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暗殺3
第五十二章暗殺3
“好吃麽?”淩彎彎看著墨爵細嚼慢咽的樣子覺得有點想笑。
“好吃。真的很好吃。”墨爵笑著看著淩彎彎,然後又快速地咬了好幾口。
“好吃就好,我花了很久時間才摘到的。”淩彎彎眯起眼睛笑著說。
“吱吱吱。”小黑從屋外進來,嘴裏叼著一條魚,看到墨爵這個陌生的男人,它身上的毛豎了起來,一副入侵者的樣子。
“小黑,他是我的朋友,乖。”淩彎彎把小黑抱了起來,摸了摸它的毛。小黑蹭了蹭淩彎彎的手,這才解除了它的戒備狀態。
墨爵皺著眉毛看著淩彎彎懷裏的這隻動物,又覺得小黑這個名字好像曾經在哪裏聽到過,覺得無比地熟悉。
“我們要快點和晚晚他們會合。我好擔心他們啊。”淩彎彎看到墨爵醒過來,不由自主地把他看作是主心骨,向他說著她內心的擔憂和焦慮。
“有藺薄生在,他不會讓關晚晚有一丁點兒受傷的,你不要太擔心,不過我們也的確要早點和他們會合。”
“不過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們不能夠馬上趕路,至少還要個三四天。”
“我的傷沒有問題。我們明天就走。”墨爵沉穩的口氣讓淩彎彎的心安了不少,覺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墨爵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沒有過一會兒又陷入了沉睡之中。淩彎彎坐在床旁邊,看著墨爵的臉,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她的眼神飄到很遠的地方,仿佛過了很久很久,她才從自己的記憶裏出來,她的眼睛從眼眶裏流了出來。
墨爵在夢裏又見到了那個人。那個一直出現在他的夢裏,但是墨爵永遠都不知道她是誰的人。
傍晚的霞光灑在樹林裏,陰影斑駁,幻化出多種的樣子,像是兒童手中的畫筆畫出來的各色圖案,充滿了天真和創造。
“今天的天氣可真好啊。”那個人說,“一點兒也不熱,一點兒也不冷。”她站在窗戶邊,看著外麵的景色,她的手托住自己的下巴,好像被外麵的景色所吸引住了。那個時候的太陽還沒有完全落下去,留了一點餘輝,落在她的臉上,還有幾個孩子在外麵奔跑著玩耍,不時傳來嬉戲打鬧的笑聲。
“我餓了。”墨爵環抱住那份人,撒嬌地說。
“你是豬麽?怎麽天天就想著吃。”那個人轉過頭在墨爵的頭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想吃皮蛋瘦肉粥。”墨爵可憐兮兮地拉著她的手,“我吃了皮蛋瘦肉粥一定能夠想起來之前的事情的!”
“喂!不要再白吃白喝了哦!”
喂!不要再白吃白喝了!
墨爵的夢突然中斷了,他從夢中醒過來,他的頭像要炸開來一樣,好像什麽東西要從他的腦子裏跑出來。明明,明明他馬上就要看到那個人的臉了。墨爵摸著自己的腦袋,好像自己要是不再想這件事情,就不會再疼下去了。可是他不甘心,他想要知道自己腦海裏的那個人是誰,或者說是不是淩彎彎,是不是那個一直讓他感覺到非常熟悉的淩彎彎。
“你怎麽了?頭疼麽?”淩彎彎看到墨爵摸了自己的頭,一副痛苦的樣子。
“沒有關係,過一會兒就好了。”墨爵咬著牙說出了那幾個字。
淩彎彎抱住墨爵,把手放在墨爵的頭上太陽穴的地方,輕輕地揉了起來。
她的冰涼的手指觸在墨爵的頭上,卻讓墨爵一點一點地冷靜下來。他靠在淩彎彎的肩膀上,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而此時關晚晚和藺薄生正在前往分部的路上。
當時關晚晚和藺薄生是沿著另一條岔路順流而下,那條岔路的水流更加湍急,雖然兩個人的身上都被尖銳的石頭劃出了很多傷痕,所幸是沒有什麽重大的傷口。兩個人上了岸,已經快要是傍晚。太陽已經落了下去,兩個人迅速地潛伏在茂密的樹林中,以防被前來追殺的人發現蹤影。
他們躲在一個隱蔽的地洞裏,應該是之前獵人所留下的廢棄的捕獸坑,藺薄生簡單處理了一下,把一些尖銳的東西處理掉,然後讓關晚晚躲進來。
他們剛剛將掩蓋的草皮拉過來遮住那個隱蔽的洞口,追兵就從那條河流追了過來。他們在河流中發現了一件帶血的外套,斷定他們是從這個方向逃了下來。他們從船上跳了下來,然後開始四處巡視。這一帶的居民基本上已經被遷移到城市的另一邊,所以這裏基本上見不到什麽人影。他們警惕地看著樹林裏閃動的影子,把槍上了膛,決心不留一個活口。
“奶奶的,這他媽能夠逃到哪裏去?這裏連個人影都沒有。”
“別發牢騷了。要是找不到他們,老大指不定會怎麽處理我們。”
兩個手下邊找邊聊天。而此時關晚晚和藺薄生正在他們的腳底下。
藺薄生捂住關晚晚的嘴巴,示意她屏住呼吸,盡量減少身體的波動,他們靜靜地擁抱在一起,甚至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藺薄生關注著地麵上的情況。
殺狼的手下在樹林裏找了很久,卻什麽都沒有找到,最後他們隻能夠接著上船,往更下遊的地方找去。他們悻悻地在樹林裏放了幾槍,驚得一群鳥兒從樹上飛了起來,朝各個地方飛去。
藺薄生確認了地麵上不再有人行走之後,這才帶著關晚晚從那個地洞裏爬出來。這個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在這個看起來陰森恐怖的森林裏不時傳來幾聲可怕的鳥叫聲,嚇得關晚晚抓住藺薄生的手不肯放。
藺薄生摸了摸關晚晚的頭,摟著她往一個方向走去,想要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一戶人家,然後聯係到他在這裏的朋友,還有殺狼這件事情,藺薄生的眼神暗了下去,竟然敢再出現,而且敢對他的愛人和朋友出手,這次不把殺狼繩之以法,他就不是藺薄生了。
他們兩個人又累又餓地在黑暗的森林裏走了很久,關晚晚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野外生存的經曆,她的身上都是被蟲子咬出來的痕跡,但是她咬了咬牙,看著前麵的藺薄生,一點一點給自己打氣,關晚晚,你可以的!然後她一聲不吭地跟著藺薄生在森林裏麵穿梭著,就算渾身已經癢得不行,肚子餓得已經癟了下去。
“有光!”藺薄生轉過頭對關晚晚說,“前麵就有人家,晚晚你還行麽?”
“可以的。我們快走吧。”關晚晚咬咬牙。
藺薄生確認了一下,前麵的人家的確是一戶普通的人家之後,他才敲了門。原來這間房子的主人是一位老奶奶。之前因為旅遊業開發,這裏的居民基本上都已經把自己的土地賣掉,然後現在住在城市的另一端了,而老奶奶一輩子都在這塊土地上生存,不願意離開自己的房子,所以就沒有賣掉自己的土地,也隻有幾戶人家最後留在了這裏。她看到渾身傷痕的藺薄生和關晚晚,連忙讓他們進來。藺薄生向她解釋道他和他的未婚妻不幸遭遇了強盜,他們好不容易才逃到了這裏,希望老奶奶能夠收留他們一晚。
“當然可以。都是該死的旅遊業,搞得這裏烏煙瘴氣的。你們需要處理傷口麽?我去拿醫藥箱。哦,我可憐的女孩,都弄成了這副樣子。”那位老奶奶看起來很喜歡關晚晚。
藺薄生仔細檢查了一下關晚晚的傷口,雖然大的傷口沒有,但是被蟲子咬到的地方已經腫了起來。他心疼地看著關晚晚,恨不得被咬到的是他。
“沒有關係啦。馬上就會好了。你呢?你的傷口還好麽?”關晚晚安慰藺薄生,雖然上藥的時候她一直在忍著疼。
“我沒有關係。”藺薄生還是再細心地查看著關晚晚的傷口。
“不知道彎彎他們怎麽樣了。真希望快點見到他們。”關晚晚癟了癟嘴。
“你們快吃一點東西吧。這是我今天剛做的三明治。”老奶奶端著剛剛熱好的三明治和牛奶走了過來。她笑眯眯地又看了看關晚晚。
“你長得真像我的孫女。你叫什麽名字?”那個老奶奶坐在關晚晚的身邊,看著他們狼吞虎咽地吃著三明治。
“關晚晚。”關晚晚也覺得麵前這位老奶奶特別親切。
“真是一個好聽的名字呀。”老奶奶笑眯眯地說。
等一切都處理好,老奶奶對藺薄生說讓他們住在樓上的客房裏。
兩個人進了客房,藺薄生把關晚晚抱上床,給她蓋好被子。關晚晚今天太累了,所以很快就陷入了沉睡。藺薄生看了一會兒關晚晚的睡顏,然後打通了客房裏的電話。
“喂?薄生?”
“是我,殺狼出現了。”
“殺狼?”對方的語調明顯發生了變化,藺薄生簡要地說了一下發生的事情,“這樣的話,就不要怪我出手狠了。”
那個男人和藺薄生確認了他們所在的位置,然後說第二天會派車來接他們。
藺薄生掛了電話,看到床上的關晚晚,他幫她掖了掖被子,然後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親了一下。他靠在客房裏的沙發上閉目養神。
第二天,他和關晚晚同老奶奶告了別,坐上來接他們的車,前往分部。
“你說為什麽現在彎彎他們還是沒有消息?”關晚晚一臉緊張地問藺薄生,她是真的很擔心他們。
“我們回去就馬上派人出去找。他們一定沒事情的。”藺薄生安慰了關晚晚一會兒,他看向車外。
殺狼,你這次不要想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