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有奸情!

089有奸情!

康康還沒有睡安穩,雖然敲門聲很輕,但是還是讓康康不安的翻了翻身,我急忙站起來輕手輕腳的跑過去開門。

門外薄梓墨低著頭靜靜的站著,這棟宅子年代久了,燈光並沒有新房子那麽的鋒利,就這樣昏昏暗暗的打在薄梓墨臉上,使他看起來無端端的變的弱小起來。

我走出去關上門,一時竟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隻得環住他的腰,他的身軀一震,我立時就有些心疼起來,“她走了嗎?”

“恩。”他幾乎是從嗓子眼裏哼出了這一聲。

“對不起。”

“對不起!”

異口同聲,我抬頭看他,他低頭看我,我們的心聲卻是一樣的。

他說:“很抱歉因為我讓你受到這樣的侮辱,我並沒有想到我的母親,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對於我說過的不會讓你再受委屈的話,這麽快就食言,我真的很過意不去。”

我說:“不怪你,剛才我的態度也有些過激,下次我會控製住的。”

他笑起來,那笑容像是得了糖果的孩童,看起來就讓人賞心悅目的很。

一下子,我的心也是鬆了下來,不好意思的笑笑,語氣調侃的說:“我剛才是不是很凶啊。”

想想又覺得丟臉,在薄梓墨麵前露出哪般猙獰的樣子來,說話更是不饒人,想想歲月還真是可怕的東西,當年談戀愛的時候,在嚴亞寧麵前,連吃飯都要小口小口的吃,就怕自己的形象打折扣,當真是愛惜羽毛的很,現在可好,何止是形象啊,簡直是什麽都不顧及了。

“恩,像個母老虎。”薄梓墨笑著說。

我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你才是母老虎,你全家都是母老虎。

瞪著他,我不平道:“那你幹嘛還來找我?”

薄梓墨手上用勁,一把就將我抱了起來,不是橫抱,就是從屁股底下下手將人托了起來,抱小孩子一樣的,我唉唉了兩聲,他說:“不怕把人全招來,你就繼續喊。”

這個人,怎麽這麽一會子就又變成了這樣的調調,我手扶著他的肩膀,壓低了聲音,小聲的求著,“你別鬧,我剛才出來的時候,康康還沒有睡穩當呢,萬一醒了怎麽辦?”

“男孩子,你別這樣寵。”薄梓墨倒是振振有詞的。

我被他說的沒話說,也不過是幾步的距離,我就被他帶到了另外一間房間裏,房間的大致裝修與整棟宅子同意,隻是全黑的大床讓人看著心裏生出幾分不同來。

薄梓墨將我放在床上,我還沒回神,他就已經俯身過來吻我,原本隻是淺吻,但是他身上的味道對現在的我來說,真的是毫無抵抗力,想起幾個小時前,我們曾經有過的激情澎湃,一時竟然連呼吸都重了起來。

“又想要了?”他不懷好意的問。

我怎麽可能答這樣的問題,隻是紅著臉不說話,看他就要有下一步的動作,急忙推著他問:“你什麽時候把房子轉到我名下的。”

這可是大事,我怎麽從不知道他將房子轉到我名下了。

薄梓墨攬著我,嘴唇在我脖子上遊走,含糊的說:“帶康康去美國之前。”

我渾身一僵,這個話題似乎成了禁忌,他說一次,我就不舒服一次。

薄梓墨當然能感受到,我不動,他歎口氣說:“當時打算著要是用康康救了念念,也算是還清了方菲,後半輩子,我隻欠你的,還你就是了。”

我扭頭不理他,要是他真的要了康康的命,我絕不可能跟他還有未來的。

想來他也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他說:“那時候想的是,沒了康康,我再給你一個兒子就是了。”

他說的簡單,但是我卻是知道的,可能也是我跟嚴亞寧的失敗婚姻,導致了他這樣的想法,那時的康康對我來說,的確是一個麻煩的事,若是沒有了康康,是不是嚴亞寧就與我再無瓜葛了呢,這樣子我的後半生是不是就能安心的跟薄梓墨一起度過了呢。

這世上,總有那麽多意料之外的事,比如薄梓墨,在那個時候會覺得康康是個麻煩。

所以他並不認為康康的生命有多麽的重要,但是對於我來說,康康哪怕就是一座大山,我也背的甘之如飴。

我眼睛有些紅的瞪著他。

薄梓墨低頭吻我的眼睛,輕輕的說:“我是計劃的很好,但是還不是敗給天意,敗給了你。”

他這樣說,我還能說什麽。

隻戳著他的左胸膛,“要憑心的,不能傷天害理。”

薄梓墨一個翻身,攤開手腳躺在大床上,墨色的床單讓他看起來有幾分邪氣,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看出了他眼底的青影。

我往他懷裏挪了挪,幾乎是用氣音說:“是不是很難?”

算起來,這麽長久以來,最為難的人,怕就是薄梓墨,從跟方菲的感情,到念念的病,以及後來的康康,與我之間的糾葛,還有就是薄夫人的激烈反對,這一件件事情下來,最難的,其實不是這一係列事情中的任何一人都沒有薄梓墨經受的壓力,或者是說心理上的折磨,誰也比不過他。

“心疼了?”薄梓墨沒有動,隻是垂著頭問我。

我點點頭,是真的心疼,薄梓墨活到現在,從小薄夫人加之在他身上的,父愛母愛缺乏,後來最愛的祖父離世,方菲的離世,念念的夭折,我想無論那一次,他都是經曆了巨大的心理沉痛的。

“薄梓墨,以後我會心疼你,你能不能活的開心一點。”我說。

也不是不會說甜言蜜語,事實上,我嘴甜起來,那也是真的甜,我翻到他身上趴著,用手指一下一下的點著他的腮幫子,被他青虛虛的胡須刺著,“你看,我們兩個都是這樣殘缺不全的人,湊成一對,豈不是很好。”

我鬆了口,薄梓墨反倒傲嬌起來了,仰了仰頭不屑的說:“是誰非要離開這裏的?還非要跟我劃清界線。”

這人,簡直就是個小孩子。

我無奈的很,正打算在說幾句好話,誰知門突然被人推開。

康康穿著小蜜蜂的睡意,哇了一聲捂住了眼睛,嘴裏竟然冒出一句,“有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