢大法?”我納悶了,“那是個什麽玩意?”
“就是可以通過元嬰進入別人的夢,這是我寫小說時發明的一個逆天神通!”
“滾蛋!”我恨不得一腳把這個死胖子踢下車!這個節骨眼上他還有心情跟老子東拉西扯!
“昆鬆,有什麽降頭術可以打斷別人做夢嗎?”不理胖子,我向昆鬆問道。至於書呆子李斌……跟胖子一樣指望不上他!
聽到我的問話,昆鬆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我們真是無計可施了。
“元嬰神通也不行,大巫師的降頭術也不行,哎,還是試試我的招吧。”說著,胖子在我們的一籌莫展中又擰開了一瓶水,嘩啦一下便倒在了項爺頭上!
“啊……”一聲失落的歎息,項爺竟然真被胖子澆醒了!
“項爺!”看到老人家轉醒,我們全都鬆了口氣。
“我……我在哪?”剛剛蘇醒的項爺顯然還有些迷茫,他用渙散的眼神看了看我們,似乎在努力回憶著我們到底是誰。
“二伯公,您感覺怎麽樣?”我關切的問道。
“我……”項爺掙紮著坐了起來,用力甩了甩頭,我能看出他還處於初醒時的眩暈中,“我……還是要死的啊……”
“您……您說什麽?”我不解的問道。隨即,我便明白了項爺話中的意思——他明白了自己還沒有長生不老!
“二伯公,您先喝口水喘喘氣。”我遞過來一瓶水說道,“您都已經睡了兩天了。”
“兩天?”項爺接過水,迷茫的看了我一眼,這次,他終於認出了我,“哦,原來是左兒……上次見麵,已經是幾十萬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