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4.參孫的佛牌

0284.參孫的佛牌

聽到我們也和娜塔莎是同一類人,參孫點了點頭向我們說道,“在胖子兄弟和劊子手幹了一架後,我便猜測,你們絕不是普通的雇傭兵。而常年養成的直覺也讓我嗅到了一股風雨欲來的味道。”

“所以在那之後我便收斂了所有死神的勢力,處於暗中靜觀其變。果然,滅黑心會,鏟平日出,你們幹出的事能在整個基坡隆地區引起一場地震!而我也慶幸自己當時低調的決定是正確的。”

“本以為等你們離開基坡隆後就會風平浪靜,而我也是的確準備收手不幹了。但誰知道,就在兩天前,娜塔莎突然……突然瘋了。”

“她開始歇斯底裏,整天念叨著影子在和她竊竊私語。她說以前那些死在我們手裏的冤魂附在了她的影子上,要向我們複仇索命。她崩潰了。”

“我竭盡全力的安撫娜塔莎,但沒什麽用。她不停的叫著要去華夏,要去找人救她,對於我的安撫,她甚至開始了暴力反抗。”

“無奈中,我隻能把她關了起來。但……我沒料到她雖然精神崩潰,但一身本事卻沒丟下。她逃走了,隻給我留下了一封信。”

“這封信很奇怪,雖然是娜塔莎的字跡,但語氣卻不像是出自她本人。就好像有人脅迫她寫了這封信一樣。在這封信裏,她說讓我去殺了你們,隻有這樣,她才能獲得救贖。”

說完,參孫便從懷裏取出了一張信,向我說到,“背包兄弟,你看看吧。”

接過參孫手中的信,我攤開來一瞧,隻見上麵用英文寫著:“參孫:殺了野比大胖等人,娜塔莎才能回來。”

這樣短短的一句話讓我感到了一股徹骨的殺意,我不禁看了一眼胖子,心中暗道,“你個死胖子到底是得罪了誰!?”

把信收了起來,我向參孫問道,“參孫,你……這些日子你沒有聽過影子在和你說話?”

“完全沒有。”參孫搖頭苦笑道,“我又不是你們這種人,根本看不見‘幽靈’。”

“你站好別動,我要檢查一下你。”我決定先看看參孫到底因為什麽才能不被影子所迷惑。

聽到我這樣說,參孫不置可否,但他還是同意了我對他進行“搜身”。

用異火把參孫從頭看到了尾,他的魂燈毫無異常,甚至裏麵連個嬰都沒有。我知道他的確是個普通人,甚至還是普通到連轉世投胎都沒有資格的普通人。

“昆鬆,這件事你怎麽看?”我沒有看出異常,轉頭向昆鬆問道。他知道我的意思是:作為一個普通人,參孫為什麽沒有被影子附體。

“不清楚,我來看看。”昆鬆叫出了散魂武士,隨即,這武士變成了一股黑霧將參孫罩了進去。

“嘶……”突然,就在黑霧將參孫囊括起來後,一聲隻有異俠能聽到的響動從參孫胸前傳來,隨即黑霧便在參孫的胸前破了個窟窿,一團亮光從窟窿中射了出來!

“啊!”參孫和昆鬆同時發出了一聲叫喊,緊跟著,昆鬆收起了黑霧,而參孫則手忙腳亂的解開馬甲和襯衣的扣子,從胸前掏出了一枚佛牌。

“好燙!”參孫抖摟著佛牌吊墜,一臉懵逼的向我們問道,“你們幹什麽了?”

看到這個佛牌,我知道了這個雇傭兵頭子為何沒有被影子上身了。顯然是這個佛牌的作用!

“這是……”看到這個佛牌,昆鬆瞪大了雙眼,“這是白阿讚製作的陰牌!能驅除我的散魂,他的功力更在我之上!”

聽到這話,我驚了個呆!

要知道昆鬆已經獲得了巫通王拉瑪鐵波迪的傳承!在暹羅降頭師裏,他已經屬於項爺一般的存在!而這個佛牌的製作者,竟然實力比昆鬆還強,他到底是誰!?

“這佛牌誰給你的?你什麽時候拿到這東西的!?”昆鬆鄭重的問道。

“這……一個華夏人給我的,時間大概是半年前。”參孫不明所以的答道,“有什麽問題嗎?”

“華夏人?”我不解的問道,“不是暹羅人?”

“不是。”參孫篤定的說到,“暹羅人和華夏人我還是能區分開的。而且這個人也擁有華夏人的姓氏,他說的也是華夏語,我可以肯定他不是暹羅人。”

“他的姓氏?他叫什麽?”我追問道。

“他的名字,用華夏語的發音來說可跟個大官一樣。”隨後,參孫說出了一個讓我滿臉抽抽的名字,“他叫江軍。”

我草!怎麽又是我爹!?他啥時候轉行去當降頭師了!?

“其實,他跟我說,他的名字一定要保密。直到……”參孫苦惱的說到,“直到某一天,如果我女兒出事的話,我可以向幫助我的人說出他的名字。”

好吧,我知道了。爹,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讓我幫這個老傭兵頭子對吧?

但你為毛不出手!?

你未卜先知,你牛逼到僅靠一塊佛牌都能讓大巫師昆鬆甘拜下風,你幫了曹瑩瑩卻不幫到底,你在暹羅留下了博阿卜草種卻任由異象昆拉殞命!你到底在謀劃著什麽!?你又為何一個勁兒的躲著我,跟我打這無聊的時間差!?

“給我說說你見到他時的情況。”我急切問道,“所有情況!所有細節!”

看到我這個樣子,參孫有些意外的說到,“你們認識他?”

“認識,我特麽當然認識。”我冷笑道,“從我在娘胎裏我就認識他了!”

“他是什麽人?你們很熟嗎?”

“我哪知道他是什麽人!?”我沒好氣的答道,“我跟他完全不熟!”

我說的是實話。

聽到我這個前言和後語自相矛盾且語氣不善的話,參孫明智的沒再追問,而是講起了他見到我父親時的經曆。

“半年前的一個晚上,我像往常一樣在吧台後麵擦杯子,整個酒吧空蕩蕩的,就隻有我一個人。”

“我享受這種空無一人的寧靜,雖然我的地下王國裏充滿了嘈雜,但在地麵上,我卻樂的充當一個聽著爵士樂,百無聊賴的消磨時光的老酒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