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折服
第79章 折服
“若是如此，阿阮此次定需討要一句免罪之言！還望小姐體諒！”鄭阮畢恭畢敬，斬釘截鐵道。
鄭珞回坐檀椅之上，“我腹饑難忍，先服侍我用膳吧。”
鄭阮知其疑自己將言何事，故此不敢急忙答應，飲些飯食一做思量。
說是用膳，鄭珞也隻是動了幾口，便無心再食。“適才你欲言何事？今日可依你之言，恕你無罪，盡管講來！”
“是！”鄭阮收起碗筷道，“鄭國公於朝中作用，小姐自是知道。而宇文灝殿下能夠常入鄭國公府中，雖是奉陛下之命，亦是殿下自身所望。隻因鄭國公可成為其上位之一大助力。”
“生老病死也是常態，但……病因卻是查將不出，卻不是常然之事！”鄭阮即將觸動逆鱗。
“夠了！你當自己何人？膽敢這等非議！”鄭珞聽到此處，已失常態，怒吼道。
屋外清蘭隻能搖頭歎氣，這一頓打，鄭阮怕是逃不掉了……
“阿阮不敢有所猜疑，小姐不願聽此，阿阮這就出去！”說罷，鄭阮便要起身告退。
“且慢！話已出口，豈能覆水而收？”鄭珞阻道，言語放緩，“適才免你之罪……並無虛假！且講吧。”
得鄭珞此言，鄭阮知今日事情已定，“小姐勿怒！小姐除了身子，更要將心綁於殿下，已殿下利益為重，便可……”
“阿阮一階下人，作此猜測，已是失了本分，萬不感再言下去！”鄭阮並不願將話說完，隻待以後有所退路，“以小姐冰雪聰明，具體該如何去做，自是不難……”
又是沉默半晌……“阿阮，你年紀雖小，卻已知需將利，放於身前，應是受了不少磨難吧？”鄭珞此時對鄭阮已然放下戒備，些許同情感慨。
“你今日提點與，確實不錯！不過，我又豈會因一時失利，而難過心結、固步自封……”鄭珞一如常態說道。
“阿阮身世，小姐已知曉大半，是否算是磨難重重，阿阮也不盡知！”鄭阮對其同情之言有些不以為然，所扮之身份，較鄭阮前世經曆又算得了什麽？
“鄭珞言出必行，今日赦你無罪！不過你也不許將適才之話，傳將出去，不然我亦不會輕饒與你！”鄭珞道。
“阿阮明白！這就退下。”鄭阮離去。
“果然如我所料，祖父病情、鄭允毒計，這位鄭大小姐，怕是知之甚多！”鄭阮與門外心道，“不過，，巧施激將並不能使其喪失理智。以鄭珞聰明，怕不會被宇文灝此時之情衝昏頭腦，需讓宇文灝更加接近。”
清蘭見鄭阮走出，卻是毫發無損，亦不見鄭珞呼人懲戒鄭阮，心中大為驚詫。上前攔住鄭阮道，“適才小姐可是在發脾氣？你卻能完好如初，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小姐是有不快之語，不過並非因阿阮而起，故此逃過一難！清蘭姐姐無憂。”鄭阮並不濃墨重彩，隻是淡淡回道。
“小姐已在用膳，你找機會進去服侍一二，此次應不會有差錯了！”說罷，鄭阮離門而去。
隻留得清蘭於其身後呆呆望著，“這丫頭年級雖幼，但……確有一番能耐啊”
離開未央院，鄭阮直奔鄭雲處而去。
鄭阮見鄭雲於屋中提筆作字，心想與鄭珞不愧為姐妹，雖有芥蒂，修養卻皆是不俗。上前說道，“二小姐，朝中局勢已變，宇文灝殿下……”
“朝中局勢，我已聽雲落說起，宇文灝殿下今日之行，我亦是知曉。”鄭雲搶過了話，“但無論，接近鄭珞，抑或攀附高貴，我仍未尋出機會……你此次前來，可是有些主意？”
“盡然如此，阿阮便直說了，”鄭阮開門見山，“接近鄭珞小姐，需二小姐主動！至於時機……宇文灝殿下與小姐近來生了嫌隙，二小姐怕也是知曉。”
“我是知曉，鄭珞被拒，以其心性，即便是宇文灝殿下，怕是也難以放下身段……”鄭雲分析道，忽然轉身，若有所思，“依你之意，我當從中作些調和？”
“正是如此！”鄭阮心想這鄭雲心思用到地方，倒也不蠢，“大小姐與殿下二人，隻需一句調和之言！這於二小姐而言，不是難事。如此一來，既能接近鄭珞，亦是能博得鄭大人歡心！”
“我想得勢，卻需將鄭珞送上龍床……”鄭雲有些憋屈道，“不過你說的不錯，這確實是一次契機！何事出言相勸，做鵲橋之禮？”
“如何相勸，二小姐自是知曉，至於時機……阿阮覺得仍需外力嵌入！”鄭阮徐徐道來，“近來承恩公府與鄭大人走得很近，想來借此朝局，那承恩公必定會帶著其子蘇淮前來商討國事。”
“那時，二小姐便可借那蘇淮，先消掉與大小姐之嫌隙，之後再做鵲橋打算！亦可借機與鄭國公府之外，拉攏勢力。”鄭阮為鄭雲安排著。
“你心思竟如此縝密，隻做下人，委屈你了！”鄭雲被計策打動，“近來我亦想了許久，心知是爭不過那鄭珞！屢屢與其作對，乃是無依無靠、恐懼嫉妒所致，如若此次下去，到時真就被鄭珞陷害，被父親所棄……”
“我已不再想如鄭珞那般貪圖恩寵，隻望與鄭國公府眾人消掉怨恨，找一郎君共度此生便好！至於拉攏勢力，不做多想。”鄭雲心思轉變如此之快，倒不全是因鄭阮前幾演技逼真，實乃心性所致！
鄭阮聞言，明白其心思，便道“與大小姐消除嫌隙，已然是與眾人相安無事！”
“你且去吧，時機到了，我自會依你之計！”鄭雲說道。
回到未央院中，無人如往常般，告之有事要做。鄭阮有些詫異間，但見清蘭而來，“這次能把大小姐服侍的氣消雲散，乃是大功一件！院中各姐妹之前對你後來者居上有些不以為然，今日卻是刮目相看。”
“日後除小姐親自吩咐，其他雜事你皆不用下手，自有姐妹幫你為之，專心伺候好大小姐，眾人也能少受些責罰！”原來如此，能者自有人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