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出行前的準備
第四十六章出行前的準備
“什麽?你要和關芝兒和陸明軒他們一起歐洲旅行?真的假的?我不信。”淩彎彎聽到關晚晚的口中說出的這個消息,一口酒剛喝下去就吐了出來。她連忙從椅子上跳下來,跑到關晚晚身邊,搖著她的肩膀,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聽到了什麽驚天大爆料。
“是真的,千真萬確。我爸都已經給我們想好了要去哪裏旅遊了。過幾天就出發。”關晚晚一臉哭喪著看著淩彎彎,“讓我和關芝兒他們一起去旅行,還不如直接給我一刀來的痛快,要是讓我看著關芝兒那張做作的臉和兩個人卿卿我我,我真的是!”
淩彎彎確認這個消息的準確性,一臉震驚,扶了扶額頭,覺得就像火星撞了地球。畢竟關晚晚和關芝兒從小不對盤這個她是從小看到大的。她記得小時候有一次,關芝兒生日會的時候,關晚晚也帶著她參加了。
那時候的關芝兒和現在一樣,都是一副富家小姐的樣子,嬌滴滴的,什麽東西都怕。關晚晚覺得關芝兒就是太做作了,一點兒也看不慣她的樣子,平時隻要關芝兒往東,她就往西。那次生日會,別人都送關芝兒什麽芭比娃娃,什麽漂亮的裙子,什麽手工玩具之類的,隻有她抓了一盒子的蟋蟀送給關芝兒,嚇得關芝兒哇哇大哭,最後還是關國生過來安慰了關芝兒,教訓了關晚晚一頓才算結束。從小到大,淩彎彎還真的沒看到過關晚晚和關芝兒客客氣氣地一起行動過。因此,她們兩個人一直都保持著安全距離,井水不犯河水。
“祝你好運。”淩彎彎看著一臉悲壯的關晚晚,隻能舉起酒杯,向她示意,精神上,她一直在她身邊。
“彎彎,要不你一起吧。你陪我去吧。你陪我去吧。”關晚晚可憐兮兮地看著淩彎彎,一副小狗的樣子。
“開什麽玩笑,為什麽要拉我下水,我對關芝兒也不感冒好吧。”淩彎彎喝進去的酒又差點噴出來,這個損友!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對不對,你忍心看著我被他們蹂躪麽!”關晚晚可憐兮兮地拉著淩彎彎的袖子,討好地說。
淩彎彎嫌棄地打開關晚晚的手,開什麽國際玩笑,她才不想陪她趟這趟渾水。
關晚晚看求情不成,隻能采取威脅戰術:“你要是不陪我去,我就,我就把你所有的信息都賣給墨爵!”關晚晚的眼珠子轉了轉,抓住淩彎彎的命門。
喂!我和墨爵一點關係都沒有!淩彎彎的心裏喊著,但是她表麵上沒有什麽反應,隻是臉上掛了一個超級溫柔的笑容:“哦。是麽?”
然後就聽見關晚晚的叫聲響徹了整個包廂。
此時關芝兒正在房間裏,不解地問著姚芳華,為什麽讓關晚晚和他們一起去旅行。姚芳華放下手中的杯子,拍著關芝兒的肩膀,一點一點地為她分析著。
“關晚晚和明軒這個事情早點斷掉,對你們對她來說都是一件好事,媽媽不是告訴你了麽,要把握好這次旅行的機會,你不但要盡快懷上明軒的孩子,也要讓關晚晚知道誰才是最適合明軒的那個人。這樣一舉兩得不是很好麽?芝兒你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不要讓關晚晚妨礙到你以後要走的路。趁這次機會,也讓明軒知道隻有你才能夠站在他的身邊幫助他。”
“對,我一定要讓關晚晚知道,能夠站在明軒身邊的那個人,隻能是我,而不是她。”關芝兒聽完姚芳華的分析之後,覺得關晚晚同行也不是一件特別糟糕的事情,“那媽媽,我先去整理東西了。”
關芝兒歡天喜地地回到自己房間去整理出行前要帶的東西,姚芳華一個人留在書房裏,她拿起杯子,手指握著杯子的力度逐漸變大,她淡淡地笑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希望自己撒下的這張網,能夠真正地網到一點東西。
已經步下的棋子,總要有點作用才能夠值回本錢。
關芝兒正在歡天喜地地為她和陸明軒的旅行做準備的時候,陸明軒卻正在酒吧買醉。他一個人在包廂裏麵,孤零零地喝著酒。
他有一點迷茫,自從他真正踏入了陸家,到現在他也已經站穩了腳跟,那個隻會貪汙沒有什麽真材實料的陸國棟已經被他鏟除掉了,現在也不是一個小小的經理,沒有什麽實質性的競爭力,而其他陸氏集團的分支中的幾個青年人也已經被他收服,乖乖地替他辦事賣命,現在也就一個陸正風,雖然並不完全掌權,但是在陸氏集團裏還是有著相當大的影響力,不過也是時間問題。
可以說,現在如果沒有大的問題的話,隻要給陸明軒足夠多的時間,他就能夠把整個陸氏集團掌握在手中。聽起來的確是有點可笑。
一開始整個家族都不承認的私生子,都忙著趕走的私生子,現在竟然成為了陸氏集團的掌門人。多麽大的一個諷刺!陸明軒苦笑了幾聲,不過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最大痛苦的來源,如果有可能,他寧願不要這些物質上的富裕,寧願現在他還和他的媽媽住在那間並不是很大的出租房裏,過著簡單的生活。
還有關晚晚,原本他們兩個人是多麽的相愛,也許他們會結婚,會有一個可愛的孩子,還有一個溫馨的家。而現在他們之間的機會越來越小,陸明軒隻能夠看著那個愛著他但是他並不愛的關芝兒,感慨萬千。他要怎麽改變這個局麵?陸明軒又想到關晚晚身邊的那個藺薄生,天之驕子,藺氏集團的未來繼承人,他又拿什麽來和他競爭呢?陸明軒一杯一杯地灌著自己,想要用酒精來麻醉自己,也許在酒精中,他才能夠得到暫時的安靜,才能夠再回到以前的時光裏,才能夠觸摸到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
人生啊,什麽才是真正的人生?
那頭,關晚晚已經被淩彎彎折磨地趴在沙發上,直不起身來。她哎呦哎呦地叫了一會兒,偷偷瞄了瞄淩彎彎一眼。
“陪我去吧。世界上最最好心,最最可愛的彎彎同誌。”關晚晚撒嬌著說。
“好了好了,既然你都已經這麽求著我了,我再不答應顯得我特別矯情。不過說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可不負責。”淩彎彎攤了攤手,她已經預料到那一場旅行中一定會發生什麽不可預料的大事。
“好!隻要你陪我去,一切都不是問題!
不過…”關晚晚偷偷跑到角落,“你和墨爵到底是什麽關係?我覺得他和你之間不一般啊。快說,不然我就要嚴刑逼供了。”
“嗯嗯?”淩彎彎聽到這個名字,就算是自己已經告誡過自己,不要再想這個人的一切,但是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是覺得自己的心上的那一段已經快愈合了的傷疤又一次被狠狠地揭開來,然後裏麵的鮮血一點一點地滲出來,打濕了一大片。
此時墨爵正待在藺薄生的公寓裏,他覺得突然自己的心疼了一下,像是被什麽東西撞了一下。他正捂住自己的胸口,藺薄生走了進來。
“怎麽了?”藺薄生看到墨爵這幅樣子。
“沒什麽。”疼了一下之後,就恢複了正常,墨爵看到藺薄生正在整理行李,“要去哪裏?”
“旅行。一起?”
“不了。”
“我聽晚晚說,淩彎彎也會去哦。”藺薄生聽關晚晚下定決心要把淩彎彎也拉下水之後,轉述給墨爵。
“一起。”墨爵冷冷地回了他一句,然後回房間整理東西去了。
藺薄生看到墨爵這個樣子,突然覺得墨爵這次是真的要栽在淩彎彎手裏了,不過趙醫生會怎麽想?
墨爵回到房間裏,心煩意亂。他覺得淩彎彎已經完完全全地侵入到他的生活中來了,不知道為什麽,不論是看到淩彎彎,還是聽到有關於她的事情,他就覺得有一種衝動,有一種想要更加了解她的衝動,好像他們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經認識了,但是墨爵在自己的記憶中並沒有找到她的身影。她到底是誰?她曾經出現在過他的生命中麽?墨爵一邊煩躁地思考著這些問題,一邊找出自己的行李箱,把自己需要的東西一點一點地放進去。
那天夜裏,墨爵又做了一個夢。他夢到自己還是回到那座夢中的小木屋,好像已經是冬天了。因為隱隱約約看到了窗外白色的樹枝。又好像有什麽人在叫他出門去。他打開門,走了出去,雪花從天空中飄落下來,落在他的頭上,衣服上,手上,有微微的一絲涼意。
“來打雪仗啊。快來——”好像有一群人在前麵叫他。
他跑上前去,追趕著前麵的那一群人。突然前麵的一群人都不見了,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驚慌失措地看向周圍,隻看到前麵有一個人躺在雪地上。她的身下是血紅的一片,像是鮮血一樣,開出了一朵鮮豔的花朵。
“救救我們的孩子。”墨爵沒有聽清楚,他想要跑上前去,聽得更加清楚一點,但是他好像永遠都跑不過去,永遠都和躺在地上的那個人差了一點點距離。
“叮叮叮。”墨爵從夢中驚醒,而此時天已經微微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