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還要我給你解釋搞定的意思?

第六十四章還要我給你解釋搞定的意思?

王崇終於明白徐子嫣為什麽這麽憤怒了。

感情自己給她的那個裝著去惱草的盒子,是空的?

可是,自己在拿到去惱草的時候,還特地檢查過,裏麵明明就有啊,還有一股鹵水的香味,還被董先生給教育了一頓,說是不能隨便見光,不能隨意暴露在空氣中。

徐子嫣發現是空盒子,那應該是她自己的問題吧,怎麽能懷疑到我身上?

徐子嫣見王崇半響不吭聲,心中更是確定了幾分,冷這臉看著他說道:“怎麽?不說話了?”

王崇卻有自己的看法,挺直胸板,一臉無懼地說道:“盒子裏的去惱草不見了,你來找我的麻煩?我給你的時候,裏麵明明有,你不問問你自己,反而找我的頭上了?那我要是摸了你一下屁股,你回去以後發現自己懷孕了,是不是還得怪我沒洗手?”

“你這無恥之徒,還給我狡辯!我...我殺了你!”徐子嫣氣到極致,手中的匕首再次加重了幾分,王崇脖頸中的血液,如柱般的往下流,徐子嫣再用一點力,往裏頭再進那麽半寸,王崇恐怕就得去見閻王了。

王崇看著徐子嫣真的想殺他的樣子,對徐子嫣也是心冷到了極致,徹底對她失望了。

當一個人徹底心灰意冷的時候,是不會懼怕死亡的,王崇咬著牙,感覺風吹過脖頸,有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但相較之下,他隻覺得心裏更痛。

王崇心如死水,冷笑了一聲,對徐子嫣問道:“我為什麽費盡心思混進動嵐山莊?”

“我為什麽要在擂台上裝傻充愣去贏下一場場比賽?”

“我為什麽要像個傻逼一樣獻寶似的把那麽多人趨之若鶩的去惱草給你這樣的女人?”

“真是一腔熱血喂了狗!”

王崇身上散發著凜冽的氣勢,他麵對著徐子嫣,依舊渾然不懼,繼續憤怒地對她說道:“你要動手就快點動手吧!別磨磨唧唧的了,我王崇行的正,坐得直!你既然想把你的失誤讓我承擔!那就別給我扯這麽多理由,廢話一大堆!沒有我,你現在恐怕連去惱草的影子都看不到!”

徐子嫣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王崇,她嘴唇發顫,看著王崇這麽毅然決然,對她徹底心死的樣子,徐子嫣委屈萬分,他竟認為去惱草是我自己弄丟的...

徐子嫣雙目之間,瞬間就染上了一層霧氣。

“動手啊,我叫你動手!!”王崇衝徐子嫣大吼道。

徐子嫣被王崇這麽一吼,眼淚立即簌簌往下掉,不但沒有動手,反而鬆開掉了手中的匕首,蹲在地上,以手掩麵,哭著說道:“那盒子我從未打開過,因為去惱草不能見光,我回去交給師父,但哪知道盒子是空的,你知不知道,你害死我了!你還不如直接告訴我沒有去惱草!我活不了多久了!”

“我恨你,恨死你了!”

徐子嫣身上散發出了明亮的銀色真氣,連同那把匕首,整個人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而王崇的脖頸處,也緩緩纏繞上了金色真氣,不一會血液便止住,再無大礙。

“原來這丫頭是想來和你同歸於盡的,她收了手啊。”項叔悠悠地說道。

“項叔,到底怎麽回事?”王崇心中窩火至極,不解地對項叔問道。

“去惱草有兩種功效,一是直接服用,可以幫助那些根骨差勁的初虧門徑修真者,洗髓換骨,強身明目,可以從資質下乘的修真者,變成一個上乘的修真者。”項叔忽然解釋起了去惱草。

“這資質下乘和上乘又有什麽區別?”王崇疑惑道。

“對於修真者而言,資質下乘者,很多人終其一生境界都無法再突破,上乘者的話,可以如魚得水,一路高歌猛進。當然了,他自身悟性也得高,太蠢的話就不行了。我們修霸者就完全用不著,因為我選擇了你,看中的就是你最弱最無雜質的身體,非常契合霸王功法,你要是被去惱草一折騰,我可能還看不上你了。”項叔笑道。

怪不得以武會友大賽上,那麽多修真者對這個去惱草趨之若鶩,原來對於他們而言,是有這般神奇的作用。

王崇問道:“那另一種功效呢?”

“另一種功效,就是入藥,去惱草屬於極陽之物,生長在荒漠中,這種野生的去惱草,就更加稀有了,吸收了充分光烈,而未枯未竭,藥性極大,可用來根治一些極寒疾病。”項叔說道。

“這丫頭,不像是要直接服用去惱草,應該身體有什麽病,但具體什麽病我看不出來,因為極寒疾病多達數百種,她又沒有顯示出病狀,想分辨出來太難了。不過...她這身疾病,應該是一直被她師父用手段控製住了,想要徹底治好,可能急需這一味去惱草。”項叔分析道。

王崇皺眉說道:“徐子嫣身體有病?看不出來,我隻覺得她腦子有病。”

項叔笑著說道:“她這種病應該挺嚴重的。她家裏人送她去修真,可能就是為了抵抗這種疾病,剛才她說自己快死了,很可能是因為她的師父解除了對這種病的抑製,然後想用去惱草治好,但到最後的一步發現去惱草沒有了,所以她遭到了自身疾病的反噬,命不久矣。”

“所以她一氣之下,覺得我耍了她,想過來和我同歸於盡了?”王崇皺眉說道。

“嗯。”

聽項叔這麽一解釋,王崇倒也沒有之前那麽生氣了,消了一點氣。

如果項叔說的話屬實,那麽他其實是能夠理解徐子嫣剛才的舉動的,王崇還以為徐子嫣隻是因為自己要她喊了聲崇哥哥,然後回去後發現去惱草沒有了,惱羞成怒,因為這點麵子受辱要殺自己,那才叫他心涼,畢竟王崇弄到這去惱草,的確是費了很大功夫,還差點沒搞到,隻不過——

這去惱草,自己確實誠心誠意的給她了啊,自己要這玩意屁用沒有,而且,在項叔沒解釋之前,他連這去惱草的功效都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會用這個去耍她。

王崇心中萬般無奈,這好好的去惱草,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不過就算丟了,也絕不可能是從王崇這邊丟掉的,隻可能是徐子嫣那邊自己出問題了。

想到項叔說徐子嫣命不久矣,王崇心中一陣煩悶,對自己剛才的那番話還有一點內疚,在沒了解到真相之前,他不該說得那麽絕。

回到家裏之後,他發現家裏的燈又是黑的。

現在才九點,按道理,楚辰溪應該在學習才對,怎麽可能會睡得這麽早?難道沒回來?

王崇看了一眼門口的鞋子,發現楚辰溪的鞋子又擺在了外麵,那應該是回來了。

王崇看到楚辰溪臥室門沒關,於是好奇地在門口看了一眼。

楚辰溪正一臉虛弱地躺在床上,雙目迷離,絕美的臉頰上紅潤得不可思議,好像燒到了四十多度一般,可能四十多度的發燒患者也沒她臉這麽紅。。

王崇立即推開門,走進去關切地問道:“辰溪姐,你這是怎麽了?”

“我...好像發燒了,今天請了一天假,沒去學校。”楚辰溪看著王崇,虛弱地說道。

楚辰溪秀眉緊蹙,嘴巴又白又幹裂,王崇連忙拿過旁邊的水壺,對楚辰溪說道:“辰溪姐,喝水。”

楚辰溪搖了搖頭,說道:“不要...我喝了好多水了,不知道為什麽,越喝口就越渴,而且連廁所也不想上,我是不是快死了?”

此時,王崇的腦海中,傳來了項叔的聲音:“小子,壞了!那去惱草,原來是被你的這個辰溪姐給吃了!”

王崇當即一驚,想到那天晚上回來自己把去惱草放在了桌子上,然後第二天怕見光見空氣,也沒檢查就放兜裏了,感情是在這個時間段裏,被辰溪姐給吃了!

王崇立即對項叔問道:“辰溪姐吃了會怎樣?我看她現在這個樣子,好像有點嚴重啊。”

“這去惱草,對修真者有幫助,因為修真者的身體已經很強壯了,最低級的築基期修真者,也是頂尖人類的身體素質,所以才能駕馭得住去惱草的藥性。你這個姐姐,壓根就是一普通人,吃了這去惱草,48小時之後,會爆體而死,死期大概是明天的這個時候吧。”項叔說道。

王崇立即就慌了神,對項叔說道:“那...那怎麽辦才好?!”

“你小子有霸王功法,怕什麽?雖不能說可以包治百病,比如徐子嫣的病你就沒辦法。但這點藥性過大,還是能轉移到你身上來為我所用的,隻是這去惱草被她吃了有點可惜,暴殄天物,你那位子嫣學姐還真是命苦。”項叔歎了一口氣道。

“那我該怎麽做?使用真氣?”王崇心急如焚地說道。

“使用真氣可不行,搞定她吧。”項叔波瀾不驚地說道。

“啊?搞定她?”看著楚辰溪雙目迷離,眼眸中流露著依賴,一直放在他身上的目光,王崇臉頰一紅,心跳得極快,和打鼓似的。

“啊什麽啊?還要我給你解釋一遍搞定的意思?”項叔沒好氣地對王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