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都是為了王爺
第78章都是為了王爺
正要喝牛肉麵湯的杉杉，聽到柳嫣兒這話，噗嗤一聲笑了，麵湯一不小心撒到了袖子上。
眼疾手快的納蘭嵐，趕緊將繡有梨花的手帕遞給杉杉：“老姐，你哪裏不舒服？”
“不是，不是。”杉杉接過手帕搖頭：“我隻是覺得好笑。”
見納蘭嵐還是疑惑，杉杉就放下手帕，喝了口麵湯道：“我是覺得，有些人明明腿腳利索的要命，嘴上卻說腿疼，你說可笑不可笑？“
“的確可笑。”納蘭嵐說著將手裏的肉包子吃完，拍了拍手：“老姐，我飽了。”
“老弟，你快把湯喝了，這牛肉的精華可都在湯裏，越喝越香醇。”杉杉自動屏蔽掉梵天冥的眼刀子，咕咚咕咚將麵湯給喝了，然後又將店小二給的試吃小菜，給吃過了，拍了拍肚子，打了個飽嗝，然後用折扇捂住嘴笑了。
看到她雙眼彎成好看的月牙，納蘭嵐微微一笑，將自己那碗麵湯給喝了個精光：“老姐，我們走吧。”
杉杉看了眼窗外的夕陽，唇角依舊保持著弧度：“走，去西湖看燈會去。”
“好嘞，不知道老姐是想溜達著去，還是我用輕功抱著姐飛過去？”納蘭嵐看了眼，臉氣得白一陣青一陣的梵天冥，像個店小二似得湊到杉杉跟前賣乖。
“剛吃了不少，我們還是溜達過去吧。”早被身後那道視線盯得脊背發涼的杉杉，哆嗦了下，又用折扇敲打著肩膀，上前碰了納蘭嵐的肩膀下：“走。”
“卯時必須回府。”在兩人走到二樓樓梯口梵時候，天冥的聲音冷不丁響起來。
杉杉腳一頓，扇著折扇，無奈搖搖頭：“嗬嗬，無聊，蘭蘭我們走。”
“張杉杉，要是你子時之前，算不出王府名下所有店鋪的盈利與虧損情況，你就自己墊虧損的。”見杉杉竟然拉著納蘭嵐走，天冥微眯眼眸，抓住杉杉的軟助道。
一聽要她墊錢，杉杉惱了，她長這麽大，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王府是你的，又不是我，虧不虧損，關我屁事。”
下一秒，終於找到理由靠近杉杉的天冥，就閃到了杉杉麵前，“反正我已經將王府大大小小的事，交給你了。你不能及時查出虧損，害得虧損的地方越虧越多，到最後隻能你來補上這虧損。”
這下杉杉徹底火了，直接用扇子，將靠近的天冥，推到了一邊：“梵天冥，你真不要臉。”
一直站在桌旁的柳嫣兒，逮著時機，飄到了天冥跟前，故作生氣道：“大膽王爺的名諱，豈是你叫的。”
“墨影、喬安，將這個直呼王爺名諱，辱罵王爺的刁婦拖下去亂棍打死。”
聽到她準確的叫出了墨影和喬安的名字，杉杉微眯眼，剛梵天冥明明已經說，將王府的大大小小交給自己管，任誰聽了他那話，都會猜出自己的真實身份，這個柳嫣兒卻在這揣著明白裝糊塗。
再想到之前那兩個故意製造謠言的民婦，杉杉眨巴了下嘴，要平常就算了，可這女人明顯就是，你不給他點顏色看看，就不知道收手，既然這樣可不要怪她了，想到最後，杉杉嘴一歪，露出一顆可愛的小虎牙，讓她整個麵容顯得更可愛、狡猾一點：“吆，這不是——”話隻說了一半，杉杉就用折扇敲著腦袋，做出思考狀。
“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醉紅樓的頭牌雞女——柳嫣兒。”說完杉杉又用折扇撐著下巴，打量起柳嫣兒。
一身大紅色薄紗外杉，讓人一打眼，就能看到她的肌膚，身材也算是凹凸有致，要是一般男人見了，是會喜歡。可梵天冥口味獨特，不會喜歡這種“事業線”凸出性。再看她雖長得一般，但額前點綴著一紅色花瓣，讓她原本平淡無奇的臉顯得妖媚了許多。顯然這種狐狸精妖媚性，更不符合梵天冥的胃口。
既然都不符合，那她也不用顧忌了，想怎麽毒舌就怎麽毒舌。
被杉杉氣著的柳嫣兒，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我雖然是醉紅樓的花魁，但我隻賣藝不賣身，這都是大家夥知道的規矩。”
“吆，這位小姐說的可真好聽。”聽她嗲氣十足的聲音，杉杉也故意揪著脖子，用尖細的聲音說：“我今可聽說你昨晚跟人在雅間裏大戰三百回合呢，今個又說自己隻賣藝不賣身，說白了，誰信啊。”
“還是說一般人付不起你要的價格？”見柳嫣兒被氣的臉都白了，杉杉唇一勾，就這道行還想跟她鬥，回煉丹爐修煉個幾百年再出來吧。
“小姐，跟你說實話，城北的趙員外，年初的時候，就看上你了，一直想讓我幫著說媒呢。”杉杉說著打開折扇，搖了搖又繼續說：“柳小姐，花無百日紅的道理你我都明白，與其等到年老色衰，找不到安家之所，還不如年輕貌美時嫁了。”
“那趙員外雖然五十來歲，但身體倍棒吃嘛嘛香，等你做了他的十八房小妾後，就將在醉紅樓裏學得術法用在趙員外身上，保準他隻寵你一個，等他歸西，你還年輕，可以跟著他兒子。”
“你——你——我不嫁。”柳嫣兒被杉杉氣得上氣不接下氣，這個張杉杉一定是瘋了，想讓她嫁過去，伺候完老的，又伺候小的。
“別，別，柳小姐你回去好好考慮一下，隻要你同意嫁進趙員外家裏，他每個月至少會給你”杉杉說到這，將折扇塞進袖口，用手指數了好一會兒，然後張開雙手，故意用誇張的語氣說：“十個銅板。”
“隻要柳小姐伺候的好，以後還可以漲。”原本趴在一樓樓梯口那聽八卦的街坊們，聽到這終於忍不住，一個個都大笑起來：“十個銅板，這柳嫣兒可真不值錢。”
“誰知道呢，說不定昨晚王爺睡他，還沒花錢呢。”
“逍遙王再怎麽說，也儀表堂堂的，甩那趙員外十萬八七裏，不花錢也是應該的。”
柳嫣兒則是抓緊衣服下擺，咬牙切齒道：“張媒婆，你真是太過分了。”
杉杉則是聳了聳肩：“過分嗎？”
納蘭嵐趕緊符合的搖頭，杉杉又無所謂的攤開雙手：“一個玩笑而已，柳小姐何必當真。”
“蘭蘭，看花燈去。”杉杉又自動忽略了梵天冥，拉著納蘭嵐就往樓下走。
被她逗笑的梵天冥，見她又拉著男人離開，上一秒還笑的他，下一秒臉上的表情又垮下來：“子時前必須回去。”
走遠的杉杉，打開折扇，晃了晃：“知道啦。”
本來還有些生氣的天冥，看到她手裏那折扇上的海和船，想起這折扇之前，明明被他抵了糖葫蘆，沒想到杉杉又去換了回來，這是不是說明她也是在乎他的，隻是如果……天絕怎麽辦？
想起兒時母親自殺時，摸著他的腦袋說的：“照顧好你弟弟。”梵天冥眼裏的笑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聽到樓下的百姓，又開始嘲笑自己了。柳嫣兒暗掐了下大腿：“王爺，她真的是您的王妃嗎？怎麽那麽粗俗？”
“嫣兒，她隻要還坐在王妃的位置上一天，就一天是你的女主子，說話放尊重點。”想到柳嫣兒剛剛說的那些挑撥離間的話，不免暗暗慶幸，幸好杉杉聰明，沒有把她的話當真。
可下一個瞬間，他又有些矛盾的皺眉，要是當真了，他與她之間的一切，說不定就斷了，那她離……剩下的他不想去想，當初明明做好了決定。
將她量在喜轎裏，不管她。可當他看到她抱著孩子來王府時，他又心軟的留了下了她。
明明想好就算留下了，也不理她的。
可看著她整天往外跑，不把王府當家，他又將王府的大大小小交到了她手裏。
明明想好就算將王府的所有交給她管，也要冷漠的不管她的。
可看著她跟別的男人，親昵的勾肩搭背離去，他的心再也控製不住了，瘋狂的嫉妒著，也瘋狂的想要將那些跟她套近乎的男人殺了。
“王爺，嫣兒可都是為了你好。”柳嫣兒見天冥不說話，又嬌滴滴的的裝起可憐：“當初你說端木國沒臥——人看著。”怕樓下人聽出端倪，嫣兒馬上該了口：“我義無反顧的去做了臥底，身中奇毒回來，得了個”不能為人母的下場。
“王爺，這醉紅樓也是”柳嫣兒又欲言又止，看了眼樓下聽八卦的百姓，換方式繼續說：“嫣兒可都是為了王爺您啊。”
“隻要王爺需要，嫣兒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也願意。”嫣兒說著跪到了梵天冥跟前，企圖博得梵天冥的憐憫，哪怕一點也好，隻可惜他始終沒有多看他一眼。
從小到大一直是這樣，明明守著他的自己，是最優秀的，最配他的，可他總在意那些沒用的“阿貓阿狗。”
驀地，一個布滿繭子的大手，伸到了她麵前，看到那身黑色的衣衫，知道梵天冥走了的柳嫣兒抬頭，看到墨影那張和木頭似得臉孔，又低下頭，別扭的繼續跪著。
“快起來，他人已經離開了，你在這跪多久都沒用。”
覺得墨影這話說的也對，她將手放到墨影手裏，任由著他將自己拉起。
墨影也在拉起她的那一瞬間笑了：“你就是個死心眼，明知道他喜歡那個張杉杉，還參合一腳。”
“你懂什麽，那張杉杉長得那麽醜，還帶著兩孩子——王爺隻是因為她，想起了琉璃嬸子，才會表現出對她感興趣的樣子，等時間一長，沒了新鮮感，他決不會多看她一眼，所以王爺到最後還是我的。”
“墨影，我剛摔的腿有點疼，用輕功帶我去西湖找王爺。”
“王爺現在還對那張杉杉感興趣，他今晚肯定會去西湖，信我的，準沒錯。”下一秒，對上墨影疑惑的小眼神，柳嫣兒又自作聰明的解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