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中邪

第三十六章中邪

我對女人提起的劉哥有些納悶,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那個夫妻生活不和諧的老劉。我當下點頭,問女人想要什麽樣的陰參,她也沒明說,反而如同怨婦一樣哀歎一聲,自顧坐在凳子上說了起來。

女人說她叫孔秀,她的丈夫這段時間對她非常冷淡,她想要把她丈夫的心給收回來。

我琢磨著問:“孔姐,你是想讓我給你也請一株類似劉哥那樣可以提高夫妻生活的陰參?”

孔秀搖頭說:“不是,我們的夫妻生活都很正常,而且他還非常厲害,每次都半個多鍾頭。”

我被這話說的有些臉紅,孔秀倒是不以為然。想想也覺得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什麽玩意兒沒有見過。

不過我倒是犯了難,納悶問:“既然你們夫妻生活都和諧,那你想要請什麽陰參?”

孔秀歎息說:“我懷疑我老公不再是我以前的那個老公了。”在我好奇的目光下,孔秀說:“我覺得我老公有些奇怪,好像中邪了。”

“怎麽個中邪法?”我問。

孔秀說:“我老公以前對我嗬護有加,隻要半天時間不見我,就會對我噓寒問暖,生怕我遇到什麽不順心的事情了,而且每次行**的時候都非常溫柔,盡量讓我滿足。可是這段時間,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很少和我說話,經常臉色陰沉,例行**的時候也非常粗暴,就好像一個瘋子一樣,隻知道自己滿足,每次都把我弄得很疼。”

我估摸著說:“孔姐,該不會是你老公有什麽不順心的事情吧?”

“我不知道。”孔秀搖頭說:“我問過他,但是他不告訴我,有天晚上他酒氣熏熏回來,我正睡覺的時候,他突然把我從床上拉起來就是一個嘴巴子。他從來都沒有動手打過我,那個嘴巴子把我瞬間打懵了,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指著我鼻子問我是不是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我點頭讓她繼續,孔秀臉上露出驚恐神色:“我嚇的要死隻能拚命搖頭,他也沒說什麽,直接把我脫了個精光,連他自己的衣服都沒有脫,就強行進入了我的身體。那天我正好來了例假,可是他的樣子把我讓我害怕,我就隻能一邊承受疼痛一邊迎合他。”

我問:“然後呢?”

孔秀用手搓了把臉說:“完事後,他看了眼床單上的血漬,說了聲晦氣,然後洗了個澡離開家裏,一晚上都沒有再回來過。”

我看著孔秀並不像是在開玩笑,沉聲說:“照你這麽說,你老公好像真的是中邪了,性格轉變的非常厲害,而且還是那種沒有任何緣由的。”

孔秀慌忙點頭:“是啊,我就覺得我老公中邪了,很多次我都感覺他好像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溫柔體貼的男人,好像在他的身體裏麵,住著另外一個人。”

這話讓我有些心慌,起身說:“這樣吧,我和你去你家裏看看,如果有問題再想辦法解決。”

孔秀急忙站了起來:“周老板,你要是可以讓我老公和以前一樣,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我說:“先過去看看,我就是一個賣參的,簡單點的或許還能應付,如果複雜的,你可能要請其他人幫忙了。”

在我的理解中,所謂的撞邪就是撞鬼。單憑孔秀這麽一說,她老公很有可能是衝撞了什麽髒東西,被髒東西進了身,然後性格變動,變成了一個陌生的男人。

想要知道孔秀老公究竟有沒有被髒東西纏著,我想到了章旭明。他手中有一根犀角燭,這玩意兒可以測試出一處空間內有沒有魂魄存在。

孔秀過來的時候開著一輛橙色甲殼蟲,看樣子家境還算不錯。來到章旭明的聖德堂,他的那輛破麵包車還在,但店門緊鎖,應該又是約了人在做婚前考察。

敲開店門,章旭明穿著一條大褲衩出現在眼前,見門口停著一輛甲殼蟲,羨慕妒忌恨問:“周一澤,傍上富婆了?以後給兄弟我介紹一個,我也可以少奮鬥幾十年了。”

“別廢話。”我沒好氣說:“把你那根犀角燭借我用用。”

章旭明嘿嘿笑道:“五百塊錢,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我冷聲說:“你怎麽不去搶,這玩意還好意思問我要錢。”

“咋了?”章旭明不滿說:“你知道犀角燭用啥做的嗎?犀牛角,這東西可是非常罕見的,五百塊錢那是熟人價,如果不認識的人過來,一千塊錢我都不給呢。”

“行了行了。”我擺手讓他別屁話,微信轉賬後拿著犀角燭上車離開。

孔秀問我這是什麽東西,我告訴她這是犀角燭,可以檢測出她家裏有沒有魂魄存在。孔秀嚇得嬌軀顫抖,我讓她別害怕:“這東西對人沒有什麽損傷,不過用一次要收五百塊錢,我怎麽想都覺得憋屈。”

孔秀可能理解錯了我的意思,從手提包摸出五百塊錢遞給我說:“周老板,你放心,這次所有的費用我都會給你報銷。”我半推半就的接在手中。

孔秀家裝修不錯,而且非常寬敞,進屋後並沒有看到孔秀老公,她說她老公還沒回來。我把犀角燭立在茶幾上,孔秀端了杯水放在茶幾上。

用打火機點燃犀角燭,一股淡香味從火焰中彌漫出來。嫋嫋青煙徐徐升空,盯著青煙看了很長時間,並沒有看到青煙有任何擴散的跡象。

納悶的看著房間,疑惑的時候,房門打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進來。

這男人有鑰匙開門,應該就是孔秀的老公。我急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準備打聲招呼,但孔秀老公卻用狐疑的眼神打量著我,目光從剛進門的詫異變成了陰冷。

我不知所措,尷尬的搓了搓手。孔秀走了過去,關切說:“老公,你回來了,這位是……”

孔秀老公揮手打斷了孔秀的介紹,看了眼桌上的犀角燭,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趁著我不在家就勾引男人回來吃燭光晚餐?這還沒有到晚上呢,你們是不是有點太著急了?”

孔秀急忙解釋:“老公,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請周老板過來是有事情需要處理。”

“有事情?我看是處理你的生理需求吧。”孔秀老公推開孔秀,怒氣衝衝的對我喊道:“滾出去,以後要是再讓我看到你,我非打得你滿地找牙。”

我也是有脾氣的人,被人這麽嗬斥麵子有些掛不住。一股無明業火湧上心頭:“你說誰呢?我還不信這個邪了,有本事你現在就把我打的滿地找牙。”

“在我家裏還敢這麽橫!”孔秀老公擼起袖子就朝我衝了過來。

孔秀喊道:“周老板,快點離開,你打不過我老公的。”

隨著孔秀老公距離我越來越近,我低頭看了眼犀角燭,青煙依舊嫋嫋升空,還是沒有擴散的意思。

我納悶一聲,難不成他並沒有衝撞什麽髒東西?可是按照孔秀的說法,她老公也不應該變成這種樣子。

我失神的空擋,孔秀老公一拳頭砸在我的臉上,我沒站穩直接摔到在沙發上。這一拳把我的血性砸了出來,我爬起身就衝了過去。

孔秀老公全身都是肌肉疙瘩,我被打的毫無還手餘地,沒過幾下就青鼻子腫臉,好在孔秀拚死抱住了她老公讓我趕緊離開。

我抓起犀角燭,臨走前在她老公臉上狠命的抽了一巴掌,逃也似的竄了出去。進了電梯,孔秀老公沒有追上來。

我揉著青腫的臉,這才發現電梯倉除了我還站著一對男女。女人打扮妖嬈,穿著暴露,男人吊兒郎當,兩隻胳膊紋著花花綠綠的紋身,靠在電梯倉玩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