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我不幹了

第十八章 我不幹了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坐進了電梯,直達停車場。 “你幹什麽?”我心情不好,想甩開他的手。

可慕睿軒反倒鉗製得更緊,絲毫不放鬆。

這時,電梯門打開,他拉著我快步走出了電梯。

這個時間段來往的人不少。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生氣,可為了不再引起人們的圍觀,一路上,我也沒有跟他過多掙紮。

慕睿軒的腿長,步子又快,我根本走不過他,隻能小跑著跟在他的後麵。

直到走近那輛熟悉的邁巴赫跟前,我才死命地掙開男人的禁錮。

“慕總,請你放手,你弄疼我了。”我揉了揉一圈紫紅的印子。

“解釋一下,什麽情況?”慕睿軒把我逼靠到車門前,兩隻手臂撐在我身體兩側,像是一觸即發的鬥雞。

“解釋什麽?”我不懂了。

“我給你放假,是讓你休養身體的,不是放你出來跟別的男人調情的。”慕睿軒鷹隼般的視線,冷冷地盯著我。

“你說什麽啊?李牧是柔柔的學長,我們剛剛在商場偶遇的。”我氣急敗壞地向他解釋。

“李牧?嗬嗬,你叫我慕總,卻稱他李牧?你們什麽時候這麽熟悉了?”

“我隻知道他的名字,連他是做什麽的都不知道,哪有熟悉?”這個男人今天怎麽這麽奇怪?

“不熟悉,以後就離他遠點。”

“明明是你給我放假的,又沒說不允許我出別墅,我隻是逛街見見朋友吃吃飯,你幹嘛一副好像我曠工了似的?”我不服氣地回道。

聞言,他眯著眼睛,若有所思地瞟了我腹部一眼。

“能出來逛街、見朋友,看來是沒事了?”

“我當然沒事了。”

“很好!”他勾勾唇角,邪惡地笑了笑。

我打了個寒顫,不明白他到底什麽意思。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打開車門,一把將我推進副駕駛,然後自己坐回駕駛座,鎖上車門,一個打輪,車子駛出了停車場。

一路上,慕睿軒都沒再開口。

我知道反抗沒用,也倔強地沒有理他。

回到別墅,一進門,慕睿軒便一個打橫將我抱起。

“啊!你幹嗎?放我下來。”我嚇了一跳,在他懷裏拚命掙紮,想跳下來。

慕睿軒沒理我,隻是加大了手勁,徑直往二樓臥室走去。

上了二樓,他踢開臥室的門,走到床邊,重重將我扔到床上。

我手腳並用地想要逃離。

可是慕睿軒像抓小雞一樣,將我按回去。

“慕睿軒,你混蛋!”我又氣又怕,渾身發抖。

他俯下身子,高大的身軀,將我整個罩住,“記住,隻有我,可以這麽對你!”

說完,慢慢地沉下身子,炙熱的唇瓣,密密實實地落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平靜了下來。

我睜開眼睛,適應著房內的黑暗,屈辱的淚水似乎也已經幹涸。

我輕輕拿開慕睿軒搭在我腰側的大手,躡手躡腳地挪蹭下床,光著腳,悄悄離開了臥室。

回到自己的房間,我蒙著被子,將拳手抵在牙齒間,無聲地痛哭起來。

我恨死了自己,恨自己不該相信慕睿軒,更恨自己不夠強大,又被他欺負。

我簡單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最後,翻出被我壓在床墊下麵一個文件袋。

這是前些日子,我將奶奶送我的一塊名貴手表賣掉,請私家偵探查出的一些證據。

裏麵有奶奶聘請的於律師與丁浩然、鍾曼私下偷偷見麵的照片,有留存在於律師手裏的奶奶的授權委托書複印件,還有鍾曼雇傭陳海以及媒體記者誹謗我,並拿錢收買他們的錄音視頻。

因為之前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這些天,我將這些資料藏在床下,就是等著時機成熟時,拿出來扳道鍾曼。

現在,我要離開這裏了,我將這些資料,緊緊地抱在懷裏,心頭隻剩下一片孤勇。

離開帝歐花園,已經是午夜時分。

我不知道要去哪,隻知道要遠離這個地方。

沿著街道,我腳步匆匆地走著。

不遠處,一個女人慌張地跑叫著著,好像在被身後一個男人追趕。

“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

我聽到喊聲,迎過去,想看一看究竟。

那個女人看到了我,拚命向我擺手,嘴裏不停地喊著“幫幫我,後麵有小偷。”

因為之前幾次受到過危險,所以我現在,每天都有隨身帶著防狼噴霧的習慣。

我拉住那個女人的手,將她護在身後,同時,手悄悄地伸進包裏,摸出防狼噴霧,等著小偷跑近。

小偷看見有人擋了他的道,麵露凶光,大聲喝道:“小妞,別多管閑事,滾開!”

“你才應該滾開!”我不怕死地懟回去。

“找死!”他咒罵一聲,向我靠近。

他來到近前,我突然舉起噴霧,對著對方的眼睛,一陣狂噴。

小偷“嗷”的一聲,捂住眼睛,疼得趴在地上打滾。

趁著這個空檔,我拉起那個女人,撒腿就跑。

直到跑了一會兒,我回頭看看,小偷沒有跟上來,我們才停下腳步。

那個女人顫抖地抱住我,語無倫次地連聲說著感謝。

“沒事了沒事了,別怕。”我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

漸漸地,她才慢慢冷靜下來,鬆開手,擦擦眼淚,不好意思地笑笑。

“這位小姐,剛才多虧有你幫忙。”

“沒什麽,一個女人晚上怎麽會在外麵?很危險的你要小心。”

“是啊,我本想打車的,可一直沒等到空車,誰知被小偷盯上了,想要搶我的包包。”女人心有餘悸地說。

四目相對,我才仔細打量起女人。

一身合體的職業套裝,幹練的短發,淡淡的妝容配著無邊的眼鏡,看起來像是個高級白領。

女人見我好奇,溫和地解釋說:“我是一名律師,明天有個案子要開庭,今天在單位加班,所以走得晚了些。”

“你是律師?”我心中驚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是啊,我叫韓曉月,正新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剛剛你救了我,日後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來找我。”韓曉月爽快地回答。

“那個,我還真有點事,想谘詢你一下。”我不好意思地說。

“那我們邊走邊聊?”韓曉月絲主動拉著我。

於是,一邊走,我一邊將我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韓曉月。

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韓曉月氣得狠狠踢了一腳路邊的台階,義憤填膺地罵道:“這些人太可惡了,尤其是騙你的那個律師。我們剛入職時,都要對著國徽宣誓,忠於法律。他這麽做,不僅違背了法律,還喪失了做人的底線。”

“韓律師,依你看,如果我去法院起訴,我的官司能打贏嗎?”我滿懷希望地看著韓曉月。

“我需要仔細研究一下你的資料,雖然是錄音和照片,有時可能存在造假嫌疑,但隻要經過技術鑒定,認為是原版材料,法院是可以采納的。你要是信得過我,這個官司,我幫你打。”

“真是太感謝你了!”我激動得紅了眼眶,萬萬沒想到,我的一個小小善舉,竟會給自己帶來這麽大的收益。

就這樣,我拿出所有資料,堅信不疑地將它們交到了韓曉月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