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黑茅邪術

第四十一章黑茅邪術

我好奇問:“你也知道黑茅邪術?那上次的追魂骨你怎麽不認識?”

章旭明愣住了,看著我的目光閃躲起來:“我又不是黑茅弟子,怎麽可能知道所有的黑茅邪術?”章旭明白了我一眼說:“這玩意兒我在老家的時候碰到過,目前隻是流膿,等到了後期,流出來的就會是血,而且烏青的地方會慢慢腐爛,到時候中了這種邪術的人會活生生疼死,而且死後沒有一處皮膚是完好的。”

我聽得頭皮發麻,看著那根白毛有些礙眼,伸手打算把這根白毛拔下來。章旭明拍了我一巴掌:“你現在就想讓他死在你麵前嗎?”

我縮回手問:“這根白毛到底怎麽回事兒?”

章旭明說:“這根白毛是聯係的紐帶,白毛要是被你拔了,他會立刻全是潰爛死掉。”

趙建打了個冷顫,哆嗦問:“有沒有辦法可以解決?”

章旭明搓了搓手說:“幸虧你運氣好,碰到了我,不然你就準備回家等死吧,不過這價格嘛……”

趙建緊張說:“價錢好說。”

我拉著章旭明來到店門口低聲問:“你究竟靠不靠譜?上次解決追魂骨的時候就裝神弄鬼,這次你又準備捅出什麽幺蛾子出來?”

“啥幺蛾子?”章旭明不滿說:“我見過別人解決這種邪術,放心吧。”

我狐疑點頭,章旭明回到店裏問趙建:“禍從口出病從口入,在出現這些症狀之前,有沒有碰到啥奇怪的人,或者吃了啥奇怪的東西?”

趙建搖頭:“那段時間我就參加了一次同學聚會,不過東西大夥都吃過,其他人也沒有這些症狀啊。”

章旭明問:“後來呢?有沒有吃過啥來曆不明的東西?”

趙建皺眉說:“我一直都在家裏麵吃飯,不過同學聚會第二天,我和一個同學在外麵吃了一頓午飯。”

章旭明追問:“你那個同學是做什麽的?你們吃了什麽東西?”

趙建緊張說:“我那個同學名字也忘記了,就知道外號叫眼鏡,我們倆好多年沒有聯係過了。那天他突然聯係我讓我陪他吃飯,吃的就是普通的小炒菜和啤酒,不過我們倆聊得不是很愉快,我就走了。”

章旭明步步緊逼:“你們倆聊什麽了?”

趙建不安的看了我一眼,我反應過來,他說的那個眼鏡應該就是持續數年追求方芳的眼鏡男。衝他點了點頭,我問:“怎麽了?”

趙建苦笑說:“周哥,其實我覺得你和方芳確實挺般配的,但眼鏡非說你們倆不能在一起,就為了這事情我們倆差點吵了起來。我準備離開,他抓著我說和我幹了最後一杯酒,我喝酒的時候,覺得酒裏麵好像有股腐爛的味道。”

我心裏一咯噔,我也有著同樣的遭遇,搞不好真是眼鏡男暗中算計我,讓我說話變得那麽衝。

沒敢說出來,章旭明說:“看來這家夥嫌疑很大啊。”

趙建問:“不會真是他吧?”

章旭明哼了一聲說:“如果我沒猜錯,那家夥肯定在酒裏麵放了腐爛的動物碎肉。”

趙建幹嘔一聲,我也感覺自己腹中翻江倒海,轉身扶著貨架作嘔起來。

章旭明瞥了我一眼,趙建搶先說:“沒想到他竟然這麽陰狠,有沒有可以解決的辦法?”

章旭明點頭說:“晚上過去會會他,他的家裏應該有一隻正在腐爛的動物,而這隻動物已經和你聯係在了一起。”

讓趙建晚上再來找我們,送走趙建後,章旭明向我使了個眼色,上車後,他邊開邊說:“周一澤,你知道那紅衣女鬼生前是怎麽死的嗎?”

我搖頭,章旭明說:“那女人打小就有一個明星夢,一直都模仿電影裏麵的橋段,甚至達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半年前,她看了部仙俠電視,然後模仿裏麵的女主角從樓頂跳了下去,可不但沒有飛起來,反而摔的腦漿四濺。”

“她生前想要做明星,但沒能如願,死後便出現在你的麵前,開始模仿各種影視人物。”我琢磨著說:“如果可以讓她的心願成真,那樣就不會纏著你了。”

章旭明搖頭說:“可我們就是些普通人,哪兒能和那些明星有接觸。”

我說:“有一個娛樂圈的經紀人讓我幫他請一株陰參,困擾你的女人雖然不是明星,但有她這種敬業精神加持在明星身上,一定會有非常好的效果。”

章旭明臉上一喜:“那還廢啥話呢,把那個女鬼請到陰參裏麵咱們倆的事情都解決了。”

我點頭,朝窗外看了一眼,發現孔秀老公和那個懷孕的女鬼正一臉幸福的坐在一家咖啡廳外麵的遮陽傘下。

“停車!”我大喊一聲,章旭明停車問我怎麽了,我指向孔秀老公問:“有沒有看到那個男人?”

章旭明說:“廢話,這麽大一個活人坐在前麵,我又不眼瞎,肯定可以看到。”

我問:“他和誰在一塊?”

章旭明好奇問:“一個孕婦啊,咋了?”

我瞪大眼睛:“你可以看到那個孕婦?”

“神經病!”章旭明瞪了我一眼說:“一個大活人坐在那裏,我能看不到嗎?”

“可是那是隻女鬼。”我脫口而出。

章旭明用看待神經病的目光打量著我:“周一澤,你怎麽神神叨叨的?那孕婦明擺著是一個人,而且你看看遮陽傘的影子那邊,還有女人的影子呢,你給我說說鬼哪兒有影子?”

我仔細看了一眼,確實和章旭明說的一樣。可是我昨天打聽的那個保潔大嬸,不但說沒有看到和孔秀老公走出電梯的孕婦,而且還說他們居住的屋子曾經煤氣中毒死過一個女人。

我不知道這怎麽回事兒,但如果這個孕婦真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那麽孔秀對我說的很多話都是假的,她想要讓我製作出一株可以流產的陰參,來讓這個破壞她家庭幸福的小三流產。

小三固然可恨,但小三已經懷有身孕,倘若陰參真的製作成功,那麽我將成為孔秀對付小三的一顆棋子。到時候小三流產發生什麽不測,孔秀也完全可以把責任推在我的身上。

琢磨的時候,孕婦突然尖叫一聲,她的身上灑滿了果汁,應該是打翻了杯子。

服務員急忙遞來幹淨的毛巾,孔秀老公擦拭一陣,二人低語一番後,起身上了一輛帕薩特離開。

我讓章旭明跟著那輛車,他‘嘿’了一聲:“我們這搞的是哪一出?怎麽還玩起這個了?”

我沒好氣說:“別廢話,快點跟上,事情要是不搞明白,我就成千古罪人了。”

“還挺嚴重的。”章旭明嘀咕一聲,驅車不緊不慢的跟著那輛帕薩特。

帕薩特進入昨天那座小區,我和章旭明在外麵等了一會兒,乘坐電梯來到十五樓。來到孔秀老公進入的房間門口,在猶豫敲開房門後如何詢問的時候,隔壁房門突然打開,一個中年男人出現眼前。

可能是見我和章旭明鬼鬼祟祟,男人警惕問我們幹什麽,我急忙走過去:“大哥,我問一下,那戶房間住著的是不是一男一女?”

男人點頭:“是啊,你打聽這個做什麽?”

我苦笑問:“聽說兩年前有一個孕婦在那戶屋子裏麵煤氣中毒死了?半年前一個散打教練把房子買了下來?”

“你是不是來錯地方了?”男人狐疑說:“我在這裏住了十幾年了,從來沒聽說過什麽煤氣中毒死人的事情。”

我忙說:“可昨天我在這裏看到那個保潔大嬸……”

“什麽保潔大嬸?”男人說:“我們這棟樓的保潔是一個男人,哪兒來的保潔大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