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戰告捷
第十章 初戰告捷
張局長殷勤地打開門,在前麵為我們帶路。拐了幾個彎,我們來到了審訊室。 審訊室的門關著,但仍能聽見裏麵有人在吆五喝六地說著話。仔細一聽,就是那個關押我的劉隊長。
張局長門兒都沒敲,推開走了進去,在門口做了個請的動作,我跟柔柔隨著慕睿軒一起走了進去。
劉隊長好像正在講電話,看見打頭進來的張局長,忙掛斷了手機,快步從桌子後麵走出來,有些疑惑地問道:“局長,大晚上的,您怎麽來了?”
“我再不來,你就要造反了是不是?”張局長指著劉隊長的鼻子吼道。
“哪,哪有,局長我哪敢啊?”他小心翼翼地看看我,又看看慕睿軒。
“沒有?”張局長指指我,“人家來報案,你審都不審就給扣了,還將她一個女人關進拘留間,跟男人混住,差一點就了出事!誰給你這麽大的膽子?啊?”
張局長越說越激動,一下下戳著劉隊長的肩膀,竟將人高馬大的劉隊長逼得倒退了好幾步。
“局長,您消消氣,這可能是誤會,誤會。”劉隊長臉色蒼白,無力地辯解。
“放屁!什麽誤會?你這是原則性的錯誤!”
“是鍾氏集團的鍾曼鍾小姐親自過來拜托的,她說她奶奶是被,被這位鍾晴小姐謀害的。”說著,劉隊長悄悄瞥了我一眼,被慕睿軒一記眼神,嚇得趕緊低下頭。
“她拿槍逼你了?簡直是胡鬧!無憑無據,就敢亂抓亂關?”
“局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見張局長沒回應,他轉身跑到我跟慕睿軒身前,聲淚俱下地求情。
“劉隊長是吧?”慕睿軒語氣冷淡,連臉皮都沒抬一下,“看來鍾曼給了你不少好處。”
劉隊長顯然已經明白,慕睿軒能搬動張局長,一定大有來頭,而歸根到底,是因為得罪了我。
他轉向我這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鍾小姐,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我看著這個劉隊長,想起白天來報案時,他對鍾曼溜須拍馬地奉承樣,而現在,隻差沒跪下來向我磕頭了,這身警服穿在他身上,真是惡心至極。
我向後退了一步,拉開與他的距離,“劉隊長,你是人民警察,本應懲惡揚善,可你卻是非不分,見利忘義!如果誰給的好處多就替誰辦事,我們平民百姓還怎麽生存?”我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
“鍾小姐,我錯了,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環顧四周,“陳海呢?剛剛我已經重新報案,陳海涉嫌造謠誹謗,我要跟他對峙。”
“陳,陳海,已經放了。”劉隊長臉色蒼白,支支吾吾地回答。
“混蛋!你這個隊長別當了,去把陳海給我帶回來審訊,明天你就給我滾回去幹你的片警吧。”
“是,是,是!”劉隊長不敢再辯解,畢竟還能保住警服,已經算不錯了,轉身蹬蹬蹬地跑了出去。
半小時不到,劉隊長押著陳海,回到了審訊室。
“憑什麽抓我?你們憑什麽抓我?”陳海一路掙紮,一路殺豬般地嚷嚷。
“坐下再嚷嚷,我讓你再也張不了嘴。”劉隊長把氣都撒在了陳海身上。
“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啊!”陳海還在嚷嚷,劉隊長一個巴掌扇過去,嚇得他半張著嘴,不敢再嚎了。
“你叫陳海?”張局長厲聲問道。
“啊,是!”陳海傻愣著點了下頭。
“認識她嗎?”張局長指指我。
“她,她,她是我老婆……”陳海這時才發現我也坐在審訊室裏,驚恐地看著我,結結巴巴地回答。
“你胡說!”我拿出手機,點開錄音,放出了鍾曼和陳海在停車場的那段對話。聲音雖然不大,但仍然能清晰地聽到對話的內容。
“怎麽樣,陳海?我現在就告你和鍾曼一個誹謗罪。”想起他們害得我沒能陪奶奶走完最後一程,就恨不得馬上治他們的罪。
“還認識我嗎?”丁柔柔走上前一步,故意讓陳海看看,“如果我沒攔下你,你打算把鍾晴帶哪去?是不是還得告你一個綁架罪?”
“證據、證人都在,你還不老實交待?”張局長一拍桌子,嚇得陳海一激靈。
“我交待,我交待,這全是那個叫鍾曼的女人指使我做的。她給我五千塊錢,讓我帶著兒子,在祭奠儀式上搞臭這個鍾晴。我必須當著所有人的麵,指認她是我老婆、孩子的媽,然後把她帶出來,不讓她在現場亂說話。”
陳海像倒豆子一樣說出了實情,“我把我知道的全說了,你們饒了我吧,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下次再也不敢了。”
“放了你?雖然是受人指使,但你也是直接參與者,現在就以誹謗罪逮捕你。”
看著陳海在筆錄上簽字、按手印,連日來我心中的憤恨,終於舒展了一些。
慕睿軒對張局長笑笑說:“慕某感謝張局長為我們主持正義,至於案子的後續調查,我們就不便幹涉了,相信您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他的話裏雖有感謝,但更多的還是施壓。
“慕總放心,我們一定會照章辦事,今天的誤會,不會再出現第二次了。”張局長一再地保證。
“好,那我就靜候佳音了。告辭!”說完,慕睿軒拉著我,離開了警察局。
夜已經深了,站在警察局門口,涼風習習,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柔柔過來緊緊地抱住我,眼裏含著淚花,“嚇死我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得愧疚死。”
我揉揉她的頭發,笑著說:“傻丫頭,這不是沒事了?”
“嗯!你沒事,那我就先走了。白天的追悼會上,我們家老爺子沒見到我,這一天打了幾十個電話過來,再不回去,我怕他該報警了。”柔柔俏皮地笑笑。
“快回去吧,有事我就給你打電話。”
“好,那我走嘍,男神,晴姐就交給你了。”柔柔自來熟地拍拍慕睿軒肩膀,跑到路邊打了輛車走了。
這時,我肚子咕嚕咕嚕地叫了幾聲。
慕睿軒低頭看看我,“餓了?”
這一天過得驚心動魄,絲毫沒有饑餓感。現在輕鬆下來,肚子也開始抗議了。
“嗯,餓了。我請你吃飯吧,感謝你的幫忙。”
“看來我得點個滿漢全席,才能抵過你這聲謝!”
“哈哈哈,山珍海味隨你點!”我心裏高興,竟也隨著玩笑了一句。這是我這些天,第一次開心地笑。
慕睿軒開的是一輛黑色邁巴赫,沒一會功夫,來到一個位於弄堂深處的小院門前,門口掛著一個碩大的燈籠,燈麵上寫著三個字――禦品齋。
“太晚了,很多飯店都關門了,這是一家私房菜,艇仔粥做得最拿手。”慕睿軒停好車,熟門熟路地往裏走。
說是菜館,裏麵卻更像是一個民國時期的老宅,**在外的朱木紅梁,木製的浮雕門窗,古香古色的屏風茶台臥塌,都透著一股江南文人的氣息。
慕睿軒隨意地點了幾個小菜、粥品,都是清爽易消化的菜式,弄得我倒像是來蹭吃蹭喝的一般。
好在服務員上菜很快,及時化解了我的尷尬。
“快吃吧,”慕睿軒把盤子往我這邊推了推。
“你不吃嗎?”我好奇地看看他。
“我不餓,你吃吧。”說著,慕睿軒點了支煙,翻開剛剛下車時隨身拿著的文件,不再看我。
我埋頭吃自己的,好像要把這幾天丟失的元氣全部補回來,時刻準備再次戰鬥一樣。
等我吃完,放下筷子,慕睿軒也突然抬頭,深深地看著我。
“幹嗎?”我被他盯得發毛。
“有筆買賣,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合作?”說著,他將手裏的文件遞給我。
我心中疑惑,接過了文件,低頭看去,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