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 去鎮上

第065章 去鎮上

無憂將野豬和兩隻兔子送到昌家,一家人便來到村口,他們到村口的時候,隻有老忠叔的牛車在等腳,老柳樹的馬車已經帶著一撥人先走了。

老忠叔為人實在厚道,看到無憂便問道:“刀疤大哥,這丫頭就是無憂吧!”

刀疤道:“無憂,見過你老忠叔。”

無憂好整以暇的給老忠叔行禮道:“老忠叔好。”

“好好好,我們都好。”老忠叔上下打量了無有一番,心說這丫頭長得可真醜,但是嘴上卻嘖嘖讚歎,“這丫頭這麽瘦,哪裏來的這把子神力呢?我聽聞,你已經打死了兩頭野豬了啊!”想必,這也是老忠叔的真心話吧。

“老忠叔,我是有一把子力氣,不過還稱不上神力,老忠叔過獎了。”

“哈哈,無憂真會說話。大家上車吧,咱今天不等別人了。”

大家依次上車,一聲吆喝,牛車便緩緩地前行了。牛車上兩排座位,車幫很高,人坐在車上很安全,不會因為道路顛簸就掉下去。

在嚴冬,牛車有車棚,為坐車的人避寒。

老忠叔很健談,一路上說著村裏的大事小情,家長裏短,大家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福壽村在山腳下,想要去鎮上,要先走出十裏地顛簸的山路,再走過幾個村落,彎彎繞繞,才能到鎮上,大概要有將近三十裏地的路程。

村民到鎮上極為不便,所以,每逢初一十五,在小莊村會有大集,十裏八鄉的村民都會去小莊村趕集,大集上售賣的不過是村民的日常所需,像是野豬這種大型猛獸是沒有銷路的。

在這兩天,老忠叔的牛車專跑小莊村的大集,賺錢比跑鎮上還容易。

山道比較顛簸,老忠叔吆喝一聲,“架。”隨後看看兩邊披上新綠的高山說:“這些日子,山路上總會有下山的野豬和狼群覓食,很是危險呢。”

正說著,便看見一輛馬車瘋狂的朝著他們的方向衝過來,馬車上坐著的人嗷嗷的叫喊,趕車的人正是剛剛出發的老柳樹。

老柳樹五十多歲的年紀,身材中等偏胖,麵帶忠厚,此時神經緊張的大聲嚷道:“老忠叔快回去吧,前麵有野豬下山了。”

說話間,老柳樹的馬車已經到了無憂他們跟前。

車上坐的村民嚇得驚悚不已,神色慌張,叫喊聲一直沒有停下來,幾乎是在拚命的叫喊,拿生命在叫喊。

燕南飛見狀怒道:“怎地了,說人話,叫喊啥?”

“這也不怪他們。”老柳樹還算意識清醒,道:“剛剛我們遇到野豬了,麵對麵,野豬還攻擊了我們的馬車,我們著實嚇壞了,今年下山的野豬怎地這麽多呢。”

此時,一個女人指著山道聲嘶力竭的喊道:“野……野……野豬,野豬來了。”

眾人看過去,一頭大野豬果真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過來,嚇得一個婦人當場尿了褲子,尖叫聲震徹山穀。

十裏路的山路,碰上野豬、猛獸、山匪都是極為平常的事,尤其是春季,猛獸下山覓食也屬於正常事,不正常的是,這些村民沒有這麽近距離的與野豬接觸。

“啊,啊,救命啊,刀疤叔救命啊。”老柳樹馬車上坐著的村民撒手閉眼的求救,被燕南飛一嗓子給鎮住了,世界一下子就安靜了。

就在野豬最後衝刺時,無憂撿起牛車上的一根樹枝飛身而起,朝著野豬的腦袋就打下去,野豬正在飛奔中,被迫來了一個急刹車,死屍栽倒在地。

無憂將樹枝子扔在車上,樹枝子已經返青了,有一定的韌性,打在野豬的腦袋上沒有折斷,回頭安慰驚恐的村民道:“野豬的腦袋裏已經碎了,我沒讓野豬的腦袋流血,太惡心了,不好打理。”隨後扛起野豬,放在老忠叔的牛車上。

“沒事了,大家放心吧。”無憂看著嚇得瞠目結舌的老忠叔說:“老忠叔,咱走吧。”

燕南飛見老忠叔的樣子已經沒法趕車了,遂拿起趕車的鞭子,“架……”隨後趕著車離開。

此時,老柳樹馬車上的村民還未從驚悚中清醒過來,老忠叔的牛車已經漸漸走遠了。

野豬出現到死亡,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的事,事情突然發生,突然結束,猝不及防,讓人不敢置信卻真實的存在。

“誰他娘的再說無憂是災星,老夫一鞭子抽死他。”老柳樹從驚恐中清醒過來,感激地看著漸漸遠去的牛車,道:“無憂是咱們的救命恩人,她可是咱們的福星啊!”

眾人一番議論和感激自不必細說。

牛車晃晃悠悠到鎮上時,已經過了辰時,老忠叔也從驚恐中醒過來,隨後對無憂的功夫讚不絕口,無憂等人與老忠叔約好在下車的地方不見不散。

這個鎮店叫做桃源鎮,是吉祥縣的三大鎮店之一,經濟繁榮,景致也不錯,多以桃樹居多,遍地都是桃樹,所以被稱作桃源鎮。

無憂背著野豬走在鎮上,迎來眾多驚詫的目光,各種議論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醜女、醜鬼、是人是鬼這樣的話不要錢似的往無憂的耳朵裏灌,無憂就像聽不到一樣,目不斜視,把這些沒事說三道四的人當成了空氣。

這些人隻注意到了無憂的醜陋,卻忽視了她背上的野豬,直到有人驚呼一聲野豬時,眾人立即把目光集中到無憂背後的野豬身上,隨即嚇得四散奔逃,不敢再接近無憂。

一個骨瘦如柴的醜丫頭,背著一頭巨大的野豬,這樣不同尋常的事,很快便從目擊者的口中說出各種版本的新聞,隨即傳進鎮上的大街小巷,茶肆酒館。

燕南飛是專打大型猛獸的獵戶,所以,他有對口的銷路,遂帶著無憂等人來到了《桃源皮貨店》,交了野豬,收獲十五兩銀子,掌櫃的又給了燕南飛二百兩銀子,說是之前的皮貨一並算賬所得。

皮貨店的掌櫃是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相貌俊朗,身材挺拔,穿戴講究,舉止儒雅,掌櫃道:“刀疤叔,這幾位小姑娘是您的啥人啊,之前沒見過您帶著他們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