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借的拖拉機吧?
第14章 借的拖拉機吧?
次日晚自習,岑莫寒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香,苟蛋用力在他麵前敲了敲。
岑莫寒被吵醒後揉了揉惺忪的雙眼,衝苟蛋罵道:“吵死啊,讓不讓人睡覺了?”
現在是上課期間,教室很安靜,岑莫寒的聲音卻很大,頓時引的班上同學齊齊投來鄙夷的目光。
岑莫寒倒也不會不好意思,畢竟他人送外號塞城牆。
什麽塞城牆?
當然是臉皮啦。
能被全班人同時看著,對岑莫寒來說是種成就。
苟蛋壓低聲音在岑莫寒耳朵說道:“還睡,快下課了。”
“哦。”苟蛋說完岑莫寒才想起今晚要去亂葬崗探險。
於是岑莫寒到廁所洗了把臉,提了下身,回來後剛坐下劉玲就從座位上走向岑莫寒。
“你可真能睡。”劉玲笑著問:“作業寫完沒?”
“作業?”岑莫寒撓了撓頭:“啥作業,我咋不知道?”
“得,別裝了,看你這樣子肯定沒做完。”劉玲拿出一本練習冊丟到岑莫寒桌子上:“挪,自己抄,下課要交。”
“抄啥啊!”岑莫寒撇了眼劉玲丟過來的語文練習冊:“我這書早就不見了,怎麽抄。”
“我會不知道你,每次叫你交作業都說不見了,說,這次藏哪去了?”劉玲撐在岑莫寒桌子上看著岑莫寒詢問道。
“藏啥啊,學習使我快樂,我藏了幹嘛。”岑莫寒一本正經道:“實不相瞞,苟蛋上午拿去擦屁股了,這孫子,明知道我喜歡學習,還故意把我的書拿去擦屁股,也就我脾氣好,不然非得打斷他狗腿不可。”
“我擦,你不交咋還賴到我頭上來了。”苟蛋站出來辯解道:“劉同誌,我是清白的,我以我的狗格擔,呸,人格擔保,我看見這孫子早上把練習冊拿給小學生折飛機折掉了。”
“放你娘的狗屁,你哪隻眼看見了,別誣陷好人哈。”岑莫寒說道。
“劉同誌,我真看見了。”苟蛋挺直胸膛一副我沒說謊的樣子。
“莫寒,你不想做也別丟掉啊,態度怎麽這麽惡劣。”劉玲略帶責怪道。
岑莫寒卻沒理會劉玲,看向苟蛋說道:“你再說看見我把練習冊給小學生折飛機了。”
“哈哈,我都親眼看見了還想狡辯。”苟蛋幸災樂禍的拍了拍岑莫寒肩膀:“兄弟,交不出練習冊就準備被那個老古董訓斥吧。”
苟蛋說的老古董自然是班上的語文老師。
他這人一大把年紀了,精力卻是十分充足,每個禮拜都要檢查次練習冊,沒做完總會被他罵一頓。
諸如岑莫寒從來不做,因此沒少被他罵。
“你再說看見我把練習冊給小學生了。”
岑莫寒真沒狡辯,他真沒把練習冊給小學生,苟蛋純屬是在誣陷他找樂子呢。
“兄弟,我真看見了別狡辯了,做好被罵的準備來吧。”
“我擦,你再亂扯犢子別怪我了哈。”岑莫寒壞笑道。
“哈,這次我做完了,你威脅不到我。”
“誰說這件事了。”岑莫寒賤笑道:“你不把你的練習冊給我我就把你那件事說出來。”
“你說啊你說啊,我就不給你。”苟蛋瀟灑的笑道。
“嘿嘿,你不給我我真說了哈。”岑莫寒笑著提醒道。
“說吧說吧,反正我也沒啥缺德事,不怕你說。”苟蛋看著劉玲道:“劉同誌,快,把他名記上去交給老古董。”
“我真說了哈。”
岑莫寒對著劉玲大聲說道:“劉玲同誌,昨晚苟蛋對著你的照片打飛機。”
此話一出,班上頓時哄堂大笑一個個鄙視的看著苟蛋。
饒是苟蛋的臉皮厚到了一定程度此時也是羞紅了臉,頭都快埋到屁股下了。
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叫你誣陷我,還不把練習冊給我,知道後果了吧。”岑莫寒得意的拍了拍苟蛋的肩膀。
“岑莫寒,你,混蛋。”劉玲紅著臉咬了咬嘴唇,一跺腳,直接就被氣走了。
“我擦,這就不好意思了?”岑莫寒喃喃說道。
劉玲走後,苟蛋這才抬起頭撲向岑莫寒,咬牙道:“岑莫寒,我跟你沒完,我英明的名聲就被你給毀了。”
“是你讓我說的嘛,再說,你昨晚本來就對著劉玲的照片打了飛機。”岑莫寒咧嘴笑道。
“苟哥可以…”
“苟哥6…”
“苟哥把照片給我…”
…
班上的男同胞頓時對苟蛋七嘴八舌道。
苟蛋是當真沒想到岑莫寒會說那件事,要不然即便被老古董罵一頓他也會把練習冊給岑莫寒。
這時候,許飛看了下時間把岑莫寒三人聚在一塊說道:“還有五分鍾就下課了,商量下去哪個亂葬崗。”
“這還用說,當然是越荒涼陰森,墳越多的唄,那樣更有挑戰性。”劉三元說道。
岑莫寒忍不住看了眼劉三元,這貨就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真要看到鬼他就不會說更有挑戰性了。
不過即便岑莫寒心中害怕,但他倒也沒提出反對,他可不想又被劉三元說慫。
隻是點點頭說道:“去哪都行,不過我先出去一下。”
“出去幹嘛?”許飛問道。
“秘密。”
岑莫寒神秘一笑,晚自習也沒老師在教室,岑莫寒直接就走出了教室。
出了校門,岑莫寒看到不少人一副死了爹媽的表情在自家門口燒紙錢,一時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紙灰味,煞是難聞。
岑莫寒隨便找了個賣死人東西的店走了進去。
岑莫寒出來就是為了買點紙錢香燭啥的。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去亂葬崗那種地方碰到鬼的概率遠遠大於其它地方。
真要見鬼了拿點錢給他們,他們不認人總不會連錢也不人吧?
不管如何,對岑莫寒來說買到點紙錢裝在身上更心安。
岑莫寒掏出十五塊錢給店老板,說道:“買十塊紙錢和一捆香燭。”
店老板先是詫異的看了眼岑莫寒,隨後說道:“好嘞,稍等。”
老板拿起五六疊紙錢和一捆香燭裝進一個黑袋子裏,然後遞給岑莫寒:“來,你的東西。”
岑莫寒提起東西便往回走。
剛走到校門口下課鈴聲就響了,岑莫寒幹脆懶得上去,在這等他們得了。
不一會,許飛和苟蛋下來後看到岑莫寒在校門口小跑著來到岑莫寒身邊。
“劉三元呢?”岑莫寒看了下劉三元不在,於是開口問道。
“騎車子去了。”苟蛋說道。
話音剛落,岑莫寒身後便傳來““砰,砰,砰”類似拖機卡的聲音。
回頭一看,隻見劉三元騎著一輛快要散架的小跑正趕過來。
“哥幾個上車。”劉三元頭發一甩笑著說道。
“這麽小,又破的車確定能坐四個人?”岑莫寒略帶懷疑的說道。
“四個算啥,八個都坐過。”劉三元說道:“別磨蹭了快上來。”
苟蛋倒是直接,跳了上去屁股占了一大片位置,還滿臉堆笑的衝岑莫寒和許飛說道:“你們兩個杵在這幹嘛,坐上來啊!”
“坐你大爺,你一個人全把位置給占掉了。”
岑莫寒抓住苟蛋的胳膊直接把他拉下了車,壞笑的說道:“你這家夥身板就小,屁股就大,所以,為了大家著想,這次你就勉為其難的蹲在老劉腳下吧。”
“對對對,我讚同,你丫一個人占兩個人的位置,實在不像話,必須蹲腳下,必要時刻老劉反應不過來你還可以幫他刹刹車。”許飛點頭說道。
“我反對。”苟蛋一臉堅決的表情。
“反對無效。”
說著岑莫寒坐到了劉三元後麵,許飛則在岑莫寒身後。
“苟蛋,沒位置啦,你隻能蹲腳下了。”許飛壞笑道。
“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啊!”苟蛋滿是不情願的蹲到了劉三元腳下。
“我去,老劉你幾個月沒洗腳了,臭的離譜啊,這味道簡直比老壇還康師傅。”苟蛋剛蹲下就跳了出來。
“就你話多。”劉三元嫌棄的看著苟蛋:“丫的,再不上來你得走路去了。”
最後苟蛋還是妥協了,在鼻孔裏塞了兩團紙巾,然後上了車。
這車子質量本身就不好,一副看上去要散架的樣子,加上坐了四個人更讓車身承受不住,速度實在是慢。
“砰,砰,砰…”
這車子一身上下的零件哪都有響,就喇叭沒響。
“老劉,你這借的是拖拉機吧?”許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