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我不會放棄我的自尊

第二十八章 我不會放棄我的自尊

“睿軒你看到沒有,剛才鍾曼氣得臉都綠了,哈哈哈……”一坐進慕睿軒的車裏,我便興高采烈地比劃起來。 慕睿軒一臉鄙夷地瞥了瞥我,“這種小打小鬧,也至於讓你高興成這樣?沒見識!”

“我……”

好像一盆涼水,兜頭蓋臉將我潑醒。

是啊,剛才那隻是一時間逞的口舌之快,根本就沒有碰到鍾丁二人的要害,有什麽可高興的?

我真的是得意忘形了。

慕睿軒雖然有時毒舌,但這種時候能提醒我的,恐怕也隻有他了。

我轉頭看了看慕睿軒,他已經恢複了清冷的臉色,專心地看著道路前方。

平時沒有特殊情況,慕睿軒都是自己開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她小母親離世、得不到家庭溫暖,才導致他現在特立獨行的性格。

在幾個月之前,我還是個純真爛漫、一門心思想要嫁與丁浩然做妻的幸福女人。

而慕睿軒卻已經開創了他自己的商業王國,其中的步履維艱,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

隱隱地,我心裏竟生出了一絲心疼。

回到帝歐花園已是晚上,我隨著慕睿軒走進別墅,站在玄關處換鞋子。

慕睿軒轉過身,手臂交叉,環抱在胸前,冰冷地說:“把外套脫了!”

“啊?”我沒聽明白,一時愣住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丁浩然的髒手拉過你胳膊,外套扔了,不準再穿了。”

他就那樣一動不動地站著,周身散發著迫人的壓力。

我沒動,低頭看看西裝外套,又看看慕睿軒。

雖然我也很討厭丁浩然的碰觸,可也不至於,被他拉扯一下就連衣服都不要的地步啊!

“我拿去幹洗,就沒問題了。”我商量著。

“我說扔了就扔了!一件衣服而已,我慕睿軒供得起你。”

真是霸道總裁,我心裏暗暗罵道。

“知道了!”雖然心裏生氣,但為了這樣的事與他起衝突,我覺得好像不值得。

因為外套裏麵還有白襯衫,所以我也沒有不好意思,脫了外套,打開門,隨手就扔到門口的垃圾桶裏。

“滿意了?”我揚起眉毛看慕睿軒。

他眯眯眼睛,勾起嘴角,“聽話的孩子,就會有糖吃。”

說著,慕睿軒從包裏拿出一摞文件,遞給我,“這是本市同行業公司,半年以來的所有購銷信息,你分門別類地錄入到電腦裏。”

我驚喜地接過來,雖然現在信息查詢越來越透明,但所有同行競爭的企業,半年的數據資訊,絕對不是一般公司能辦到的。

慕睿軒為了打開國內市場,也是下了血本了。

“放心吧慕總,我一定盡快……”

“你叫我什麽?”慕睿軒做出想要收回資料的動作。

“睿軒,睿軒。”我陪著笑臉討好道。

男人收回手,不再理我,轉身往二樓走去。

“那個,睿軒,我能問個問題嗎?”我跟在他身後,小心地問。

“說吧!”他停住腳步,沒有回頭。

“丁浩然到底要跟你談什麽合作?”

慕睿軒轉回身,冷峻的臉上露出了寒色,一步一步地走向我,“你是我的女人,心裏、眼裏,都隻能是我,不可以想別的男人,記不住嗎?”

我愣了愣,等反應過來他這話的意思時,剛剛讓我扔衣服時積蓄的氣憤,此時一起爆發了出來。

“慕睿軒,我不是你的附屬品,我有思考或是談論的權利!”

“有膽你再說一次?”慕睿軒淩厲而陰狠的眸子,越來越深沉,壓迫得我透不過氣來。

我一步步後退,卻仍不肯認輸,硬著頭皮說道:“我們既然領了證,結了婚,我自然會遵守婚姻的承諾,不逾越一步,但我同樣也不會放棄自己的自尊。”

慕睿軒已經逼到了眼前,他語氣輕佻,伸手捏住我的下巴,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嗬,小白兔開始學會反抗了?”

我暗叫不好,腿都微微發軟。

幸好,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慕睿軒足足盯了我好幾秒,才放開我,接聽電話。

“喂?嗯……好,我半個小時後到。”他收起手機,沒再看我一眼,走出了別墅。

我渾身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這到底是一段什麽樣的婚姻?

我是賣身的奴隸嗎?我好像連最起碼的人格都沒有了。

抬頭看看這個鳥籠一樣的別墅,簡直太壓抑了。

心情不好,我必須出去透透氣,否則會憋死的。

此時,天已經黑透了,星星點點的燈光,在遠處閃爍。

沿著帝歐花園的小路,我迷迷糊糊地走出了小區,越走越遠。

“喲,小妞兒,一個人啊?”突然,從旁邊的花叢裏,響起了一個輕浮的聲音。

我定睛一看,一個尖嘴猴腮、長相猥瑣的男人,攔住了我的去路。

男人穿著花背心,趿拉著人字拖,滿頭黃發,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經人。

我沒理會他,轉身快走了幾步,然後撒腿就跑。

可是,男人幾步就追了上來,一把拉住我,惡狠狠地罵道:“臭娘們,跑什麽跑?”

“你要幹嘛?”我拚命掙紮,可男人的力氣太大,我根本掙脫不開,隻能扯著嗓子呼叫:“救命,救命啊!”

這時,有兩個路人聽到呼救,向我們看來。

男人轉個身,用自己的後背,擋住了路人的視線,然後捂住我的嘴,大聲說道:“老婆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一次吧,以後我再也不跟你吵架了,快跟我回家,別讓人看笑話啊!”

我瞪大了眼睛,揮著雙手,大聲喊著我不認識他,可嘴巴裏發出的,卻是“唔唔唔”的聲音。

路人見此情景,理所當然的以為我們是情侶在吵架,看了兩眼就走了。

這一瞬間,我真是有種感覺,我簡直是自作自受。

剛才心裏煩悶,所以走路時,刻意選擇了人少清淨的地方,而現在,我恨不得周圍站滿了廣場跳舞的大媽。

我還在拚命地掙紮,但被他捂了這麽長時間,體力透支,已經沒有剛才那樣激烈了。

我心裏越來越慌,恨自己為什麽要跑到這麽偏僻的地方?

“喂!你在幹嘛?”突然,一個年輕男人,從後麵大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