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誰是老大2

第六十八章誰是老大2

“什麽?靳辰那個家夥被槍擊了?”看起來已經快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坐在位置上突然站了起來,臉色有點難看,他又不是傻子,怎麽會想不到這其中的問題。現在所有的髒水肯定是倒在了他的頭上,他洗也洗不幹淨。

“這下子,我可是就成為那個罪人了。別的人會怎麽看我?”王天華冷冷地笑了幾聲,“那個小子倒是不能夠小看了,這種陰人的計策也虧他想得出來。”

“老大,那我們怎麽辦?”

“我想得到,別的人未必想不到。現在其他人也不敢馬上表態。我們按兵不動,看靳辰那個小子能夠再出什麽陰招。不過他要是這樣子做,那也怪不得我做些什麽來告訴他現在誰才是這裏的老大。”

“是,老大。”

王天華陰狠的眼神和他看起來慈祥的麵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如果現在有人看到他的表情,肯定不寒而栗,因為那個表情就像野獸看到了獵物一樣的殘暴。

“老大。癟三已經抓到了,現在就在地下室那裏。”電話裏傳來小弟的聲音,王天華掛了電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走到地下室。

地下室裏陰慘慘的,沒有陽光能夠照到那裏,給人一股陰森森的感覺。不過更讓人觸目驚心的是地上有著斑駁的血跡,看起來新舊不一,讓人一下子就聯想到更加血腥恐怖的場景。

一個男人已經癱在地上,滿臉血汙,渾身都是被鞭打的痕跡,看起來隻剩下一口氣了。

王天華走進了地下室,後麵的小弟急急忙忙給王天華拉開了座椅。

王天華向後麵的小弟示了一下意,然後後麵的小弟忙把那個已經奄奄一息的男人拖了過來。

“老大——”那個人掙紮著睜開眼睛,然後看到王天華的臉,感覺像見到了更加恐怖的東西。

王天華陰狠狠地笑了幾聲,像是一把刀插在那個人的身上。

那個人吐了幾口血,口吃不清地對著王天華求饒:“老大,我知道錯了,老大,饒了我的狗命吧。以後我一定當您最忠心的一條狗。”

王天華捏著那個男人的下巴,啐了一口唾沫。

“你知道我的規矩,不幹淨的人隻能夠橫著出去。你現在還沒有死,是因為你對於我來說還有一點點價值。要是你說的好,說不定我能夠饒你一條狗命。知道了麽?”

那個男人眼睛裏都是驚恐,他當然知道說與不說都是死路一條,不過是早死和晚死的區別。他想了一會兒,生死掙紮了一會兒,然後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又癱在了地上。

“我說。我說。”

那個人癱在地上,低低地說了幾句。

王天華從地下室走出來,後麵傳來癟三痛苦的聲音,而王天華好像什麽都沒有聽見,他隻想著剛才癟三說的話,他的隊伍裏竟然有叛徒,看來他要好好清理一下自己的人了。他的臉上露出陰狠的神色。

而此時靳辰正在自己的別墅裏,別墅的周圍每隔幾步就站著穿著黑衣的保鏢。

“靳哥哥,你今天好點了麽?我給你帶來了我親自燉的湯。你要不要喝一點?”

“小熙煮的湯,我可能不要喝呢。不過不要那麽累啦,你要累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靳辰雖然說著動人的情話,但是眼睛裏卻沒有任何的溫度。周澤熙聽到靳辰的話,微微紅了臉,轉過身軀不理靳辰。

靳辰突然靠近周澤熙,輕輕地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不知道小熙過幾天有沒有時間陪我吃一頓飯?我可要好好感謝你一下。”

周澤熙眨巴著眼睛,紅著臉點了點頭。裴若在遠處看著兩個人調情,冷冷地轉身離開。

周澤熙滿心歡喜地從靳辰的別墅出來,然後乘上私家車回周家大宅。她剛進家門,就看到

周大通坐在客廳裏和關家說著什麽。她走了過去,周大通看到自己唯一的女兒過來了,忙朝著管家使了眼色,然後管家知趣地退了下去。

“爸爸,你們在幹什麽呀。”周澤熙從小就被周大通捧在手心裏,像公主一樣地長成了,自然有些嬌蠻。

“公司裏的事情,熙熙,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啦?沒有去購物麽?”周大通笑眯眯地看著周澤熙。

“爸爸,我今天去看靳哥哥了。他的傷好嚴重哦。熙熙好心疼。要是知道誰傷了靳哥哥,爸爸一定要幫我好好教訓他們一頓。”周澤熙的眼睛裏有點淚花閃現,看的周大通有些心疼。

“熙熙喜歡靳辰麽?”周大通心裏有了盤算,為了女兒的幸福,他也不得不考慮幾分。

“爸爸,你在說什麽!”周澤熙又有些害羞,好像一個秘密被爸爸發現了。

周大通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看著麵前的女兒,他的心裏的主意也漸漸的明朗了。

周大通沉吟了一會兒,對周澤熙說:“熙熙,以後可以多去看看靳辰。好好培養感情。”

周澤熙不說話,嬌羞地看了周大通一眼,然後急急忙忙地跑上樓去了。

“這孩子——”周大通笑著看著她,管家從暗處走了出來,站在周大通的身邊。

周大通看到管家來了,臉上的笑容逐漸被收了起來:“計劃是趕不上變化咯。看來我們要再好好計劃計劃了。”

G市。

監獄的一隅裏關著一個瘦削的男人,就隻有他一個人,他縮在角落,看起來有些虛弱,冷汗從他的腦袋裏流了下來,他好像感受到危險正在一步一步地靠近他,他知道無論自己說不說剛才的事情,被警察抓住的他肯定會被組織完全拋棄。他渾身打著哆嗦,警戒地往旁邊看了看,四周隻有冷冰冰的欄杆攔著,甚至連一個人都沒有。此時空曠的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緩慢地向前踱步著。

“啪嗒。啪嗒。”像是死神的腳步一點一點地靠近他。

監獄裏的獄警不知道什麽原因,昏昏欲睡,趴在桌子上,完全沒有意識到有另外一個人混進了他們的隊伍中。連監控器也都突然變得模糊起來,隨即變黑。

那個男人看到一個陰影出現在他的眼前,他驚恐地看著麵前這個人,有些難以置信。

為什麽!為什麽他能夠毫無阻礙地進到這裏來!

“你都說了是麽?”那個人透著黑暗問那個男人。

“沒有。沒有。我真的沒有說。”那個男人突然痛哭流涕起來,懇求麵前這個人饒他一條性命。

“放心吧,你的女兒會給你陪葬的。”那個人陰測測地說了一句。

那個男人想到了什麽,突然歇斯底裏地叫了起來:“救我的女兒!救我的女兒!”

然後聲音戛然而止在最後一個字,那個男人的眉心多了一個彈孔,而他眼睛圓圓地瞪著前方,好像死不瞑目。

“走好。”那個人擦了擦槍,然後消失在黑夜裏。

“什麽?死了?”藺薄生接到錢數的電話,昨天那個男人死了,而且是在監獄裏被人槍殺的。

坐在一邊的墨爵有些詫異,雖然G市的監獄不能算得上是銅牆鐵壁,它的安全係數在全國也是數一數二的,但是那個男人竟然是在監獄裏被人殺了,這就不能不讓人感到驚異了。

“監控呢?那麽多獄警呢?”藺薄生有一點生氣,前幾天那個男人隻是隱隱約約地說出了他所知道的一些內幕,但是還沒有完全透露出來,他們正打算今天再去審訊那個男人,但是竟然這樣的事情,他不能壓抑自己的情緒。

藺薄生靜靜地聽完了錢數的敘述,眉頭越來越緊。藺薄生掛了電話,轉身對墨爵說:“我們的網必須撒的大一點兒了。現在我們馬上去醫院。”

墨爵點了點頭,就和藺薄生一同去醫院的重症病房,那個男人的女兒怕是有危險了。

荷蘭。

“靳賢侄,好久不見。”王天華一臉慈祥地看著走進來的靳辰,而靳辰看起來還有一些萎靡不振,麵色並不是很好,“聽說靳賢侄最近被有些不懷好意的人給刺殺了。不知道賢侄現在怎麽樣了?我這裏還有幾支上好的人參,等會兒給你帶回去吧。”

靳辰咳嗽了幾聲,然後向王天華做了一個手勢,示意自己並沒大礙:“謝謝王伯伯關心,我已經好很多了。”

“那賢侄趕緊準備準備吧,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王天華一副主人的樣子。

靳辰表麵上並沒有做什麽反對的表情,但是背過身的時候,嘲諷的笑容浮現在他的臉上。

會議室裏已經陸陸續續地坐了很多人,每個人的臉上表情並不相同,各有心思,他們當然知道這個會議背後是什麽意思,不過他們並沒有完全的打算,隻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G市醫院。

“幸虧我們之前有派人在醫院裏麵。不然估計那個小女孩已經被——”墨爵聽了手下匯報之後,對藺薄生說。

藺薄生點了點頭:“為什麽要殺一個並沒有什麽威脅的小女孩呢?也許那個男人有留下一點什麽東西。”

“可惜那個女孩子還在昏迷當中,我們現在還問不出什麽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保護她的生命安全。”

隔著玻璃,兩個人看向病房裏那個帶著氧氣麵罩的小女孩,一臉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