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去惱

第五十七章去惱

看到陳雅心臉上終於露出了坦然的微笑,不再記恨王崇了,王崇臉上也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好!”

廣場內圍觀的其他修真人士也聽見了,紛紛鼓起掌來。

此時,那兩名拿捏住陳雅心的護衛,也鬆開了手,走向了別處。

“陳雅心...名字挺好聽的,當然,陳咬金也不賴。”王崇笑著對她說道。

陳雅心靦腆一笑,低頭不語,眼神未與王崇直視。

王崇清了清嗓子,把雙手擴在嘴邊,大聲說道:“陳雅心,是冠軍!”

“陳雅心,是冠軍!”

他念一遍,廣場周圍這些亢奮激動的修真人士,就跟著念了一遍。

“陳雅心,是冠軍!”

王崇再次念道。

“陳雅心,是冠軍!”

“陳雅心,是冠軍!!”

……

所有修真人士圍在了陳雅心旁邊,把她高高舉了起來,念著她的名字,把她拋向了空中,夕陽的餘暉照在了陳雅心的臉上,為她的側臉渡上了一層金邊,天際雲邊染得醉人的暈紅,在此時達到了最燦爛。

陳雅心大笑,臉上也染上了暈紅,笑得最燦爛。

王崇看著天空中她,臉上露出了一絲甚是欣慰的笑容。

但在人群喧鬧的遮掩下,他卻顯得那樣孤獨。

他轉過身,影子比夕陽的餘暉拉得老長,王崇覺得有點熱,於是把身上的那件黑色背心也脫了下來,露出了一身結實勻稱的肌肉,搭在肩膀上麵,趁著人群無人注意的時候,慢慢退了出去,走下了廣場下的台階,打算離開這裏。

可惜了啊,還是沒有幫徐子嫣把去惱草帶回去。

想到之類,王崇還是歎了一口氣,他無論怎樣做,似乎都有些缺憾。

“王崇先生,請留步。”

此時,背後有個人叫住了他。

王崇回過頭,發現是董先生的女兒,董明玥,她穿著一身顏色極白的露肩長裙,如她的肌膚一樣,身材高挑,搭配她高貴的氣質,顯得很有千金小姐賢淑優雅的味道。

王崇眯著眼睛,笑著說道:“喲,這不明玥姐嗎?”

董明玥臉上對王崇的傲慢已經消失不見了,她誠懇地對王崇說道:“你還有衣服放在我哪裏了。”

言外之意,是想留住王崇。

王崇擺了擺手,走在台階上的腳步卻未停歇,說道:“不用了,你看我現在都熱得全脫了,我要趕回去吃晚飯呢。”

“王崇先生。”董明玥提著裙子,帶著一襲香風,快步追了下來。

“是家父想留你吃晚飯。”董明玥站在他旁邊說道。

王崇卻沒看她,搖了搖頭,說道:“我擅自篡改了董先生的規則,還引起了這麽多人的附和,我想他現在很恨我,估計要拿我問罪。”

董明玥笑了笑,說道:“你想多了,家父很高興,他很欣賞你,如果你願意留下的話,那一定會很開心的,這是家父的原話。”

“哦?怎麽個開心法?”王崇好奇道,“是你可以幫我按摩大腿的那種開心嗎?”

董明玥俏臉一紅,皺了皺鼻子,心想著這人怎麽一下子正經,一下子又這麽不正經的,對他說道:“我不做那種事!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可以叫四五個漂亮的姑娘幫你按摩。”

“可以按到什麽程度啊?先說好啊,我是正經人,你的那群姑娘,不會按著按著對我見色起意吧?”王崇皺眉說道。

“你!別想了!回去吧!爸爸有兩副去惱草,本來想給你一個的,你這樣子,我看也不需要了!”董明玥氣到不行,似乎覺得王崇對她與對陳雅心是兩種態度,內心受挫,提著裙子往上麵跑去,似乎不想再理王崇了。

王崇眼睛一亮,趕忙說道:“什麽兩副?喂,是不是真的啊!”

……

晚上六點,動嵐山莊主別墅客廳。

除開王崇與陳雅心之外,其他所有的其他修真者,都在副別墅大廳招待,這一桌,坐著董澤華,董明玥,還有幾個王崇並不認識的董澤華的高層下屬。

“來,王崇,我敬你一杯。”董澤華站起身,提著一個紅酒杯,親自敬著王崇。

王崇同陳雅心坐在一起,陳雅心一直顯得很拘謹,在飯桌上低著頭,雙手玩著衣擺,沒有看任何人。

此時王崇受寵若驚,連忙舉起酒杯,同董澤華碰了一下杯子,說道:“謝謝董先生。”

“還有陳雅心。”董澤華又麵帶微笑地看著陳雅心說道。

陳雅心連忙抬起頭,此時她已經沒有再帶鴨舌帽了,秀發被繩子挽住了發尾,顯得溫柔又端莊,見董澤華的酒杯過來,連忙也舉起酒杯,說道:“謝謝董先生!”

董澤華抿了一小口紅酒後,對王崇說道:“王崇啊,你家裏是哪裏人?”

王崇笑了笑,說道:“我沒有家人。”

“哦。”董澤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王崇,恕我冒昧的問一句,你是不是不姓王?”董先生並沒有罷休,繼續對王崇問道。

王崇有些驚異,把紅酒杯放在桌上,好奇地說道:“董先生為什麽這麽問?”

董澤華意味深長地說道:“因為從你今天的表現來看,和我們董家古籍上記載的一個功法很像,至今差不多兩千多年沒出現過了。”

董澤華此話一出,滿桌人頻頻把目光放在王崇身上,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陳雅心。

王崇心裏一抖,臉上盡量露出麵不改色的樣子,對董澤華說道:“那董先生覺得我姓什麽?”

董澤華哈哈一笑,並未直接說出來,而是說道:“我要是知道,就不會問你了,古籍年代久遠,很多字跡已經模糊不清,我也不太了解。”

這個董先生,難不成是以為我姓項?

王崇搖搖頭,說道:“董先生,你想多了,我確實就是姓王,我王崇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隻是我父母在三年前出意外身亡了而已。”

“原來如此,對了,陳雅心姑娘,你這身本事,很不錯啊,之前我看你用出了暗銀色真氣,很厲害啊,你師門何處?”董澤華話音一轉,又把目光放在了陳雅心身上。

王崇聽罷,心中疑惑不已,什麽是暗銀色真氣?我這身金色真氣又算什麽?

陳雅心似乎很是靦腆,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師父不允許我外泄,實在抱歉。”

董澤華大方地笑道:“看來你們這些天才小輩,還真是一個比一個神秘,行,我董老頭再敬你們一杯!”

此時,董澤華再次舉起紅酒杯,同王崇和陳雅心一齊碰了一下。

“王崇,這以武會友大會的比賽規則,差不多已經一千多年沒有變過了,一直是我聚集大家的方式一直在變,你為什麽忽然會想到變規則的?”董澤華對王崇說道。

王崇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沒想過要變規則,我隻覺得起碼這一次,應該對陳雅心小姐要公平一些。”

陳雅心此時轉過頭,俏麗的臉蛋上帶著一絲紅暈,瞥了王崇一眼,隨後低下頭對王崇說道:“今天實在太謝謝你了。”

“不客氣,畢竟...我也不吃虧嘛!”王崇神色頗有些**地哈哈大笑道。

陳雅心抿了抿,她自然是聽出了王崇話裏的意思,卻也沒有過多懊惱,反而滿麵羞紅。

董澤華笑道:“你都那樣說了,我要怎麽不改變規則呢?來,王崇,其實我朋友給了我兩副去惱草,本來我想自己留一副,另外一副作為獎品,但你之前說你很需要,所以...這個你拿走。”

董澤華做了一個手勢,一位旗袍女郎便端著一個盤子,上麵的紅布中放著一個巴掌大,但做工非常精致的盒子,裏麵就放著去惱草。

王崇瞪大眼睛,一隻手朝著旗袍女郎端著的盤子摸去,說道:“這怎麽行?董先生,我萬萬不可把你的那副也拿了!”

王崇說是這麽說,此時他手已經把那個盒子愛不釋手地拿在手中,打開著盒子,邊看邊說道。

“王崇,我猜你這盒去惱草,是要送人的吧?”董澤華見王崇的這模樣,覺得這個小子的性格有點意思,含笑對他問道。

“是的,你怎麽知道?”王崇把盒子蓋上,疑惑地說道。

“而且,你應該也不知道這去惱草具體有什麽用處,對不對?”董澤華繼續笑眯眯地問道。

王崇這下有點驚異了,說道:“你怎麽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