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汴京
第60章 汴京
鄭阮端來湯羹,將宇文灝碗中盛滿。宇文灝見鄭阮又要離去,便將碗中之羹一飲而盡,叫鄭阮再次斟滿,鄭阮無奈回於宇文灝身邊,瞪了他一眼。
鄭珞並未察覺這一瞬之舉,隻見宇文灝滿飲,失去了儀態,想是自己所準備的合其口味,大喜不已。
“殿下如若喜歡此湯羹,可常來府中,鄭珞親自入廚!”鄭珞趁機道。
“哈哈哈,此等俗物,殿下不知享用了多少?此番,隻因是口渴了。”鄭允有些不快道。
“如此美味,怎能是俗物?鄭兄過謙了。”宇文灝圓場道,“適才隻道是美味不多得,便有了失禮之舉。”
“殿下所言極是,何不飲完所剩的,也不辜負小姐一片苦心。”鄭阮聽宇文灝如此恭維鄭珞,心中有些憤怒!
“阿阮胡鬧,所剩甚多,怎能讓殿下飲完?”鄭珞心想著丫頭還真是聰慧,“殿下莫聽一個下人言語。”
宇文灝哈哈一笑,不再言語。
“天色不早了,我還要回宮複命,就不再耽擱了,多謝鄭兄款待!”,此時鄭阮之圍已然解開,便趕忙央求離開著是非之地。
“那倒也是,如此便不留殿下了。”鄭允連忙接道。
鄭珞此時也不敢一再觸逆與鄭允,也不再多說。
日落後,未央院中。鄭允立於女兒屋中。
“珞兒,你可忘了躋身皇宮,身居後位,母儀天下?”
“珞兒蒙受祖父與父親教誨,不敢忘記。”
“為父教你審時度勢,縱觀大局,還曾記得?”
“記得!因時而動,因事而導。”
“那時至今日,宇文澈與宇文灝誰當為時事?”
“自是宇文澈及其母勢大,”鄭珞心知對宇文灝的接近,屢次違逆了父親,“可女兒看那宇文灝,也是龍氣顯像,大有可為,才對其有所青睞。”
“錯了……”鄭允繼續說道,“當今天下,一人之能,也隻是匹夫之勇,世家大族才是根本之道!宇文澈母子勢力,並非皇後所能比擬的!”
“你切莫動了兒女之情,此乃權利爭鋒之大忌!你可明白?”鄭允不快道。
鄭珞豈能不知大勢所趨,父親所言乃是不容辯駁的事實,隻能無奈道,“父親教誨的是,珞兒明白了。”
“明白便好,對宇文灝,禮遇便好,莫作他想!我與你之寵愛,甚於鄭雲數倍,你萬不可有所辜負!”說完鄭允便離去了。
提到鄭雲,鄭珞心中的怒火便又起了來!近日事多,未曾教訓於她,不知其性子收了沒有。
有驚無險的將藥方送入與承恩公府,鄭阮也是鬆了一口氣。“這宇文灝來的也真是時候,若不是她拖著鄭珞,送藥之事又要耽擱些時日。”
“阿阮,小姐命你前去。”鄭阮準備洗漱時,錦年來到房中說道。
“阿阮領命,這便前去。”鄭阮不知這麽晚了,鄭洛又有何事?莫不是出府之事被其發現了?
懷著忐忑心情,鄭阮邁著步子,往鄭珞房中走去。
鄭珞在擺弄著玲瓏香囊,見鄭阮到了,收了起來說道,“你臉上的傷也已好了,這幾日便行動吧。”看來鄭珞並未發現,鄭阮放心不少。
“但不必時常在我身邊,那鄭雲是時候教訓教訓了。”鄭珞說道,“明日我會吩咐錦年去定做一件錦衣,取來之後,由你去獻於鄭雲,看她作何反應。”
這鄭珞真是動了怒,對鄭雲終是要出手了。“謹遵大小姐命!”
“你且放心,鄭雲若要為難與你,那就是我出手之時!”鄭珞冷笑道,“如若她此次性子收了,那你亦可借機消掉以前的不愉快,取得她的信任。”
“退下吧,我要歇息了。”鄭珞打發走了鄭阮。
“鄭珞要我接近鄭雲,又是何意?”鄭珞此招對付鄭雲,又是留了後手,鄭阮有些不明所以。鄭阮回房休息。
經過一日,蘇淮也是趕到了汴京城中,與先前承恩公派來的人匯合後,商量了起,對付秦若梅姐弟之計策。
“公子意欲如何?大人隻是命我等護住鄭尋宅府,卻未說明如何決斷秦若曲夫人的娘家人。我等有些不解。”承恩公身邊的管事說道。
“我此次前來正式為了此事!”蘇淮胸有成竹道。
“據義妹與其母所講,這秦若梅貪得無厭,且極為毒辣!其弟又是嗜賭成性,死性不改。若不給予教訓,護鄭尋遺府便無從談起!”
聞言,管家又道,“公子所言不假,隻是那兩人與秦夫人亦是手足,教訓需得妥當,不然秦夫人責怪起來,又是一事。”
“我自是知道。”蘇淮道,“秦若梅小小角色,攀炎附勢之輩,恩威並施,自解汴京之憂。”
“你等尋有些武藝之人,明晚潛入秦若梅處,將其綁來見我!”蘇淮道出了心中計策。
眾人覺得此計可行,也不再多說,各自準備去了。
蘇淮次日換了便服,因為無事,也在汴京城中閑逛一番。時至深夜,蘇淮聽到房門外,一陣響動,知是秦若梅被請來了。
“各位英雄,我與你們無冤無仇,還請放過……”隻見秦若梅衣衫不整,想必是在睡夢中被眾人幫了來。
“哈哈哈,無冤無仇?你待我妹妹如此不善,且還要奪取其父在世唯一的信物!還說無仇?!”蘇淮見秦若梅如此,上來就厲聲厲色道。
秦若梅聽言,有些不知所雲,“令妹是何方高人,民婦何以得罪?”
“鄭阮!”蘇淮對其吼道。
秦若梅心中一震,鄭阮何時尋了這等靠山!此時心中仍是不服,但更多的是畏懼。
此時,秦老三也被綁了來。蘇淮猛地上前,就是一腳,不明所以的秦老三應聲栽倒,口中不斷求饒。
突然蘇淮從一旁,拿出佩劍,就要刺向秦老三,卻被一旁的管家急忙阻止。“公子忘了此前的計策?”
蘇淮經此提醒,殺意消了不少。收起佩劍,冷漠的說道,“平生最厭好吃懶做之人,今日姑且念你等與鄭阮有些親緣,放一條生路。倘若日後再敢圖謀不軌,定殺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