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中途離席

第一百二十章 中途離席

“且看著吧,這位宸貴妃的福氣在後頭哪。”忠王爺撇了撇嘴,不認同王妃的說法。

忠王妃手中的動作一頓,狐疑的看著忠王,小聲道:“她還想要什麽福氣,如今已是貴妃,不出意外,生下這一胎,就是皇貴妃。皇貴妃已經是貴無可貴的身份,後宮中除了皇後就是她了。她還想要什麽福氣?”

忠王端起酒盞,抿了兩口,目光在楚嫣然的小腹轉了一圈,道:“你要知道這後宮隻有貴妃懷有子嗣,皇上又是獨寵於她,別人還能懷上子嗣嗎?就算皇上一時興起,寵幸別人,或是有了其他子嗣,但宸貴妃的孩子都是皇長子。你可不要忘記皇上就是皇長子,憑著皇上如今對貴妃的喜愛,這太子之位恐怕就是那位肚子裏的。”

忠王妃白了他一眼,不以為意,不屑道:“我就不信皇上能永遠獨寵她一個,等過幾年,進了新人,皇上難道就不想換個新鮮的?再說誰知道這一胎是男是女,說不定她就生不出來兒子哪。”

忠王放下酒杯,掃視了一圈,低聲道:“本王就說你們這些女人頭發長見識短。皇上如今急需一個皇子,可是卻還是隻寵幸宸貴妃一個,就算宸貴妃有孕,也不曾招幸別人。這說明什麽?皇上隻讓太子出自這位的肚子裏。你可不要忘記貴妃姓什麽?貴妃可是姓楚,皇姓!皇上是怕再出現個孟太後,怕外戚專權。可貴妃哪,她的婆家娘家都是一家,都是皇家。”

“就算貴妃的兒子當了太子,但即便如此,等皇上百年之後,皇後也是母後皇太後,貴妃充其量是個聖母皇太後。尊卑有別,貴妃還是越不過皇後。”

“婦人之見!本王雖不理朝政,但並不是不關注。本王這些年修身養性為何?還不是因為本王當年也曾被人提過立儲,本王為了消除皇兄的疑心才會遠離京城。本王這樣一輩子也就算了,難道你想看著兒子孫子他們也隻守著王府過嗎?你要知道像咱們這樣的王府沒落的有多快,本王現在是親王,到了銘遠那會不會降為郡王還不知道哪!”

忠王妃心中一驚,問道:“皇上會削藩?”

“削不削藩本王不知道,但卻要保住子孫的榮華才是。你的眼光要放的長遠一些,雖說兒媳婦是謝家的人,但她既然嫁入忠王府就是忠王府的人,別為了不值當的人得罪那一位。”

忠王妃並不笨,稍一點撥,就能權衡利弊,點了點頭,道:“怎麽說妾身也是生過幾胎的,宮裏又沒有懷過孕的,光有太醫照料貴妃也不貼心。妾身這幾日會多去拜訪宸貴妃,將自己養胎生育經驗說給她聽聽,或許對她生育有所幫助。”

忠王很滿意自己的王妃這點,從來都一點即透,而且事事以王府為先。他親自為王妃倒了一杯酒,道:“有勞王妃操勞,不過你去的時候最好帶著峻兒和慧兒 ,想必娘娘會喜歡。”

忠王妃端過酒杯,向忠王敬了一杯,笑道:“多謝王爺提醒,不然妾身就糊塗了。慧兒如今剛一歲,和未來的太子也相當,若是多加親近,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

坐在寶座上的兩個人還是依偎在一起,楚離歌每夾一口菜給楚嫣然,楚嫣然就喂他喝一杯酒,喂著喂著,楚離歌就有些喝多了。香玉在懷,難免有些燥熱,楚離歌絲毫不理會別人的目光,扣著楚嫣然的腦勺就親熱上。

楚嫣然掙紮了幾下,反而被他越抱越緊。旁人先是震驚皇上不顧場合與宸貴妃親熱,後默默低下頭裝作視而不見。

終於楚離歌放開了楚嫣然,酒勁也有了緩解。他甩了甩頭,靠在楚嫣然身上,眼光迷離的看著所有人。半晌才收回眼神,看向皇後道:“然兒懷著身子,往日這個時辰也該休息了,朕送她回去。”

楚離歌說完就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幸好有福安在旁扶著,楚嫣然在一旁支撐著。

皇後之前就氣不順,現在皇上竟然要在自己生辰時拋下自己麵對大臣公卿,心中的委屈一陣陣湧上,勉強壓住自己心頭竄出的火氣,含笑道:“皇上說的正是,宸貴妃不易操勞。皇上還會回來嗎?”

楚離歌半耷拉著頭側目看了皇後一眼,“嗯”了一聲,沒有多講,摟住楚嫣然就離開了大殿。

眾人驚訝的目視著皇上帶著宸貴妃離去的身影,又意味不明的回過頭看著端坐在上麵的皇後,心中不禁浮想聯翩。今日是皇後的生辰,這宴會還沒結束,皇上就帶著宸貴妃離開,這分明是沒有留給皇後麵子。

皇上走後,皇後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淡了下來,殿內的氣氛也有些尷尬,不由讓人生出意興闌珊之意。

上了轎輦的楚離歌雙目微闔,躺在楚嫣然腿上,臉挨在她的肚子上,手有一下沒一下的的撫摸著,“不知為何,朕進殿看見你自己站在那,心中難受極了。”

“傻瓜,臣妾也隻是和皇上暫時分開。況且她是皇後,今日於情於理都應該和皇上一起出席。”楚嫣然伸手摩挲著他的臉,“剛才皇上突然說走,皇後這會兒恐怕還在慪氣哪。”

“朕已經給她臉麵了,她還想朕在她那過夜?也不看自己老成什麽樣子了!”楚離歌嘟囔了一句。

楚嫣然撇了撇嘴,道:“色衰而愛馳果然是真理。”

“朕又不愛她,何來愛馳?況且,皇後比朕都要大上三歲,朕娶她時她都十八了。”楚離歌似是憶起當年的事,“可能是因為先皇不願孟家一家獨大,所以為朕選擇了謝家來抗衡孟家,但卻沒想到他駕崩後孟家的勢力逐漸壯大,又豈是一個謝侯府可以抗衡的!”

“臣妾再過三年也十八了,皇上不會到時又嫌棄臣妾了吧。”楚嫣然糾結在他說的前一句,心中想著:男人就是視覺動物,一旦不再年輕,就開始嫌棄。

夜風習習吹進輦轎的幔帳,就著涼風,楚離歌也有些清醒,睜開眼睛看著小女人不滿的表情,又坐了起來,哄道:“別說是十八,就是五十八、六十八,朕也不嫌棄你。皇後豈是能和你比的?她十八就像三十八。你哪,朕猜八十八也像十八。”

楚嫣然“咯咯”的笑了出來,細聲細語道:“皇上就會哄臣妾,若是臣妾到了八十八的歲數,卻像十八,真真會被人說是妖精了。”

楚離歌貼上楚嫣然的臉,帶著略低沉的笑聲,“若你真是妖精,朕也認了。”

楚嫣然推開楚離歌的臉,嫌棄道:“一身的酒味,都熏著臣妾和孩子了。”

楚離歌挑眉一笑,一手將人摟在懷裏,扣著楚嫣然的下巴,“還說朕在你心裏最重要,孩子還沒出生,你就隻想著他。”

眼波一轉,楚嫣然拉過楚離歌的玉帶,嬌滴滴的開口道:“臣妾心裏隻有皇上,不信你聽。”

“那朕聽聽。”說著楚離歌就埋在了楚嫣然胸前,用力蹭了蹭,也不起來,半晌才道:“嗯,愛妃所言不虛,你的心裏隻有朕。”

“皇上剛才答應皇後會回席,皇上還去嗎?”楚嫣然抱在男人的頭,問道,眼睛裏帶著幾分算計,“臣妾今晚好好伺候伺候皇上。”

楚離歌抬起頭,薄唇在楚嫣然的耳垂上輕輕掠過,含笑道:“你打的什麽主意,以為朕不知道?不就是想讓皇後一人守在那裏。”

“那皇上遂不遂了臣妾的小心思?若是皇上讓臣妾遂心,今晚皇上想怎樣臣妾都配合,定讓皇上盡心盡情。”嗬在耳邊的帶著酒氣的灼熱呼吸讓楚嫣然不自覺的打了個顫,她柔弱無骨的攀上楚離歌的身上,眉宇間媚態盡出。

本就喝了酒,在經過楚嫣然有意無意的撩撥,呼吸逐漸加重,下身忽而一緊,一手扒開楚嫣然肩上的衣物,熾熱的吻從她的耳垂一路向下延伸,磨碾在頸肩鎖骨之間,喃喃道:“朕什麽都遂了你。”

楚嫣然摟著男人的脖子,半闔著眼睛享受著他的火熱,豔紅的櫻唇發出輕輕地嚶嚀之聲,美眼不經意看向外麵,嗔道:“皇上別著急,等回長樂宮臣妾再伺候你。”

被楚嫣然的話拉回理智,楚離歌埋在楚嫣然的肩上喘息,好一會兒才抬起頭,將楚嫣然散落到小臂上的薄紗攏好,還在喘著粗氣道:“然兒等著朕今晚的狂風暴雨吧,不過別擔心,朕有分寸。後三個月朕就不能碰你了,今晚你一定要伺候好朕。”

楚嫣然垂目掩笑,朝著楚離歌拱了拱身子,“為了皇上未來的日子要吃素,臣妾今晚隻好受累了。”

下了轎輦,楚離歌一路將楚嫣然抱回合歡殿的二樓床上,急速的脫掉自己的衣物,雙手在楚嫣然身上遊走,邪氣的鳳眼在楚嫣然身上打轉,曖昧道:“告訴朕,你要不要朕?”

楚嫣然早已被男人挑撥的軟成了一灘水,臉上染滿紅暈,她勾過楚離歌的脖子,在他的耳邊,深深呼出,“臣妾要皇上疼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