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兩端
第85章 兩端
“殿下莫失了身份！珞兒自行前去。”鄭珞見狀，急忙後移腳步，躲過了宇文澈。
“近日事多，又加之來前，我並未告知小女行程，珞兒故此有些怨氣，殿下見諒！”鄭允見狀，打起了圓場。
“那我等便先入屋內！”宇文澈臉色有些不悅，但並未發作。
鄭珞有些不情願，但被鄭允催促，也是邁動了腳步。
對宇文澈，鄭珞心中並無糾葛！先前因其背後勢力，加之皇帝器重，實乃太子不二人選，故此，鄭珞隻能違心，對宇文澈許以卿心。
隨著接觸多後，鄭珞感宇文澈雖對自己傾慕不已，但亦是寵愛不一之人，日後即便繼承大統，後位卻是不能保證。
隨之鄭珞，便動搖了些，漸漸被宇文灝氣宇軒昂迷戀……加之時過境遷，二位皇子今日勢力對照已不再懸殊，鄭珞更是直接排斥起宇文澈，才有剛才之舉動。
進入屋內，宇文澈便示意左右退去。
“時過境遷，自前次我舅舅被委以它職，朝中亦是暗流湧動啊……我這個皇子也是今非昔比了！”宇文澈穩坐堂中，並未與鄭珞父女對視。
“殿下莫要氣餒，陸太尉對我大晉軍政知之甚多，隻是暫時挪了挪位子，有何擔憂？”鄭允見宇文澈態度，連忙說道，“況且陸家於朝中大勢，並未削弱多少，東山再起也隻是時間問題。”
“如此說來，鄭世叔對我宇文澈不會見風使舵了？”宇文澈直言問道。看來陸太尉被革，並未亂其心性。
“殿下哪裏話，我鄭允，乃至鄭國公府都是在為大晉國事憂慮！殿下乃是皇子，鄭允自當以禮相待，怎會因太尉之事，對殿下疏遠呢？”鄭允仍未將話挑明。
“如此說來，鄭世叔仍是支持我做太子之位了？”宇文澈字裏行間，盡在逼問鄭允心意，“那今日世叔在朝堂之上，屢次向父皇進獻兄長，宇文灝美言，卻又是何意？”
宇文澈此時，轉過頭來，盯著鄭允，目光凜冽！
鄭珞於一旁，見宇文澈竟然這般對待自己父親，心中亦是升起怒火！不過……雖說虎落平陽被犬欺，但並未傳出陛下對太子之位，作何意圖。鄭珞也是不敢發作！
“呃……實乃是無奈之舉！”鄭允有些詞窮，轉眼又道，“無奈之舉亦是緩兵之計……不然今日也不會帶珞兒前來……”
鄭允言辭曖昧，聽得宇文澈心中大動！
隻是另一人聞言，卻是被驚得花容失色！一時之間，仿似陷入了龍潭虎穴之中……“父親？”
“原來珞兒隻是暫時委身於宇文灝！”宇文澈“恍然大悟”，“真是委屈珞兒了！”
宇文澈起身，走到鄭珞身邊，“我曾聽人說，珞兒曾數次與宇文灝單獨會麵，共賞美景！加之適才於院中對澈那般生疏避之，想必也是受到宇文灝威脅吧？”
宇文澈果然有手段，鄭國公府之事，亦是在其耳目之中！
此時宇文澈幾乎將臉貼到了鄭珞臉頰之上，鄭珞欲躲避之，卻被貼的更近。
鄭珞哪裏受過這等對待，即便是皇子，也要訓斥一番！“家父正在此處，殿下即便對鄭珞有意，亦不該如此輕浮！請殿下注意禮數。”
“哈哈哈……”宇文澈唇紅齒白，胡作詞大笑，聽的鄭珞亦是有些心驚，“我與珞兒自幼相識，鄭世叔亦是看著你我長大，如此青梅竹馬，世叔自是不會阻攔！”
一旁鄭允見宇文澈這般浪蕩不羈，心中已是有了不快，暗中哼了口氣，“適才珞兒舉動，隻因宇文灝傾心於此！珞兒又不敢拒絕之……”
“且，既已和宇文灝有如此舉動，亦是覺得辜負了殿下一片心意！故此方才陷於進退兩難之境！”鄭允一番解釋合情合理，並無破綻。
宇文澈回於座位，閉目眼神起來……
鄭允不再言語，隻是品起茶來，不時地示意鄭珞。
鄭珞對父親提示，則是故意不予理睬，臉色氣得煞白！早先鄭允一反常態，說服自己示愛於宇文灝，說是為了大局著想。這整合自己心意，便算罷了……
誰知今日，有隱瞞自己，帶至宇文澈一處！其話語間，乃是讓自己於兩位皇子間，行夜送貂蟬之計！而所舉之意，並不似貂蟬那般行國家大義，而隻是作為一件交際物品。
這於性格孤傲，對心儀之人，“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之鄭珞而言，卻是萬萬不能接受！
三人“對峙”許久。宇文澈先是睜開了雙眼，“適才宇文澈失禮之處，還望兩位包涵！”
“近日來，種種事情於我而言，盡是天崩地裂！宇文澈亦是對人對事，難免有些疑心重重。”
畢竟謀害鄭尋，下藥於鄭國公，正是二人合謀而為！若兩家就此翻臉，那麽一方如若魚死網破，與誰都是百害而無一利！
這亦是宇文灝適才閉目而思，最終信了父女二人之最重原因。鄭允忍受宇文澈傲慢之態，鄭珞幾乎被調戲而委曲求全，皆是因此！
“殿下能吐露心聲，鄭允就放下心來了！”鄭允聞言，暢然釋懷，“此處地偏幽靜，遠離朝中甚囂塵上之雜亂，鄭允先行欣賞一番，留你兩個晚輩做些交談。”鄭允想趁勢，讓鄭珞挽住宇文澈。
鄭珞驚異的望著鄭允，欲言又止……鄭允出門而去。
“珞兒，因父皇有命於我，已幾月未曾得見，”宇文澈見鄭允故意而去，便放下了皇室姿態，“這幾月間，珞兒音容笑貌，盡在宇文澈腦海之中，日日不能揮去！”
宇文澈，說話之時，腳步也未曾停下。鄭珞還愣神與鄭允的突然離去，宇文澈便已走到其身後，欲伸手攬住。
“殿下意欲何為？鄭珞並非不潔身自好之人，望殿下注意儀態！”鄭珞被宇文澈嚇得不輕，連忙從座位之上，逃了起來。
誰知還未站穩，又被宇文澈一把拉住手腕，“難道適才鄭世叔所言是假？珞兒果然見風使舵，已心屬那宇文灝？”宇文澈此言並不是威脅，隻是想令鄭珞心中緊張，無力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