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再堅強的女人也怕傷害

第44章 再堅強的女人也怕傷害

安茹下班後去接了餘浩,然後才去醫院接母子兩人。薛聰一直不說話,隻是一個勁的將頭埋在馬文麗的懷裏,眼神有著恐懼。

餘浩跟他說話他也不答應。

回到家中,餘浩帶著聰聰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將自己的玩具給他玩。馬文麗可能覺得不好意思,也進來幫安茹的忙。

說著說著,馬文麗問道:“浩浩的父親呢?”

安茹炒著菜,肩膀聳了聳,無所謂道:“娶了別的女人了,我是單親母親。”

聞言,馬文麗眼神一怔愣,嘴裏說著“對不起”,自己卻先哭了出來,那一刻似乎找到了傾訴的對象,一邊壓住心裏的酸澀,一邊娓娓道來:

原來那天馬文麗被開除後,就驅車回家,結果沒想到回家卻發現自己的老公和別人在床上。

“嗯,啊!”馬文麗推開臥室的門就看到自己的老公正在和別的女人正在做夫妻間的事。

就連她推門進去了都沒發現她。

“慢一點,嗯!”

兩人太過於投入情事,並沒有發現一臉蒼白看著他們的馬文麗,馬文麗穩住自己顫抖的身體,掏出手機來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然而沒關的閃光燈驚醒了兩人,薛羽回過神來,一臉驚恐的看著她,她怎麽來了,不是沒到下班的時間嗎?

“老婆,你聽我解釋。”

馬文麗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有些肥胖的男人,他竟然背叛她?

馬文麗直直後退,轉身跑了出去,剛到客廳就聽到浴室裏傳來孩子的哭聲,她想到了什麽轉身往浴室跑去。

來到浴室,就看到聰聰縮成小小的一團蹲在角落裏,低聲哭泣。

馬文麗抬起他的頭來,才看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她一著急就抱著兒子跑了出去,不顧後麵男人的呼喊。

由於太著急了,她都忘了剛剛自己將車鑰匙放在桌上,而在跑的過程中,手機也不知掉到什麽地方了。

她管不了太多,抱著聰聰就往醫院跑去,誰知半路上就下起了暴雨,她受的刺激太大,又體力不支便暈了過去。

沒想到就被安茹碰到了,好似一切之中已經冥冥注定般。

聽完馬文麗的陳述,安茹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她,隻好將這個哭得像淚人一樣的女人抱進自己不算寬闊懷裏,一下一下的撫著她的背,就像自己平時安慰餘浩一樣。

她突然很慶幸當初還有一個人默默的陪在她身邊,讓她有肩膀可以依靠,她的身後還有很多人在默默的支持她。

她不知道她這些力所能及的善意讓她多了一名忠將,為她鞍前馬後,前仆後繼。

吃完飯後,兩個孩子早早的睡了,許是感受到了餘浩的善意,聰聰雖然一直沉默不語,但整個人也變得活躍了起來。

安茹將馬文麗帶到樓頂的天台上,遞給她一瓶82年的紅酒。

“雖然酗酒不好,但我想你現在需要酒精。”安茹說著,拿起另一瓶紅酒開了起來,酒沿著玻璃壁進入杯底,顏色深紅,發出一陣陣濃醇的香味。

安茹拿起高腳杯,走到陽台上觀賞著這個繁華都市安城的夜景,輕輕的晃著。

問馬文麗:“你會跟他離婚嗎?”

馬文麗點點頭,道:“不過不是現在。”

安茹歪著腦袋看她,眼裏有著疑惑。

馬文麗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如果我就這樣離婚了,豈不是便宜那個男人,我要拿出他的出軌證據,把他掃地出門,讓他淨身出戶。家裏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憑什麽拱手讓人。”

安茹朝她豎起大拇指,這脾氣跟她像,她喜歡。

女人就該這樣,沒了男人照樣瀟灑,不會死皮賴臉的去糾纏一個不愛你的男人,留住自己的自尊心跟他說再見,活得比之前更精彩。

“你之前不是用手機拍下了嗎?”

馬文麗聞言,表情有些沮喪:“可是現在手機掉了!”

安茹微微一笑,道:“沒關係,隻要你記住你手機號碼和機型就好,這個問題我兒子能幫到你。”

“真的?”馬文麗的眼睛亮起,格外有神韻。

安茹點點頭,“我兒子在電腦方麵還可以。”安茹說這話確實已經夠謙虛了。

馬文麗抬起手中紅酒想要跟她幹杯,瞧見瓶子上的標簽時,還是感慨道:

“安總,你這酒也太貴了吧,我隻想醉一場,但不需要這麽貴的酒啊!”

安茹眨了眨眼睛,道:“嫌貴啊?那要不我去下麵的超市買那種一百塊五瓶的來給你喝。”

“去你的!既然你都舍得大出血了,我哪有不接受的理啊!”

女人的感情很微妙,她們的友誼往往從一個相似點開始,一旦有相同的點,她們的話總是永遠都說不完。

不可思議,沒有準則,也毫無道理,即可以因為一件事而撕破臉,也可以因某個眼神而和好。

隨時能夠崩盤,又好像能夠海枯石爛。

然而此時站在陽台上的兩人並不是朋友,但這並不影響兩顆受傷的心相互取暖。

每個人的心裏都住著膽小鬼,盡管堅強如她們,其實也害怕受傷。

隻是除了她們自己,沒人為她們保駕護航,任重前行。於是她們隻能靠自己,靠著,靠著也就成了習慣,以為自己已經刀槍不如。

有鍾聲想起,已經到了晚上十二點,然而安城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夜總會,一間包廂裏

一個帶著墨鏡的女人看著對麵不發一言的男人,忍住胸口的怒火道:

“陳總,你看看這個合同,這是我們剛剛修改的。”

沒錯這兩個人就是陳言和冉冉,陳言鬆了鬆領帶,看著對麵的冉冉道:

“我該叫你冉總還是冉大明星呢?”

冉冉嘴角一僵,道:“即是生意場上,那陳總叫我冉總吧。”

陳言嘴角上揚,“那既然知道現在我們在談生意,那可以請冉總將墨鏡摘下嗎?你這樣我不舒服。”陳言說得直白。

冉冉聞言,用餘光觀察了周圍,確定沒有狗仔和攝像機後,才緩緩將墨鏡摘了下來。

見此,陳言這才將合同拿了起來,當看到那些條款和金額後,藏在桌下翹起的二郎腿放了下來,麵上卻沒有變化。

我的乖乖,怎麽這趟回到安城,這些人都在一個勁的想要給他送錢。

安茹一個,眼前的這個女人又是一個。

合上合同文件,將它重新推到冉冉的麵前。

“冉總給的條件確實誘人,隻是我已經跟‘好好公司’簽了,要知道這違約金可不是一筆數量。”陳言的語調淡淡的,沒有多少感情。

冉冉一聽,眼睛亮了起來,看來有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