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鋒芒
第53章 鋒芒
鄭珞與宇文灝一番獨處後，也是心情大好。
鄭阮回來後，連忙趕到鄭珞房中，“小姐，奴婢今日在鄭國公處……”
“不必說了，我已知曉。”鄭珞打斷了鄭阮的話，“你今日做的很好，不過以後也少往府中其他地方跑，免得生惹是非，也莫讓鄭雲等人覺得我鄭珞疏於管教下人。”
看來這幾日尋餘晴的事情，鄭珞也不是一無所知，“以後要多加小心了！”鄭阮心道。
今日鄭珞格外注意容貌打扮，一旁的錦年、清蘭等人，也是忙活的不亦說乎，看著鄭珞一會兒對鏡自顧，霎時又提筆修書，鄭阮也不知道宇文灝對她做了什麽，心中不經意間有些不悅，又順勢打住，“我吃什麽醋啊……”
再說宇文灝一行回宮已是午時。
剛到宮門前，便有侍衛來報，“陛下出獵之日提前到明日，讓宇文灝、宇文澈皇子陪同。殿下早做準備！”
宇文灝接了旨意。精神較平日更勝一籌：二虎相爭，魚躍龍門，明日便是時機。
一場風暴將要來臨，將決定著很多人的命運。鄭珞、蘇淮等人在尋找解救鄭國公的時機，宇文灝、鄭珞則是在前途未卜中蓄勢而出！
次日，早朝如期進行著。
承恩公也一如既往的進宮上朝。當踏進大殿門後，不出意外，皇帝身邊站的，仍然是宇文澈。
貴妃家勢大，宇文澈又是其獨子，且也是聰明過人，受皇上恩寵也是自然。這貴妃一家，隱隱有些外戚掌權之勢。
“不知陛下有沒有察覺此事，定要早做打算啊！”承恩公在為皇帝擔憂。
近年來，晉國也算是太平了許多，邊境並無騷亂，而國內民生之事，雖有跌宕，但也是往前發展。朝會並無多事，不久便散朝了。
宇文灝早早地就等在，處於皇宮北麵的宣定門，手執馬鞭，氣宇軒昂而立。
半個時辰過後，皇帝和宇文澈一行人，也是來了，“上馬，出發！”皇帝在宇文灝身邊並無停留，隻是淡淡的說道，便揚長而去。
宇文灝也未覺得什麽，隻是上馬，快速追去。
皇家獵場在晉都以北三十裏處，趕去還要一番功夫。而一路上，除了皇帝問過幾句宇文灝鄭國公狀況，以及近來學術之外，並無他言。
至於宇文澈和宇文灝，兩人未曾對視一眼，想必也是不和睦的很。
再往北走了一段，皇帝突然停馬，眾人不解之時，隻見一支箭飛出，一聲哀鳴隨之而來。
旁邊侍衛連忙上前察看，抱著一隻兔子和皇帝禦用弓箭回身。
“父皇威武！箭法精妙，兒臣受教了。”宇文澈搶先一步稱讚道。
“此殺，不止在於箭法，更要求尋獵精準！”皇帝對於這般奉承，看來是不怎麽滿意，“你要學的還多著呢。”
“遵命，父皇！兒臣一定親力親為。”宇文澈被嗆了一下，並未露出多少情緒。
一旁的宇文灝並未發言。
“宇文灝、宇文澈，你們二人已是弱冠之齡，身為皇室子孫，更要不遜於眾人。”皇帝看著前方獵場，“你們獨自入獵場去，看今日的獵物有沒有聞風而逃。”
兩人應承之後，各自架馬飛奔而去，皇帝坐在馬上不再言語。沒想到較量來的這麽快！
離獵場還有三裏左右，剛才皇帝的一射，隻是做個示範，目的是告訴兩位皇子，獵物、時機何時何地都會顯現，致勝的關鍵，不僅在於技藝，更在於獨到的眼力。
“皇兄，你我這是第一次同來，且不知皇兄打獵功夫了得？”宇文澈說道。很多時候，囉嗦並不是好事，正所謂病從口入，禍從口出，顯然宇文澈不在意這個。“我隻問皇兄喜歡南方的良辰美景，卻不知有沒有忘卻沙場弑敵。”
“敵要殺，景亦賞，國與家，皆不舍！”宇文灝如此回道。
宇文澈見其並無意於己“切磋”，也不再言語。獵場上見真章吧！
“你們覺得我這兩個兒子如何？”皇帝問著身邊的侍衛。也不知這位陛下何意，一群武夫，又怎敢行言官進諫之事？而陛下的話，又不敢不回。
“我觀宇文灝皇子，性格沉穩，謀大事者！隻是，不知是多謀善斷，亦或者隻是沉默寡言。”名為韓暉的侍衛長上前一步說道，“而宇文澈皇子性情爽朗，隱隱有將帥之才！然鋒芒不可過，容易折斷。”
“哈哈哈，好你個韓暉，各打五十大板，要我如何評價？”皇帝爽朗一笑。
“臣不敢，隻是此刻陛下身邊都是些武夫，吾等又怎明識才之事，陛下卻是難為我等了。”著韓暉也真是個武夫，說話也是不顧忌，直來直往。
“也罷，說得有理，你們做了這些，還要文官作甚？不過剛才你剛才對朕的兩個兒子，評價的倒也是很中肯。”
“你們近來有沒有探得鄭國公府的事情？大晉現在還離不開鄭國公。”說到這裏，皇帝麵露憂色，“雖說年老，但鄭國公身子骨硬朗，怎會一病不起？而且病因都不知。”
“稟陛下，鄭國公一直由其子鄭允，親自照顧，臣等並無探得其它。宇文灝皇子近來也是尊旨意，領著太醫為鄭國公診斷。可能還要察看一段時間。”
眾人說話間，已近正午時分。皇帝也沒有因為等候過長，而急不可燥。
“陛下，宇文澈殿下回來了。”隻見遠處宇文灝戰馬上掛著許多獵物，尤其兩側各有一對鹿角，十分顯眼。
宇文澈到近前，立刻下馬行將軍禮，“兒臣今日收獲頗豐，敬獻於父皇！”
“韓暉，你們將獵物收拾了，已是正午，鄭腹中甚是饑餓。”父母饑餓，有兒女送食，這才是天倫之樂，說話哈哈大笑。
“遵命，陛下！”韓暉隨即命人，宰牲煮肉。回頭一想，又問道“宇文灝殿下遲遲未歸，臣去看看，以免有不測。”
“不必了，吃肉便好。已成人，哪能凡事都要別人為其操勞？”皇帝淡淡說道。
不消多時，隻見遠處有人，騎著似虎又似馬的座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