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你是朕的人
第62章 你是朕的人
安裏毫不含糊,吹起了別風的彩虹屁,卻沒注意到,別衡的臉色比吃了屎還難看!
“晉王爺晉王爺晉王爺!!!難道在你的眼裏,晉王爺當真那麽好嗎?”別衡差點心梗。可安裏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說錯了?不是他自己非要問這條汗巾的來曆嗎?她都老老實實的說了,可別衡卻沒給她好臉色。
“再多罰你十圈,沒得商量!”別衡冷聲道,還順便給安裏加罰!必須得讓她再長長記性才行。
“額……”安裏瞬間石化。
“還有異議嗎?”別衡挑眉,這反問的口吻,好似個明君聖主。
“不不不,奴才不敢!”安裏回過神來,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安裏嚇得臉色慘白,她心裏清楚得很,別衡他娘的就是個心理大變態,若是自己敢有異議,那今晚大概不用睡覺,就在這裏熬夜跑院子!
別衡這才瀟灑轉身,進了寢殿……
“小安子,你咋這麽可憐呢?”親眼目睹了別衡對小安子種種喪心病狂的言行後,小李子用頗為同情的眼神望著安裏。
安裏表情無比的沉重,她托著沉重的腳步,幽幽道:“別跟我講話,否則很有可能會再多加十圈……”
這別衡的喪心病狂的程度,可是遠遠超乎她的想象。
等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安裏才停下腳步,她的腿好像綁上了鉛,重的要死。酸,還是痛?安裏感覺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何知覺了。
暮色降臨,紅霞布滿天。安裏癱坐在石階上,差點虛脫了。不帶這麽玩的,別衡真是個十足的大混 蛋!安裏現在卻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了。都說皇帝寵著她了,可寵在哪裏呢?安裏愣是沒發現。
“小安子,你還好嗎?”小李子走了過來,給安裏端來一碗清涼的綠豆湯。
安裏正好口渴,又饑腸咕嚕的,便接過那一碗綠豆湯,仰頭喝了起來,轉眼間,一碗湯竟見了底。
“謝謝你了,小李子。”安裏感激道。
突然,小李子衝著安裏眨巴眨巴眼睛。安裏卻不明所以,忙愣頭愣腦地問了一句:“小李子,你眼睛抽筋了?怎麽一直狂眨眼呢?”
“我……我該走了……”小李子戰戰兢兢道,他慌慌張張地走了。
見小李子如此倉皇。安裏這才發覺哪裏不對勁,她隱約覺得背後好像有一道炙熱的眼神在盯著她。安裏回過頭去,看到猶如地獄修羅般可怕的別衡站在她身後。
其實,別衡原先沒那麽可怕的,安裏想起自己還跟別衡打過雪仗,那時候,沒心沒肺的,抓起一團雪,就往他身上丟。
可現在……卻……一言不合就罰她。
想到這裏,安裏就賊拉委屈,賊拉難受。她多想哭啊,可是,眼睛卻是幹巴巴的,什麽也哭不出來。
“怎麽?你在恨朕?”別衡一步步朝她靠近。
安裏咬著唇瓣,她哪敢說恨啊,除非她不想活了啊。那麽多圈,她跑得差點丟了半條命了。她可不敢輕易得罪他。
“……”安裏不說話,現在她即便是恨他,也不敢說出口了。
別衡來到安裏的身邊,他朝著安裏伸過手去。安裏以為別衡要打她,慌忙閉上眼睛。她也不敢躲,隻是不敢看他。
“呃……”安裏發現,別衡並沒有打她,而是在進行一件令她匪夷所思的事情。她睜開眼眸,看到別衡正在解開她手掌上的那條白色汗巾。
別衡把那條染上血漬的汗巾丟棄在一旁的石階上。他手裏拿著一條明黃色的汗巾,認認真真的係在安裏的手上。
“啊?這是皇上的……”安裏無比吃驚,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
別衡居然會把他自己的汗巾,係到了她的手上。他是個如此嚴苛的一個人,現在,居然會對她表現得如此的溫柔。這還是她所認識的事逼皇帝嗎?
“你是朕的人,隻能用朕給你的東西。”別衡霸道地宣示著他的主 權,語氣是如此的堅定。
“哦。”安裏弱弱的說。給她一把刀,又給她一顆糖,安裏覺得今天的別衡大概是得了精神分裂症,這些匪夷所思的舉動,讓她捉摸不透。
她低頭,愣愣地望著手上係著的汗巾,那上麵居然還有一條攀在祥雲上的巨龍。
別衡微笑著,他摸了摸安裏的頭,像是對待一隻寵物一樣。他也摸不清,自己為何會那麽介意,隻是,他真的希望這個小不點,可以隻聽他一個人的話,隻呆在他的身邊。
“謝謝皇上。”安裏眉目清明。罰的時候,真讓人想掐死這個人,可是,當他對她溫柔的時候,她又抵擋不了這樣的柔情。
別衡站起來,正準備走進寢殿,可他又停住腳,順便把那條扔在地上的白色汗巾給拿走了。他不想讓安裏再保留那人的東西。
天色已黑。安裏因為受了罰,所以,今夜的她,可以不必在寢殿裏伺候別衡。
可這對她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她渾身酸痛,哪裏也去不了,隻能趴在床上,哀嚎著,“天啊,要死啊,我要死了……”
“噓噓噓,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小心傳到皇上的耳朵裏。”小李子湊過來,對她小聲說道。
安裏隻好乖乖閉嘴。她現在算是怕了別衡了,別衡比毒蛇猛獸還要凶猛殘暴。
這一夜,安裏輾轉難眠,特別是腿,還很酸。第二天,等她醒來,她才發現,痛覺更明顯了,那雙腿,就跟爬山似的,疼的要命。
“可不可以不去侍奉皇上?我起不來了……腳很酸……”安裏哭爹喊娘。
小李子咬了一口饅頭,悶聲道:“你還是去吧,爬也要爬去,你這樣躺著,搞不好……唔……搞不好皇上會再罰你其他的!”
安裏痛定思痛,她知道,小李子說的話一點也沒錯,按照別衡的脾性,若是自己再觸怒他,隻怕不是跑圈這麽簡單了。
“哎!”安裏長歎一口氣,她艱難地從床上走下床,扶著腰,顫巍巍地走出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