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同生共死

第15章同生共死

她的棋藝經過明師指點,腦子裏又有各種各樣的奇局幾百個,可是,仍然拿他沒有辦法。

“時間到了。”邱千鶴放下棋子,走向床邊。阮紫裳回頭,正好看見即墨麟睜開眼睛。

麵對通紅的眼眸,阮紫裳的心裏有種不妙的預感。

“你這是什麽意思?”阮紫裳看著邱千鶴。她希望是自己多想,然而邱千鶴的表情證明她的猜測沒錯。

邱千鶴留下她肯定有目的。

“他這次中毒太深,不但外傷嚴重,內傷也不輕,他需要你。”邱千鶴淡淡地說道:“如果他死,你也沒法活,你必須救他!”

“嗬,救他?用那種方式?原來這就是你的目的。”阮紫裳狠狠地瞪著他。

為什麽要這樣?

她以為他是關心她的。

原來是她自作多情了嗎?

房間裏有短暫的靜默。阮紫裳心裏酸澀,強壓那種複雜的感覺,快速離開房間。

即使她和他同生共死,但是,讓她輕輕鬆鬆就答應救他,門都沒有。

阮紫裳輕輕鬆鬆離開小院,沒有人阻止,原本隱藏起來的暗衛仿佛全部不在。

她的心情很糾結,還有許多無法解開的謎團,所以沒有留意行走的方向。直到她冷靜下來後,她發現迷路了。這裏很僻靜,靜得隻有她呼吸的聲音,空氣中充滿腥臭的味道。

“皇宮裏也有這種地方,電視劇果然都是騙人的。”阮紫裳撫著鼻子說道:“這裏是臭水池嗎?怎麽臭成這樣?”

阮紫裳胡亂走著,此時隻想趕快走出這片區域。吱吱,一隻老鼠從她的腳邊躍過去。沒過多久,又一隻老鼠與她擦身而過。

大約幾分鍾的時間,她看見一座宮殿。宮殿的大門緊緊閉上,破破爛爛如同危房。

阮紫裳第一次認為即墨麟對她不錯。雖然她失去自由,但是她吃的食物住的地方都是極好的,還有棋這樣的高手做保鏢。

阮紫裳剛想離開,突然聽見裏麵的交談聲。

“你真以為自己是皇子?不過是青樓女子生的賤種,有什麽資格讓我們伺候?”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傳入她的耳間。

“小陳子公公,我們這樣做不太好吧?如果上麵的人問起他……”一道小心翼翼的女聲傳來。

“有什麽不好的?上麵的人怎麽會記得他?他在這裏呆了五年了,從來沒有人問過他。”

阮紫裳聽見皇子兩個字的時候愣了一下。皇子?那就是即墨麟的兒子了。母親又是青樓女子,實在無法想象。即墨麟逛過青樓嗎?

阮紫裳爬上高牆,正好看見裏麵的情況。院子裏雜草叢生,一個太監和一個宮女站在那裏,他們的身邊跪著一個小男孩。

小男孩衣衫襤褸,模樣清瘦,垂著頭不言不語。那模樣竟比街邊的乞丐還要不如。他的背挺得直直的,自有一股不屈不饒的氣質。

阮紫裳看著他,腦海裏浮現前世自己的模樣。當年的她遇見人販子,被強迫著在街邊乞討度日。如果她不聽話,就要被打成殘廢。

她逃過,結果每次都被打得半死不活。最終她還是逃出去了,隻不過出了虎穴又進狼窩,她成為一流的特工。

“從這裏鑽過去。”小太監叉開腿,指了指自己的**陰笑道:“隻要你鑽過去,明天就給你吃一個饅頭。”

“算了,小陳子公公,隻是打爛一個碗而已,不用這樣吧?”小宮女心有不忍。女人總是母性的生物,對這樣的小孩很難狠下心腸。

“你別管,整天呆在這裏快煩死了。你知道外麵的人是怎麽看我們的嗎?”小太監不滿地說道:“全怪他,他沒用,害得我們也受苦。”

“你們可以滾。”一直沒有說話的男孩冷冷地說道:“你們想跟著誰就跟著誰,我從來沒有讓你們必須留下來。”

“找死,打死你這個賤種。”小太監惱怒地踢了男孩一腳。小宮女皺了皺眉,沒再阻止。如此看來,小男孩平時的人緣很差。

阮紫裳看著男孩被打,即沒有出麵,也沒有阻止。直到小太監打累了,發泄得差不多,不再理會躺在血泊中的男孩。

小宮女歎了一口氣,想要說什麽又沒有說出來。她走後,小男孩吃力地站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冷道:“看夠沒有?”

阮紫裳的眼裏閃過詫異的神色。他知道她在這裏?雖然她現在的武功平平,但是她隱藏的能力並沒有減弱。這小子練過幾招?

“你如何發現我的?”阮紫裳跳下去,走到他的麵前。小男孩抬頭,露出那雙冷漠的眼眸。在那一瞬間,她想起了即墨麟。

小男孩就是小版的即墨麟,與他有九分相似,讓她想起了Q版漫畫。原來即墨麟小時候如此可愛。

小男孩轉身,沒有理會阮紫裳的意思。阮紫裳難得遇見一個感興趣的人,怎麽會放任他離開?她攔住他的去路,不懷好意地打量他。

麵對阮紫裳的眼神,小男孩打了一個冷顫。她的眼神太熱切,讓他渾身不自在。

“你叫什麽名字?”阮紫裳看著小男孩說道:“你老子叫即墨麟。即墨這個姓真是古怪,不過挺好聽。”

“你認識父皇?”聽了阮紫裳的話,小男孩的眼眸裏閃過驚喜的神色。孩子總是對父親抱著一定的幻想。“你是伺候父皇的宮女嗎?”

“你先說你叫什麽名字。”阮紫裳笑眯眯地說道:“我先問你,你應該先回答我。如果你不說,我就叫你小家夥。”

“我沒有名字,他們叫我賤種。”小男孩恢複冷漠的神色。“如果你見到父皇,就讓他給我一個名字吧!我好歹是他的兒子,難道他希望天下人都叫我賤種?”

“你幾歲了?”阮紫裳收斂神色。這小子的眼神裏有著成人才有的滄桑和冷漠。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表現,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楚。

“九歲,十歲,誰知道呢?”小男孩淡淡地說道:“誰會記得我的生辰?我的母親是青樓女子,生下我就被賜死了。他們是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