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蛇鼠
第十七章 蛇鼠
淩小星話一出口，和破軍一起的青衣又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韻兒與仇九孫女仇瑩瑩雖想笑，但麵對幽冥府之人，卻不敢笑出聲。
繡蛇之人目光下移，看著淩小星，笑意依舊不減，道：“你就是淩小星？”
“是啊，你也知道我的大名？”淩小星望著他道。
淩雲霄正欲張口，又聽得苦無大師傳音過來，“鬥嘴之事，星兒處理即可。”
繡蛇之人笑道：“你之大名，江湖上莫人不知。”
“是嗎？原來我這麽有名啊？那我可以叫你蛇大哥嗎？”淩小星也笑了笑，臉上盡是憨憨之色。
繡色之人怔怔了，複笑道：“既然淩小弟開口，那我這做哥哥的怎可拂你之意？”
淩小星對他笑笑，又抬起頭對淩雲霄說：“爹，蛇大哥認我做小弟了，以後他就是您晚輩，您怎麽叫他都可以，他不可以對長輩不敬的，不然你可以打他屁股。”
淩小星被爹爹責備，本來心情就不是很好，剛聽爹爹說可以吃飯，卻被這兩人斷了念想，吃不了飯也就罷了，可是這倆人似要顯得他們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還飛來飛去了弄了自己一臉的灰。這時又見這條“蛇”又來“欺負”自己爹爹，所以才忍不住說話。
淩小星言中之意眾人怎麽會不明？
“您怎麽叫他都可以！”即是說淩雲霄可喚其為“侄兒”，也可叫其為“兒子”！
青衣又是“撲哧”一笑，就連苦無大師臉上也是笑意大盛。
繡蛇之人似並不惱怒，哈哈一笑，道：“看你心靈如此，我當真是喜歡得緊。”
“可是我不喜歡你啊，那身上那蛇好可怕的，還有那人身上的老鼠也不喜歡。”淩小星看著他長袍上猙獰蛇形，道，“你們身上畫這些東西幹嘛，難不成你們幽冥府是動物園麽？”
那繡鼠之人見淩小星之言辱及幽冥府，當下哼了一聲，搶身而來，卻被繡蛇之人揮手攔住。
繡蛇之人笑道：“我本想此刻即帶你離開，但你爹肯定不願，你說如果我與你爹動手，哪個會贏？”
原已散開在場邊的眾人一聽戰事將起，“嘩”地一下跑了大半，另一些人似想看幾人比鬥，隻是離得稍遠一點，並無離開之意。
繡鼠之人看著那些人，眼露凶光，又哼了一聲。
那些人哪敢惹幽冥府，當下不敢再留，齊哄而散。
那些人剛走，場內又湧進數十人，卻是雲霄閣護院。淩雲霄知曉這些護院功底，於是揮手讓他們離去。
哪知這些護院神情淡定，對他示意全然不理，淩雲霄知此戰一起，必會禍及這些身手薄弱之人，見此隻得招手讓那些人過來站於自己身後。
淩雲霄早已料到幽冥府是為淩小星而來，心知今日一戰在所難免，雖明知苦無大師在側，但幽冥府仍舊敢如此張狂，勢必有所倚仗。
苦無大師與黃老仇老還立於場內不肯離去，雖未言語，想必會加以援手。破軍二人是否會援手暫時不論，卻至少不會與己敵對。
隻要有此三人，加上自己，就算幽冥府其中一人藏匿在側，對方已然勢弱，斷難討好。但以幽冥府睚眥必報之惡行，隻怕日後會令其卷入禍端。少林雖不懼幽冥府，但仇九與黃老卻不可力敵。
想到此處，淩雲霄對場中幾人拱手一禮，微微一笑，暢聲道：“大師，黃兄、仇兄，煩請三位回避，如雲霄閣今日有幸保全，淩某再請幾位盤恒如何？”
“無妨。”苦無大師端坐於後，神色間笑意頻頻，似完全將此事放在心上。
黃老與仇九未回淩雲霄之言，反倒相視一笑，齊齊走了過來。
黃老笑道：“為兄還想在雲霄鎮長住，日後尚需淩兄弟關照，不便一走了之。”
“淩兄弟剛認仇某為兄，如此刻為兄離開，豈不是讓黃兄小看？”仇九笑著拍了拍他的肩，笑道。
淩雲霄與仇九才識得不久並無太多交情，黃老在雲霄鎮兩年有餘，雖說時常相見，但交情卻並不濃厚，倒是淩小星與其極為投緣。二人本可一走了之，跳出事外，全無必要與幽冥府為敵。見此，心頭一熱，笑道：“多謝二位兄長。”
仇九轉頭對那二人道：“清煙穀仇九盼二位指點。”
“仇九？”繡鼠之人瞳孔一縮，隨即臉色一展，戰意大盛。
黃老淡淡道：“逍遙派棄人黃老頭請二位指點。”
淩雲霄對黃老相當熟悉，卻不直不知他來自何處，此時聽他說竟真是逍遙派之人，心中也著實一驚。
逍遙派如今聲名，雖難比少林，但在武林中的聲望，卻已超幾大家族，傳言逍遙派掌門逍遙子一身武功可比肩苦無大師。
但黃老說自己是逍遙派棄人，即是證明自己與逍遙派已斷絕關係，就算日後幽冥府想報複，也與逍遙派無關。
“黃老，可是逍遙派原四大長老之首的黃源忠前輩？”繡蛇之人也是略顯一驚，笑道。
黃老笑道：“正是老夫，沒想到幽冥府對老夫也是如此上心？”
繡蛇之人看了三人一眼，又看了看不遠處泰然自若的苦無大師，笑道：“都是大人物啊。想必今日這事還有點難度。”
“真的很難呢。”淩小星忽然笑道，“就算我想跟你走，就算我爹他們不攔你們，你們可能也很難呢！”
淩雲霄等聽淩小星之言，似意有所指，又見他有恃無恐的神色，心中大為疑惑。
淩小星有天地雙煞為靠山，膽氣頗足。雖說明日即會被其帶走，心中有忿，也自知難以扭轉，更不願讓爹娘與其為敵，所以自願放下。
淩小星知道破軍二人絕不會讓自己被這兩隻“蛇鼠”帶走，反正要走，不如在爹娘麵前說破，免得自己被偷偷帶走後讓他們著急。
繡蛇之人轉頭望著破軍一笑，問淩小星道：“你是說他二人不會讓我帶你走？”
“嗯……也算是吧。”淩小星從天地雙煞口中已經得知，破軍與那少女青衣是天煞弟子，想了想，笑道，“不過他們不想打架，你們也別逼他們。”
“原來你有這麽多幫手，難怪啊難怪。”繡蛇之人又是哈哈一笑，望著破軍，指著淩小星，道，“你也是為他而來？”
破軍冷冷地站在那裏，卻並不言語。
“正是。”淩小星笑嘻嘻答道。
“如若我出手搶人，你會如何？”繡蛇之人看著破軍，笑意依然。
破軍仍未說話。
“他們會再從你們手中搶了我去。”淩小星又答道。
“如果我殺了他，你又會如何？”繡蛇之人笑意仍在臉上，但神情漸冷，肅肅如冬。
“你家府主不敢！”破軍終於開口。
破軍並未說“你不敢”，卻說“你家府主不敢”，言下之意就是，今日不但你殺不了淩小星，更帶不走他，就算是幽冥府主也不敢下令殺他！
此言一出，非但是“蛇鼠”二人吃驚，更驚呆了淩雲霄一眾！
天地雙煞早已消失了幾十年，江湖中傳聞漸淡，除了六十以上江湖人還有記憶外，淩雲霄一輩全然無多大印象。
但幽冥府卻不同，雖崛起於百年前，但從未消失於江湖視線之中。凡幽冥府中有人出現江湖，必有所圖，特別是近十年，或以威服，或以利取，將諸多小門派、小世家攬於自家勢力之一，凡不從者，莫不血腥屠戳，以血立威！
幽冥府府主於江湖之中從未現身，但手中一眾，莫不是江湖陰狠之人，而能馭此眾者，又豈非泛泛之輩！
三十年前，江湖傳言，苦無大師曾與之一戰，身負重傷。雖其時苦無大師並非少林掌門，但武功之高，在少林中也數一數二，於武林之中，更是頂尖！
雖時過三十餘年，苦無大師已為少林掌門，武功精進，江湖之中罕有匹敵！然幽冥府主，誰又敢說其武功僅止於三十年前？
所以眾人聽得破軍所說“你家府主不敢”莫不大驚！
若論群力，幽冥府可能非少林之敵，但若論單打獨鬥，在眾人心中，現今江湖，還有誰能與之抗衡？
“嗬嗬，我家府主不敢？”繡蛇之人仰天微歎，道：“我家府主已有多年未做‘不敢’之事了？”他笑意再現，轉身朝破軍二人緩步走了過去。
繡鼠之人看了看仇九一眼，似想與之一戰，但還是跟著繡蛇之人走了過去。
淩雲霄見二人朝破軍走去，想到淩小星似瞞了自己太多事，問道：“星兒，你為何知道那少年會阻止他們？”
黃老與仇九先前聽淩小星說過明日便會被人帶走，原來是真有其事。黃老看了破軍一眼，答著淩雲霄的話，歎道：“因為那少年要將星兒帶走！”
黃老雖不知那少年是何人所派，但聽得少年之言，似乎有天大的來頭，但在他腦中卻是想不到還有哪門哪派哪個世家敢在幽冥府前敢如此狂傲？就連少林也不會有如此逼迫之語！
“要將星兒帶走？”淩雲霄與燕紫鶯對視一眼，心雖駭然，卻已恍然大悟，不由麵露苦笑。到現在他們終於明白，那晚淩小星與天地雙煞真的達成了何種協議，而那一對少男少女想必正是天地雙煞所派。
“原來真是天地雙煞！”淩雲霄扭頭看了看苦無大師一眼，苦無大師似知道淩雲霄心中想法，對著他點了點頭。
黃老與仇九見他們如此動作，心想他們原來早就知道，當下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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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蛇，過來一下。”某人叫道，想了想又道：“算了，你是壞人，大家會不喜歡的。”
“閻王好請，小鬼難纏。”繡蛇之人“嗖”地一下飛身而至，“既然叫了我，不讓我表現一下，我如何能走？”
“可是，你會和青衣打架啊，”某人急了，“大家會認為你很壞的。”
“嗬嗬，那你就將我寫好一點不成？”繡蛇之人森森一笑，“反正你的日子還長著呢。”
某人想了想，道：“嗯，我想好了，這條蛇就現在壞一下，以後會變好的，還會幫小星打怪獸呢。”
“大家好，我是真小人，不是偽君子。大家幫忙收藏、投票，送花，下一場我會手下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