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是我的孩子
第7章 這是我的孩子
“下來,害我們傾家蕩產了怎麽還能在上麵,下來。”端木承一下車,就聽到雜亂的叫囂聲,一浪高過一浪。
“還我們錢!還錢......”
端木承蹙眉,看著那些瘋狂的人還有醫院的巡兵。
林唯一來到他身邊,嘖嘖嘖了幾句,而後靠近端木承喊道:
“果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安董這架勢比得上總統了吧。不就是住個院生個娃嗎,搞得好像有人要追殺她一樣,你......”
“閉嘴。”端木承冷不勝防的吼了一句,雙拳緊握,雙眼通紅,顯然是怒極了。
林唯一被他吼得莫名其妙,不過還是識趣的閉上了嘴。還沒消停一會,隻見他猛的看向端木承,瞳孔裏的驚訝毫不掩飾。
“我說這個孩子不會是你的吧!”
端木承不作聲,這也印證了林唯一的猜想。
“狗血,那你打算怎麽做?”
“不知道。”他隻是冷冷的吐出三個字,心裏異常煩躁。
他還沒從戒指的事緩過神來,現在又丟來這麽個重磅消息,剛剛得知她住院分娩的時候,他的心裏驚了一下,第一個念頭便是:
“這個是我的孩子。”急著想要見她,問清楚這個到底是怎麽回事,但現在到了這裏,他卻退縮了。
“哎喲,還有讓承少無措的事情,簡直是神奇了。要我說,你要麽進去把孩子搶到法國,要麽就解除了你跟冉冉的婚姻強娶她,反正出了安城也沒人罩著她了,到了法國後那就是你承少的天下,你還怕她跑了不成?”
林唯一的語調雖然不嚴肅,但是這其中他也是經過深思的,端木家族絕不允許血脈外流,而現在安茹大勢也去,她本身的的背景又單純,盡管這些年來她積累了許多人脈,但是這些可都是跟利益掛鉤的,除了周帆,隻要天使集團垮台了,有誰還會巴巴的跟她死抗。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這些人脈還是靠譜,不然天使集團也不可能扛到這麽久。
可若是和有幾百年根基的端木家族比起來,安茹還是弱爆了。
聽完林唯一的話,端木承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繼而邁開修長的腿往醫院走去。
“先生,抱歉你不能進去。”一個著黑色製服的男人攔住兩人,不讓他們進去。
林唯一豔紅的嘴唇一勾,邪笑著問:
“那如果我們硬要進去呢?”
男人也笑了起來,不過是冷笑:“那我們隻能公事公辦了。”
“哼,我看你們是濫用職權吧!”林唯一冷哼,果然看到那個男人黑了臉,他們隻是聽命行事。
那個男人不再說話了,隻是攔著他不讓他們進去。
“你放不放?”男人酷酷的不說話,隻是拿冷眼看他。
“跟你說話呢,啞巴了?”林唯一繼續激他,可是男人依然不為所動。
“好,這可是你逼我的!”說著林唯一向端木承使眼神,端木承會意輕輕的點了點頭。
林唯一揮拳上去,黑衣男子措不及防被打翻在地,眼睛一瞪,迅速起身來也毫不客氣的反擊。
“喂,你們幹嘛!”另一個製服男子大喊,跑了過來,而其他人注意這邊的動靜也湧了過來,那些瘋狂的人以為林唯一跟他們一樣也是來追債,嘴裏還為他助威道:
“打死他打死他!”
那些股民往這邊來,那些特種兵也跟過來了,剛上去要拉架,結果那些股民也瘋了一樣跟製服男子們幹了起來,場麵一片混亂,趁著這混亂的間隙,端木承偷偷溜了進去。
“李總,明天通知各個高層、媒體宣布破產了吧。”
電話那端聽到宣布破產這四個字時,怔了一下,手機突然安靜了。
安茹清了清嗓子,繼而慢慢道:
“如果有別的公司收購的話,那就把公司賣了吧,所得到的錢務必公正的發到每個人的手上,至於員工,有願意留下來的,那就想辦法讓他們在新的公司有合適的職位。李總,這件事我交給你全權負責。”
“嗯,好的。”過了很久,那邊才傳來一個雄渾的聲音,顯示著這個人的年齡在四五十歲左右。
“那安董,之後你打算怎麽走,如果你打算東山再起的話,我老李跟定你了,就算是去撿破爛的,我也跟.”
安茹聽完這話,眉眼間染上了笑意:
“嗯,李董可是真人才,這麽多年來,李董對集團所做的貢獻安茹可是看著呢,真要你去撿垃圾,那可真是太屈才了,而且我現在不想那麽快的東山再起了.......”
話還沒說完,隻聽砰的一聲有人踢開了房門,安茹抬眼望去,對上的是一張晦暗莫測的英俊臉龐。
她不僅握緊了手機,指節泛白,但唇角笑得越發的燦爛了。
“李董,我這兒有事就先掛了。”安茹掛完電話,緩緩地將手機放在桌子上,與端木承四目相對。
她笑意盈盈,他麵無表情。
兩人都隻是看著對方不說話,空氣中流動著詭異的氣流。
“端木總裁,承少,好久不見啊!”終究還是安茹先開了口,聽到安茹將對他的稱呼,端木承便明白安茹知道了。
他向病床走去,在離她一步遠的距離停了下來,看著她懷裏已經入睡的小家夥,藍色的眼睛越發深邃了。
“這是我的孩子。”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安茹的手下意識抱緊了懷裏的孩子,大方承認:“嗯,可是那又怎樣,一,你沒跟我結婚,二,我們已經分手了,三,聽說你明天可是要結婚了呢。”
安茹伸出左手看了看手表,眉頭一挑,輕笑道:
“現在淩晨三點,從法國到安城是十個小時的航時,那這麽說你的婚禮是在昨天,承少,看來你的婚禮你缺席了。”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你應該明白,端木家族的血脈隻能回到端木家族。”端木承麵無表情的說著,隻是陳述一個事實。
“哎,聽說你可是很寵你未婚妻的,你說你不出席婚禮,你未婚妻會怎麽做呢?”
兩人說話完全一個東一個西,不在同一個頻率上,但奇怪的是,兩人都明白對方的意思。
端木承的意思是,是你跟孩子自動回到他身邊,還是需要他利用某種手段將孩子奪過來。
而安茹的意思是,竟然他們已經分手了,那孩子就跟他沒關係,不管他何種身份,她都不會和別人共侍一夫,當他的情婦。
“怎麽樣,報複到我了?你們是不是很開心?”安茹冷不丁的冒出這個問題,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