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嚴父深沉的愛
第九十九章 嚴父深沉的愛
蕭亮成也看了一眼蕭母離去的落寞背影,知道蕭母肯定又自己感傷了,心裏很是心疼,畢竟那可是他媳婦,誰讓她不開心都不行。
蕭亮成雖然在公司的事情上利益最大,儼然一副標準商人的既視感,但其實他最大的軟肋還是蕭母。
“沒事,都這麽老了還像小姑娘那樣容易感傷。”蕭亮成雖然語氣裏全是無所謂,但是身體卻很誠實,已經站起身準備回房看看蕭母怎麽樣了。
蕭墨看著自己平時一向沉穩冷靜的老爹,一碰見自己母親細眉一皺就慌神,就覺得一陣好笑,但心裏卻滿是羨慕。
蕭亮成脾氣是大,但是很少會對蕭母聲音大,就算有那麽幾次一看見蕭母委屈的眼淚,就立馬換個語氣發起投降,蕭母也算是真的嫁給愛情。
自己以前也是期待過和陸陌結婚後的幸福小日子,當時蕭父和蕭母就是蕭墨的學習的榜樣,隻是唉……世事難料。
“爸。”蕭墨突然叫住起身的蕭亮成。
蕭亮成聞聲轉頭,動作也停了停,“怎麽了?還是事嗎?”
“您先坐下,我有些事還想問您。”蕭墨表情還是如平常那般自然,仿佛等會的隻是一場隨意的閑聊。
蕭亮成緊緊的盯著自己兒子的臉,妄想找出一點線索,隻是蕭墨也算在商場上滾打滾爬幾年的人了不再是當年那個做個決定都是問蕭亮成一堆東西的小男孩了,所以蕭亮成並沒有找到任何東西。
“什麽事,你說吧。”蕭亮成將自己剛剛離開的屁股又放回了沙發上,動作隨意的翹了個二郎腿。
其實蕭亮成心裏一直有底的,他知道蕭墨要問自己什麽,而他也一直再等蕭墨問自己這個問題。
畢竟一個公司的總裁不僅要有魄力和不近人情的心,還需要能和比自己強大的人對抗的勇氣。
“張媽,去給我泡杯茶。”蕭墨其實並不渴,隻是他想和蕭亮成單獨聊聊,並不想有其他人的參與。
張媽也是個聰明人,在蕭家這種富貴人家做活,最重要的就是學會看眼色行事,“好的少爺。”
見張媽也離開了客廳,偌大的客廳裏隻剩下蕭墨和蕭亮成兩父子。
“有什麽不能當著下人說的。”蕭亮成一邊說著一邊附身去拿桌上的煙盒,準備抽一支煙。
拿完又將煙盒拋給蕭墨,蕭墨見狀也不拒絕,拿出一隻點燃也放進了嘴裏。
蕭墨都不知道自己和父親有多久沒有像現在一樣平靜的坐著談話了,自從陸陌出事以後,蕭墨很少回蕭家老宅,一回也就是沒說幾句話就和蕭亮成吵得不可開交。
蕭墨輕吐了一口煙圈,收起了心中的感慨,聲音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在說一件和自己沒有一點關係的事,“您是怎麽知道我收購辛氏集團這件事的。”
果然,蕭墨還是問了,蕭亮成心底暗暗有些高興,自己終於不用擔心他會管不好蕭氏了。“我猜的。”這是蕭墨少有的幽默,煙霧纏住兩人,所以他們都看不清對方的表情。
蕭墨被蕭亮成這突如其來打趣弄得有些恍惚,他猜不到蕭亮成這話裏到底含有什麽自己沒有領會出來的深意。
正在蕭墨不知道如何回答蕭亮成的時候,蕭亮成自己又開口了,語氣裏難得帶著笑意,“我說我猜的你信嗎?”
蕭亮成突然這樣不嚴肅了,蕭墨反倒不習慣了,畢竟從他出生以來自己父親除了哄蕭母的時候會露出一點笑容,除此以外都是板著臉很嚴肅的表情。
按蕭亮成的話說,嚴父出孝子,他這一切都是為了蕭墨的好。
“爸,您別開玩笑了。”蕭墨試探的說道,他實在摸不清蕭亮成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真是長大了呀,都敢來質問你爸爸了。”蕭亮成並沒有回蕭墨的話,話中也沒有責怪隻是單純的感歎。
蕭墨看自己父親這副樣子,真是被嚇到了,這是怎麽了。
因為想的出神,所以蕭墨並沒有注意一支煙已經燒盡,火星子已經燃到了手指,“嘶”蕭墨不禁疼的倒吸一口冷氣,慌忙將煙頭扔到地上踩滅。
蕭亮成見蕭墨這樣子,臉上的笑意更大了,看來以前真的對這臭小子太過嚴厲了,可能自己真的該改改了,像蕭母說的那樣試著做一個慈父了。
“你放手做吧,我不會再阻撓你的任何決定了。”蕭亮成手中的煙也完了,將手中的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裏。
蕭亮成的這句話讓蕭墨徹底愣了,蕭墨知道這句話裏包含著什麽,是蕭亮成終於肯放手公司不再讓人監視自己了。
原以為這次會是一場暴風雨誰知道還有這麽一個意外驚喜。
“爸,我不是那個意思……”蕭墨心裏雖然高興,但並沒有表現出來,畢竟他不知道蕭亮成這樣的反常是不是在測試自己。
而且,他也怕自己表現的太過開心,刺傷了蕭亮成的心。
蕭亮成擺了擺手,示意蕭墨不用再過多解釋,“我知道你沒那個意思,但我說的是認真的,蕭氏交給你我很放心。”
說完便準備起身趕快去哄心情不佳的蕭母了。
就在蕭亮成走向房間背對著蕭墨的時候,他又補了一句,“還有,不管你以後做什麽我都支持你。”說到這裏蕭亮成頓了頓,然後像是猶豫了很久才決定說出口的話,“畢竟,你一直是我的驕傲。”
丟下這句話蕭亮成就快步走向房間,他一直給自己定義的都是嚴父的形象,再加上蕭墨是男孩子所以他很少誇讚蕭墨,頂多就是點了點表示讚揚。
但是,剛剛那句話是他發自肺腑說的,這句話他一直礙於麵子所以也就藏在心底。
為什麽會今天說出來,他隻是覺得父親的鼓勵可能給孩子的不止是信心,還有敢麵對以後風浪的勇氣和氣量。
蕭墨看著蕭亮成因為年齡慢慢上升而有些舵的背,眼裏感覺一陣濕潤,其實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父親是一個口是心非的男人,他也知道父親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
對於這一點,他從未懷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