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突變

第十九章 突變

“無妨。星兒所言本就非虛,未叫老枘禿驢,老枘就已心滿意足了。”苦無大師並不為忤,反自嘲笑道,“星兒,你雖頑劣,卻是你之天性。不過待你長成之後,切不可學那‘蛇鼠一窩’之輩!”

“星兒知道,一定不會讓大師失望的。”淩小星笑道。

“如此便好。”苦無大師輕撫淩小星的頭,笑道:“老枘隻是少林一俗和尚,無須說佛門聖語。”

苦無大師走了出來,也不對“蛇鼠”人施禮,笑道:“幽冥府暗窺天下,覬覦蒼生,難道貴府主不覺有違大道天理?”

“府主天機,豈是我等所能窺得。”繡蛇之人淡然一笑,道,“但凡府主有命,我等可亂天理,違大道,悖倫常。天下蒼生,與我何幹?”

苦無大師聞言,笑意驟隱,道:“可代老枘帶一句話於貴府主如何?”

繡蛇之人抬手一指淩小星,笑道:“當然可以,不過我會連同此子一並帶回!”

“施主當真以為老枘不敢對你等出手不成?”苦無大師神情肅然,雙掌緩緩虛合。

繡蛇之人見苦無大師雙掌合至尚有半尺之距,猛覺一股極強的力道壓迫而來,自己氣息當即紊亂,呼吸也幾乎隨之一窒。

心中大驚,忙將丹田之氣提至雙掌,往外一推。兩股內力相撞,向兩側迸出一股無形無色氣流,無聲無息般掃向兩邊。

隻見迸開氣息所及之處,兩側桌椅還未聽到碎裂之聲,便已化為一縷木屑,四下揚起,震蕩之餘,在眾人身邊飛飛揚揚,久不落下。

苦無大師雙掌愈是接近,那繡蛇之人自感壓力愈大,慢慢把持不住,雙腿也隨之緩緩向後滑行,縱是他強提內力,仍是停不下來。

隻見他臉泛微紅,雙目微赤,手臂微抖,少時鼻孔中有一線血紅慢慢地流至嘴邊,從頭發中也流出幾粒汗珠順臉蜿蜒而下。

那繡鼠之人大喝一聲,雙手齊推,兩臂湧出內力合而為一,向苦無大師而來。

此人之勢不似繡蛇之人無聲無息,反而隱隱雷動,壓逼得空氣也呼呼做響,勢如颶風一般,**。

兩人聯手,苦無大師雙掌隻相距不足兩寸,便似再也合不過去。

那繡蛇之人氣息一緩,勁力更足。

“爹,還不打他?”淩小星忽叫道。

淩雲霄正欲出手相幫,卻聽苦無大師笑道:“無妨。”

隻聽得苦無大師一聲悶哼,雙掌陡地相擊,合在一起。雙掌相擊之時,竟傳出“咣”地一聲,如鐃鈸相擊一般。

聲音過處,隻見“蛇鼠”二人連退數步,繡鼠之人其在勢未歇之下,竟站立不穩,幾欲向後跌倒。

“阿彌陀佛!”苦無大師終於念出了這句佛門聖語。

隻見“蛇鼠”二人臉色蒼白,雙臂抖動如篩,麵上肌內亦抽搐不停,良久,才“哇”地各自吐出一口鮮血,臉色才稍顯紅潤。

繡蛇之人慘然一笑,道:“大師終究還是出手了,若我家府主得知此次算有遺珠,不知會做何感想?”

苦無大師淡淡道:“貴府主本是會算無遺策,但他卻少算了一卦。”

“在下愚昧,請大師明言。”繡蛇之人又笑道。

“我若出手,爾等生。”苦無大師麵無表情,道,“若他人出手,爾等死!”

“回去告知你家府主,二十年之內不可有逾越之舉”苦無大師輕輕一歎,又道:“況日下關外隱隱有策馬之舉,屆時,幽冥府或可能為中原之旗!”

“大師憂心在下必定帶到。關外進犯之時,如府主下令,我等十二生肖必生死拒之。”繡蛇之人聞言一怔,複笑道:“但若就此铩羽而歸,恐府主責罰。”

幽冥府十二生肖在江湖中成名已久,但江湖中並無人見得其六。隻知道這十二生肖,手段極高,下手極狠。

苦無大師道:“你二人已傷,縱是林中再有援手,今日恐怕也難以成事!”

“是麽?”繡蛇之人輕笑道,隨即向繡鼠之人使了個眼色。

繡鼠之人會意,唇縮如鼠嘴,“吱”地一聲尖呼傳了出去,“吱”聲細疾,卻並不難聽。

眾人知繡鼠之人是以音傳伴,當下凝神,以防對方突起。

“吱”聲未落,隻聽得林中“簌簌”做響,接著就看到三條身影從林中飛了出來。

淩雲霄先前聽苦無大師所說林中隻有三道氣息,必藏有三人,此時已有二人於前,林中應該隻有一人才對,所以自己才對此戰頗有信心。

可是此刻林中飛出三道身影,且來勢之急,似武功並不在“蛇鼠”二人之下。

“蛇鼠”二人雖與破軍二人隻出一招,但高下立判,後又與苦無大師對上一招,雖已受傷,卻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苦無大師雖麵無虞色,並不是說剛才一招對他沒有影響。

而自己一邊能與之對抗之人隻有自己、苦無大師、仇九、黃老,四人倒且可以自保,但幽冥府出手狠辣,難保他們不會對院中其它人動手。

淩雲霄心中雖慮,但見苦無大師臉上並無異色,似一切自有把握。

其實,淩雲霄小看了破軍二人,是因為那一招之後表情。可淩雲霄哪知道破軍身上的本事?

一個能將暗榜排行第三的鬼霧堪堪逼平之人,功夫能差到哪裏去?更何況一直以來,破軍都未使過“欺天三式”!

此時,那三條身影已至近前,眾人細看之下,不論是“蛇鼠”二人,還是淩雲霄等都相顧失色。

隻有苦無大師依然鎮定如山,肅穆之中略有笑意。

那三條身影由林中飛出,眾人隻覺來勢奇疾,初始並未看清,待三人飛至眼前,才看得明白。

隻見這三人全都雙目緊閉,氣息似已全無,如同死人一般。

“蛇鼠”二人見狀大駭,雙雙身形一動,各自接下一人,但想再接另一人卻已逝其勢,眼見此人即會生生砸在地上。

隻聽苦無大師一聲歎息,出手將此人接了下來,將他放在其它兩人身邊。

“蛇鼠”二人看向苦無大師,眼中滿是感激之色,隨即放眼向這三人看去,臉上且驚且疑。

這三人如“蛇鼠”二人一般身著黑袍,

一人約四十年紀,體型稍壯,胸口繡虎;

一人約三十年紀,身形矮小,胸口繡雞;

一人約三十多歲,身材嬌小,胸口繡兔,卻是個女人。

這片樹林,林木雖稀,但樹與樹之間卻無直徑可循,可是這三人被人從林中擲出,而不撞樹,如此力道之下還能用勁之巧,眾人見狀也是聞所未聞,匪夷所思。

這三人雖雙目緊閉,但麵色紅潤,周身並無傷痕,隻是從樹林間擲出之間,黑袍多處破損,露出裏麵白衫。

“蛇鼠”二人抬頭向林中看去,但林木錯綜,枝繁葉茂,更深之處眼力難及,哪能見看得到半條人影。

“不必去了,三人無恙。”苦無大師見這二人似想欺身進林,道,“此三人雖被人點了多處重穴,但點穴之人手法精妙,並不想傷其性命,不過如想恢複如常,可能需三月有餘。”

“晚輩肖克,多謝大師出手相救,大師日後凡有差遣,如不違本府之訓,當盡全力。”繡蛇之人看了看那女人一眼,肅聲道。

剛才苦無大師出手救下之人正是這胸口繡兔女人。

“無妨。”苦無大師道:“煩請將老枘之言帶與府主。”

“晚輩定一字不漏。”肖克道:“不知大師能否告知晚輩林中之人來曆?”

肖克自入場以來,見苦無大師一直是成竹於胸這態,即知苦無大師早已預料林中還有它人。

“你隻需將今日所見告知你家府主,他自會明了,也不會責罰於你二人。”苦無大師笑道,“黃老仇老與老枘相識一場,代為轉告府主,此事即往,當可不計。”

肖克看了苦無大師身後幾人一眼,笑道:“晚輩明白。晚輩告退。”言罷,將二人放於肩上,繡鼠之人也扛一人在肩,走了出去。

此時此刻,淩雲霄知那天地雙煞就隱於對麵樹木之間,見“蛇鼠”二人遠離,向林中行禮,肅言道:“前輩蒞臨雲霄閣,晚輩深感大幸。盛感前輩援手,助雲霄閣渡此大劫,晚輩在此謝過。”

除了林中樹葉拂聲,並無其它回音。

淩雲霄知道天地雙煞不欲與己見麵,他知苦無大師或許早已知道天地雙煞二隱於林間,所以才有那般淡然,當下看向苦無大師,欲詢其之意。

“前輩不願現身,是我等無緣。”苦無大師笑道,“況前輩不似我等迷戀於江湖,見與不見,無需強求。”

黃老與仇九一直不知林中所藏何人,但見其竟能出手製住十二生肖中的“虎、雞、兔”三人而不生動靜,武功之高,當是罕見。

適才見過“蛇鼠”之力,若以一對一可或可得勝,但如同時對上二人,絕無半分勝算。

若是自己潛近那三人而令其不察,心中也絕無把握,但林中之人非但難令其渾然不覺,還能在不傷人情形之下製住三人。

而且由當時情況來看,那人出手也絕不會超過一招,否則必會讓場中眾人略有覺察,由此可見,那林中之人武功已是匪夷所思,非常理可判!

此時又聽苦無大師以“前輩”稱之,那林中之人或可已近百歲,黃老與仇九一遍一遍過濾腦中影像,仍是搜不出江湖之中還有此人!

二人對視一眼,搖頭苦笑,看向苦無大師的眼中盡是仰慕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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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靚女,別裝做聽不到,就你呢,躺在地上裝死的那個……”某人叫道。

“大哥,你也太不專業了吧。”繡兔女爬了起來,“再怎麽說我也是個演員呢。”

“因為你長得好看啊。”某人拍拍馬屁,“所以想請你幫幫忙。”

繡兔女麵色一寒,冷冷道:“雖然我隻是個跑龍套的,但也不會搞潛規則。”

“呃……”某人數條黑線,“不敢不敢,就是讓你幫我拉個皮條,不是,是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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