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我沒有害死你爸爸
第一百零六章 我沒有害死你爸爸
蕭墨的話在旁人聽起來可能會覺得有些自大和狂傲,但事實也確實如此,得罪的蕭墨的人活著還不如死了,就算沒有一點弱點的人蕭墨都總有辦法讓他生不如死。
畢竟人在這世上,哪有沒有軟肋的人,讓人一直活下來的理由無非就是親情或者愛情,就連蕭墨這樣的人曾經都有過一個陸陌,更何況別人。
世間文字八萬個,唯有情字最殺人。
“那你為什麽不讓我去死,要這樣折磨我?”辛恬滿眼不解,蕭墨都說了得罪他的人都必須死,那麽她為什麽還活在這裏。
辛恬因為蕭墨,才發現世人常說的活著比死了更需要勇氣這句話是對的,她以前一直覺得這句話是錯的沒有一點道理,但現在如果蕭墨遞給她一段白綢讓她去死,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去結束自己的生命。
可是,自己想自殺的時候蕭墨還阻止了自己,所以根本蕭墨根本不會那樣做的。
蕭墨低頭淺笑,玩弄著無名指上與辛恬的婚戒,眼神裏透露著讓人猜不透的複雜情感,然後聲音沒有一絲情感的說,“我怕你死了去了那邊碰見陸陌,她看見你更加糟心。”
一想到陸陌的一蹙一笑,蕭墨眼底就多了一份悲傷,“所以,讓你這樣生不如死的活著才是對你這種殺人犯的最好的懲罰。”
蕭墨說這句話時仿佛在說一件平常不過的事情,但這句話卻讓辛恬嬌小的身體止不住的抖了起來,她現在覺得坐在自己麵前與自己說話就不是人,著活脫脫就是一個惡魔!惡魔!
“我承認是因為我陸陌才發生了意外,但你害死我爸爸,你也是殺人凶手,一命抵一命這恩怨也該完了吧?”辛恬因為害怕,聲音止不住的顫抖。
辛恬的這句話讓蕭墨玩弄戒指的動作頓了頓,好像剛剛辛恬說了一件令他惡心的事汙染了他的耳朵一般,語氣裏全是嘲諷的反問道,“用你父親的性命來償還你的自己犯下的罪孽?你真是一個孝女啊。”
辛恬被蕭墨的話弄得微愣一下,她根本沒有這個意思,她隻是想讓蕭墨對她家有那麽一點愧疚,放下對她的仇恨從而放過辛家。
“我……我沒有那個意思……”辛恬抓著抱枕的手慢慢鬆開,小臉慘白的慌忙解釋,辛母之前誤解她,說她害死了辛父就已經讓她很難受了。
現在蕭墨又這樣說,好像自己真的是在利用辛父的去世來洗脫自己的罪孽一樣,明明自己比誰都不希望辛父出事,為什麽他們都說的像是她害死了辛父一樣。
自己怎麽舍得做一點對那麽疼愛自己的父親不利的事情。
蕭墨見辛恬這慌亂的表情,收了收玩戒指的手,不給辛恬一點思考的時間,緊追著問,“那你是什麽意思?”
“我,我隻是想讓你放過辛家!”辛追慌張的抬頭,急切的想要向蕭墨證明自己的清白,堅定真誠的目光剛好撞上了緊盯著自己的蕭墨。
然後看見蕭墨也在看自己,因為恐懼她不敢與蕭墨對視,連忙將頭偏到一邊讓兩人的目光沒有交匯。
“我放過辛家?”蕭墨摸著自己的耳垂,像是一副在認真考慮的表情,不過沒過幾秒,薄唇就勾起一抹譏諷的微笑,“憑什麽讓我這樣做?”
蕭墨的問題讓辛恬徹底震驚了,這男人怎麽能這樣恬不知恥說出這種話,明明就是因為他辛父才變成了現在的樣子,他怎麽能一點愧疚都沒有!
“憑什麽?就憑你用你那雙肮髒罪惡的雙手將我父親推向死亡的深淵,你就該停下對辛氏集團做的一切。”辛恬情緒又激動起來,毫無血色的小嘴因為憤怒止不住的微顫。
蕭墨突然輕笑一聲,“首先,我需要你認清一個現實,我沒有害死你的父親,你說我的手肮髒罪惡,你怎麽不想想你自己的手又能有多幹淨,你不也害死了一個燦爛無邪的少女嗎!”
蕭墨聲音也不再像平常一樣沒有一絲波瀾,聲音渾厚的低吼著,質問著眼前這個奪走這個他深愛女人性命以及一同奪走他幸福的憎惡女人。
蕭墨的話讓辛恬想起自己抑鬱症的那段時間的灰暗時光,那時候的絕望感像一場暴力台風向現在的辛恬卷來。
辛恬被這旋渦折磨的全身疲憊,聲音虛弱,“那也是因為你背後耍手段讓辛氏集團出事,然後收走了我的手機,我爸爸才會去找你,才會出事的!”
“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你這樣誣陷我是可以告你的!”蕭墨也不再和辛恬扯那些有的沒的,直接威脅辛恬。
這時,辛恬才意識到自己手中是沒有一點證據能證明是蕭墨用手段使辛氏出事的,除了蕭墨那時那句暗指要對辛氏動手的話。
然而,僅憑一句隻有自己聽見的話,怎麽能指證是蕭墨搞的鬼,而且蕭墨這種人做事怎麽可能留下對自己不利的一點尾巴,所以自己就算查肯定也是查不到的。
“那也是你將我手機收走,爸爸聯係不到我才……”辛恬還是不死心的說,她今天一定要讓蕭墨給自己父親道一個歉。
但辛恬還沒說完就被蕭墨厲聲打斷了,“那這一切都是意外了,就不能怪我了。”
說完,蕭墨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做了一個自己也無可奈何的攤手動作。
蕭墨這種滿不在乎的樣子像一把鋒利的箭狠狠的戳著辛恬的心窩,他不尊重自己也就算了,畢竟自己是對不起他,間接害死了他的愛人陸陌。
但是辛父與他無冤無仇,也算是他蕭墨的長輩,現在辛父雖說是死於車禍但裏麵不是因為蕭墨用手段搞垮辛氏然後囚禁自己,可能就不會出門去找蕭墨,從而就不會發生這場車禍。
所以,辛父的死蕭墨難脫罪責。
“那按照你這樣說,那是不是我也不該對陸陌的死抱有任何愧疚,畢竟不是我親手殺死她的,那也算是意外。”辛恬再也忍不住心裏的委屈,冷聲回蕭墨。
既然蕭墨這樣能為自己辯解,那她也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