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有本事你離了婚再碰我!
第55章 有本事你離了婚再碰我!
這種時候說出這種話來,鬱清秋怒不可遏,卻又無可奈何。
無論在哪一方麵,她都屈居於他的下風,罷罷罷。
她過去把婚紗拿起來,很重,抱起來也不怎麽方便,她想了下……放棄。
找婚紗店的工作人員,他們會想辦法送到她目前的住處。
沒說一句話,轉身就走,她必須走。
然而她在他的麵前,她在這個屋子裏,她進來了怎麽可能會這麽輕易的出去。
手一下子被拽住,或許是反應過於激烈了點吧,她沒有回頭,直接扣住他的手背,把他往下拉!
他沒有鬆手,往進,淩厲的口風就在她的耳測,“要結婚了?”
“對,還有不到四天。”她重重的說。
他笑了,不知道在笑什麽,陰森森的,“這種語氣好像是在和我賭氣?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在你結婚當天去搗亂,而且我還會祝福你。”
鬱清秋隻覺得有什麽東西卡在喉嚨口,那是一種難以忍受卻又不得不忍受的窒息感。
“好啊,那就放手吧。”
“我不是說了麽?我不會在你結婚當天去搗亂,不包括今天以及明天還有後天。”
“言馳。”鬱清秋這麽多天裏已經學會了控製自己的情緒,縱然是心頭有萬馬奔,“你有家庭我已經不打算在糾纏你,也不會主動來找你。但是你屢次來招惹我,如果你不是對我舊情難忘,那麽……你就是狼心狗肺。”
鬱清秋定定的看著他的雙眸,心裏已經是遲鈍的,那種遲鈍的疼痛,她為這個男人不知道放棄了多少,犧牲了多少,又付出了多少……
他現在到底在幹什麽?有本事在你拉著我的手的時候,你離婚啊!!
“舊情?”他唇起,口中反複咀嚼著這兩個字,這讓鬱清秋頭皮一麻……她跟他有舊情,他跟她哪裏有?!
言馳黝黑色的目光泛著流光溢彩的光芒,卻不見多少溫情,“我確實很念舊,也念著這段情,畢竟我也不是一個見女人就想上的人。”
鬱清秋抬頭,暗暗呼氣,她需要把身體裏的汙濁呼出體外。
“可我對你沒有興趣了,你對我來說,什麽都不是,放手!”
言馳握著她的手驀然一緊,鬱清秋一疼!她用她扣著他手背的那隻手,往下一撕!因為想要脫離,所以用的勁兒很大。
霎時,有血濺上來。
她一愣,低頭,他那隻手背……已經血肉呼啦,血水順著他的指一路之下……
而她的手裏捏著一塊紗布,她盯著自己的手看了一會兒,把手抬起來,她總感覺指甲縫裏有東西。
是……是什麽?肉……肉嗎?她最近的指甲挺長的。
她一驚,弄了點兒出來,兩根手指揉一下,很軟,好像……真的是肉。
低頭,在看他的手,那血已經染透了整隻手掌,血很多。
她拽住了他的手腕,原來剛剛沒有感覺錯,他的確是在高燒。
她出於本能的摸口袋打120,但是她沒有手機……跑開,去拿茶幾上他的手機。
他又拉住了她,聲音低沉而隱忍,“那邊有醫藥箱。”
……
不知道是怎麽演變成他躺在沙發上,而她坐在一側給他處理傷口。
他經常受傷,大大小小的傷,那是常有之事,所以鬱清秋多多少少也學會了一些清理傷口的技能。
但是,他的傷口都已經發炎,且有好幾天了。方才的包紮,根本沒用,她處理不了。
她拽的時候,扯下了紗布不說,還把指甲擠進了肉縫裏。
鬱清秋心驚膽顫的給他清洗掉手上的血……
“不要抖,是我受傷,不是你。傷口周圍部分,棉簽下力可以重一些。”他不知什麽時候睜眼,看著她。
鬱清秋不敢看他的眼睛,看著他的手背……心裏確實在發抖。
她不知道這種難受的感覺從何處而來,其實她明明可以走的。
“去醫院吧。”她說,傷口已經發炎,她處理不了。
“拿我手機給我的醫生打電話,讓他過來,你去廚房做飯。”
“……”
還真順口。
………
言馳的手機有密碼,她不知道是什麽。但是他已經閉上了眼睛,想來應該很疼。
所以她沒有叫,把他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拿過來……
這人很奇怪,長年都在風裏雨裏,一刻都不得閑,二世祖就是他這樣的,但是他的手,除了掌心處有幾個繭子,其他地方一個傷疤都沒,一點瑕疵都沒有。
指甲圓潤,手指修長有力,透著光,那皮膚都泛著亮色。
他們拉手的次數真的不多………現在握著他的虎口位置,讓他的大拇指解鎖,他其他手指微微的搭在她的手背上,有一種兩人手掌交叉的錯覺……
忽然,手心開始發燙。
解鎖,放下去,全程他都都沒有任何反應,她歎口氣,恨不得……隻恨不得拍死自己。
……
“一個星期內不要碰水,吃清淡的食物,按時吃藥,最好去醫院做個全麵的檢查。”醫生說道。
“這傷……是怎麽形成的?”他應該不會去醫院。
“重力之下造成的肌肉撕裂。”
“……什麽意思?”
“我打個比方吧,比如說他用自己的拳頭去錘鋼鐵,鋼鐵沒事兒他的手卻震碎了口子,就是這樣,具體的得問他。還有,他是過敏性體質,一般的藥不能吃,我這兒還沒有適合他吃的退燒藥,所以你要采取物理降溫。多給他喝溫開水,用溫水擦洗……”
鬱清秋送走醫生的時候,她的頭也是大的。進來的時候,看到了司機正在對麵的別墅,探頭探腦的,好像在找人。
她不知道怎麽想的,快速的溜進屋內。完了,司機肯定在找她,進來了這麽久,都沒有去。
對,她不能留在這兒。
她去拿婚紗,拿了就走,言馳不管了,死不了,而且她也沒有資格去管。
婚紗掉在了地上,撿起來的時候才看到……上麵沾了不少的血。
這婚紗,算是毀了。
抱著,出門。
“站住。”他的聲音就像是被人困在了泥潭,發出一種腐朽沒落的震懾感,啥好敲擊在心頭。
她回頭。
“幹什麽?”
“想跑?”
“我不是跑,而是回家,你……”
“我很難受,去給我打盆熱水來,我要擦洗。”
“……言馳。”要不要臉。
“你最好是不要說些沒用的話,不然你會發現你不僅出不了這門,你連這個婚你都結不了。”
發著高燒,要死不活的還在威脅她?
“你什麽意思?你還有完沒完?”
“去打水。”
她死命的咬著唇,頓了兩秒,掉頭,往門口的方向。
“左彥如是你親娘吧?”他忽然道。
她一怔,“什麽意思?”
“聽說她去警局大鬧了一場,你不知道?”
什麽?
鬱清秋記得母親在前幾天說過,要不惜任何代價救左笑出來,她來了?
鬱清秋大步走過來,到他麵前,聲音略顯激動,“她現在在哪兒?!”
“打水。”命令。
………
言馳的身材鬱清秋見過無數次,他不是那種高雅人士,喜歡在事後也穿衣服。
相反,他就喜歡在事後什麽都不穿的睡覺。身上有多處傷疤。
她用著濕濕的毛巾從他的脖頸到小腹……一點點的擦。滾燙的溫度,總能滲透到毛巾裏在達到她的指尖,繼而到達七筋八脈。
他不是**型的身材,但是身上的肌肉卻是恰到好處,線條在陽剛的同時還有流暢優美。
不知不覺………她的全都都跟著發燙……
艱難的擦完,發現他睡著了,不,應該說是昏迷吧,畢竟這高燒還未退。
或許是這溫度太高了點兒,導致她也渾身懶洋洋,坐在他的身邊,一動都不想動。
腦子裏有許許多多的畫麵在一一閃過……
不知想了什麽,她氣憤不已,抬手,真想一巴掌煽在他的臉上!
畜生!
人渣!
但是,忍了。
下一瞬,他的手猛然伸過來攬著她的腰,把她往過一帶,一下子就把她扔在了他和沙發的中間。
擠著。
她呼吸都不敢,怕碰到了他,身體拚命的往後縮,要起來。
可他……還在睡夢中。
“放開!”
她動不了,前有他,後有沙發,擠的非常緊!
他應該是燒糊塗了吧,手順著她衣服的下擺就鑽了進去。
她全身一僵。
真想發火,他不動了,隻是把手放在她的腰上,沒有隔著衣服的那種。
他的老習慣了……睡覺不愛穿衣服,也不喜歡她穿,就喜歡她赤身果體的躺在他身下的樣子。
現在睡著了,還是死性不改。
鬱清秋急壞了,呼吸加快,推他推不動,一拳錘在他的身上沒用。
這一係列的操作,不僅沒讓他走,反而讓他醒了……
他半眯著眸,那眸光裏迷離恍惚,盡是血絲,緊緊的鎖著她,如同落日餘暉,那殘陽似血,而她就是一張白紙,不到片刻便被他侵染。
砰砰砰……
她聽到了淩亂的心跳聲,害怕,緊張……還有許許多多……
直到他吻住了她。
刷,那些情緒通通都被定格了一樣。他滾燙的唇在她的唇上,慢慢的廝磨,最後……撬開她的牙齒,在城池裏溫柔的糾纏。
越是溫柔,攻擊力就越是大。
鬱清秋也病了,病的不輕,也暈了,已經忘了……她原本,原本應該揍他的。
吻的好濃烈,又好溫柔………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像有根線,在癡癡纏纏。
她酥麻如軟泥。
他還沒有清醒,意識還在渙散裏,可他的本能卻清醒的很,知道去解她的內衣。
啪,彈開。
她全身的皮都繃緊了……
同時,她聽到了他沙啞到侵入了骨子裏的聲音,“不要嫁給他,好不好?”