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被關押起來

第9章被關押起來

“千鶴公子,此女對主子十分重要,請你務必治好她。”

棋大約十八九歲,長相普通,穿著一身黑衣,腰間挎著寶劍。

“嗯。”邱千鶴淡淡地應了一聲。他身後的小童為阮紫裳綁好紅繩,然後恭敬地把紅繩交給他。

邱千鶴隔得遠遠的,拿著繩子把脈。

“棋公子,請移步,公子診治病人的時候不喜歡別人在場。”小童打開門,對棋說道。

小童和棋離開房間,房間裏剩下阮紫裳和邱千鶴。

邱千鶴放下紅繩,淡淡地看著床上的女子,轉身從藥箱裏拿出紙墨寫了一個單子。

阮紫裳睜開眼睛,慢慢地坐起來,抬頭看向桌邊的男子。他穿著白色的長袍,袍身繡著淺色的墨竹,長袖高高挽起,露出纖長白皙的手掌。墨色的長發由玉簪束起來,耳邊的碎發隨風亂舞,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藥香給人安定心神的力量,如同他給人的感覺。

好雅致的男子,猶如傳說中的謫仙。他站在那裏,仿佛天地萬物都失去色彩。

邱千鶴收筆,將單子放在桌上。回頭,與阮紫裳明亮的眼眸相對。

阮紫裳感歎,多麽妖媚的眼睛啊!明明是一個清雅的人兒,偏偏因為這雙墨中帶了幾分紫紅的眼眸顯得風流無比。

邱千鶴對阮紫裳視若無睹。阮紫裳卻不想他就這樣離開。

“你還沒有說我得了什麽病呢!”阮紫裳輕咳幾聲,故作虛弱地說道:“我是不是快死了?”

“內力逆轉自然會死人。”邱千鶴語氣清冷,眼神深邃,仿佛能夠看穿她的靈魂,“我的藥隻醫值得醫的人,你自殘身體,藥費十倍。”

“假如你的雙手雙腿被鎖,難道就不打算想辦法解決目前的困境嗎?”好個性的男人,自殘身體的人就要受到懲罰嗎?

邱千鶴不再理會阮紫裳,打開門走出去。棋進來,看見坐起來的阮紫裳,皺起眉頭。

“我要見你的主子。”阮紫裳懶洋洋地躺在床上說道。

“主子很忙,我負責你的一切。”棋冷冷地說道:“是不是你做了什麽手腳?否則怎麽會突然昏倒?”

“你猜?”阮紫裳撇嘴笑了笑。“如果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告訴你答案。這個交易怎麽樣?”

“不怎麽樣。我不會告訴你什麽。如果你想自殺,我就想辦法把你救回來。”棋冷笑道:“你最好不要耍花樣。”

“是嗎?”阮紫裳淡淡一笑,倒在床上不再言語。

棋的心裏有不妙的預感。他搖了搖頭,心道:“她能做什麽?根據調查顯示,這個女人就是一個膽小怕事的閨閣女子。”

接下來幾天,阮紫裳就徹底顛覆了棋的認知。

她不喝藥,經常喝得大醉,如果不給酒就要自殺。棋偶爾點她的穴,卻不能經常用。阮紫裳自然明白,她這條命還是有用處的。

僅僅半個月,棋被她折磨得瘦了十幾斤。邱千鶴來了一次又一次。

“嗨,你又來了。”阮紫裳坐在床上,微笑地看著踏進房門的邱千鶴。

邱千鶴淡淡地瞟了一眼阮紫裳。他沒有給她把脈,直接拿起筆墨開了藥方。

跟在後麵的小童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眼含鄙視,大抵是把她當做什麽奇怪的女人了吧。

邱千鶴開了藥方後沒有急著離開,而是拿著醫書坐在窗前閱讀。

阮紫裳安靜地坐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盯著邱千鶴。她這個樣子,看在別人眼中,就是一副癡迷邱千鶴的樣子。

“別想了,千鶴公子不是你能夠想的。他隻是答應了公子的請求,陪著你,讓你不胡鬧而已。”棋坐在樹上,懷裏抱著寶劍,表情不屑地說道:“而且,先不說你是主子的人,就憑你的條件,千鶴公子怎麽可能看得上你?”

“意思是說,千鶴公子看不上我,你們主子反而看上我。你們主子比不上千鶴公子了?”阮紫裳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胡說,我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棋神色緊張地說道:“千鶴公子再好也不可能與主子相提並論。”

“雖然我不知道千鶴公子的身份,但是從他的氣度以及你們的態度可以看出來,他絕對不是普通人。你們主子那個臭男人有什麽好?”阮紫裳將信將疑地看著棋,眼神含著古怪。

“閉嘴!不許你這樣說主子。”棋理直氣壯地說道,“等等,你不知道千鶴公子的身份?難道你沒有聽過他嗎?”

“我應該聽過他的大名嗎?”阮紫裳故作苦惱地說道:“不知為何,從那天晚上開始,我的腦袋就特別疼,根本想不起以前的事情。”

“怎麽可能?你說你失憶了?”棋突然瞪大眼睛,聲音尖銳地說道:“為什麽不早說?”

“我想說啊,你沒有給我機會。我每次想問你一些事情的時候,你不是都說‘我不會告訴你’嗎?“阮紫裳眨眨眼,表情十分無辜。

“你等等……“棋表情難看。他從樹上躍下去,以極快的速度離開。

阮紫裳趴在窗前,抬頭看著明亮的天空。嗯,其實這樣安靜的日子很不錯,但是她知道那個男人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夜晚,圓月掛在空中。

阮紫裳穿著白色的長裙,裙擺與她及腰的長發在風中跳舞,遠遠看去就像黑夜的精靈。

她赤著腳,趴在窗前,纖瘦的身影惹人心憐。寒冷的氣溫讓她的小臉更加蒼白。

隨著她的活動,手上和腳上的鐵鏈發出索索的聲音,在這樣安靜的黑夜格外清晰,聽起來磣得慌。

“聽說你失憶了?”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怎麽,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嗎?”

阮紫裳看著月亮笑了笑。他果然來了。原來失憶這招如此好使你啊!早知道如此,她就早些‘坦白從寬了’。

她轉過身,淡淡地看著麵前的男人。那具挺拔的身影與黑暗相隔,如同地獄使者。

至少在阮紫裳眼裏,他與地獄使者沒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